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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2页）

楚天听到声音，懒懒的抬了个眼皮。孙铭，孙家的小儿子，无法无天惯了，什么时候都眼睛长在头顶上，而且不知道因为什么，在一段时间以前突然莫名其妙的把自己当假想敌，跟空气斗智斗勇了好一阵子，不是一般的烦人。

楚天无意多谈，正准备简单寒暄两句走人的时候，对面的人却发话了。

“不知道grazier最近过得怎么样？”

楚天听到这话，终于正眼看了孙铭一下。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这个ID的，且公然叫人ID这个行为非但没有气势昂扬的味道反而中二的可以，但楚天还是想听听对方想放什么屁。

“你家里人知道你这个兴趣爱好吗？”孙铭的话里全是得意。

“你也说了，兴趣爱好，无伤大雅。”楚天并不理会他的挑衅。

“实不相瞒，咱们是一类人。”孙铭自以为高明的套着近乎，“我最近也碰上几只还不错的牛，改天介绍给你？”

“这就不劳费心了。”楚天婉拒。毕竟他并不是真的想找什么质量上乘的极品牛，只是因为一个年少时的槛而萌生了些对于边控的兴趣而已。

“别跟我客气啊，我这儿真认识不少不错的。”孙铭仿佛没有感受到楚天的疏离，继续也不知推销还是炫耀着，“我今天下午遇到那只就特别好，虽然是个新手……一点儿也不乖，没忍住，多欺负了几下。你应该会喜欢的吧？这种刺儿头。”

“一般。”

说不上喜不喜欢，少年人的感情早就在那次糊里糊涂的释放中被淋的斑斑驳驳。

“哎，又来这一套，我还不懂你吗。”孙铭挤眉弄眼的，明明没比楚天大几岁，却非要端着一副“过来人”的架子进行一番说教，“那个小男生你绝对会喜欢的……还很生涩，不太能放得开，需要慢慢教。”

楚天觉得，说什么话都能说得很猥琐是一种本事。然而对面的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而且真的很可爱啊，竟然临走前还问我要给多少钱……怎么会有这种主动给钱的大傻子啊哈哈哈哈。”

楚天心里一紧。农牛之间互相约很常见，收费才是少见的操作。早些年自己被一群人争抢着预约为数不多的空闲时间，名声突然大起来，多了很多并非是真正的牛，而只是出于好奇联系他的人。楚天并不想将时间浪费给一个半吊子牛，于是干脆定下价格，成功吓退了那些猎奇心理的人。

那么，那个主动提出给钱的人，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浮现在楚天的脑海里，但他不敢细想。

蒋盛回到家，疲惫的把自己扔进创床里。

仅仅只是这样软软的触碰，蒋盛已经觉得能够唤起不好的记忆了。

红肿的皮肤时时刻刻泛着疼，宣扬自己的存在感。

1913下手狠是一方面，更令蒋盛难受的是他的态度。曾经他觉得像楚天那样的人就是自以为是的登峰造极，可是没想到相比之下他简直是贴心又温柔的邻家大哥哥。不仅是1913故意而为之的羞辱行为，堵住别人的嘴使别人无法反驳而自说自话的行为更是让蒋盛不喜。

他知道自己应该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但是四肢都沉的像灌了铅，皮肤表面也黏腻腻的，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蒋盛仰倒在床上发呆。

今天的事情已经充分证明了，在网上约人是风险很大的事情。第一次不知道评价为运气好还是不好的遇上grazier，但是确实给自己带来了极致的体验，也无形中太高了自己的标准和期待值。

1913的出现打醒了他。

1913是个暴力的、不关注对方感受的人。或许他背后还站着一大批类似的人。

那么自己还要继续在网上找人吗？

有过那样的体验之后很难下决心戒断，但不论是从保险角度还是体验角度，继续找grazier似乎都是最佳的选择。只是……

正在他理着这个棘手的问题时，突然收到了一个微信电话。

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头像与备注不知所措。

楚天。

为什么楚天会隔了这么多天突然给自己打电话？他想说什么？

蒋盛犹豫间，对面先一步挂掉电话，随即立刻重新打过来。

这副要紧的姿态引起了蒋盛的注意。思索再三，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蒋盛。”楚天没有叫他那个蠢兮兮的昵称，“现在、立刻，来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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