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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神祇的面具（第3页）

&esp;&esp;因为疾病意外而死，和命中注定该死了，便坦然受死……这两种情况并不一样。

&esp;&esp;可天道看上去，似乎并不会认同她的看法。

&esp;&esp;她喃喃道：“这是规矩。”

&esp;&esp;“是。”天道再度展露微笑，“你明白了许多事理，是好事。”

&esp;&esp;“那我可以交换么？”舒窈试探性地问道，“把我的天眷，弥补一部分给爷……”

&esp;&esp;她没有说下去，因为天道的笑容淡去了一些。

&esp;&esp;“你又犯了僭越之罪。”

&esp;&esp;舒窈垂下脑袋，表现出颇为顺从的态度。

&esp;&esp;按照天道的性格，如果她又反驳规矩，只会令矛盾加重。

&esp;&esp;但掌门爷爷肯定不能不救。

&esp;&esp;舒窈选择吹起彩虹屁：“但您的恩泽如此充沛，所以我希望能令更多人感受到您的慈和宽容，抱歉，是我想岔了。”

&esp;&esp;神祇最终还是包容了她一时的僭越。

&esp;&esp;“不要让我失望。”

&esp;&esp;听到这里，舒窈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推断可能有些差错。

&esp;&esp;那到底为什么……

&esp;&esp;“我为何能站在此处？”

&esp;&esp;“因为你是特别的。”

&esp;&esp;他说出了足以令世上任何一名女性怦然心动的暧昧之语。

&esp;&esp;天道注视着她的面庞，视线仿若一捧宁静的月光，

&esp;&esp;“你的出现来自于一个错误，以至于你表面温顺，内心实则叛逆不驯。”

&esp;&esp;“但你是个有天赋的聪明孩子，”天道耐心地说道，“所以我对你仍有期待。”

&esp;&esp;在神祇的眼中，种种特殊，皆源于她异界来客的身份。

&esp;&esp;他不会承认，也不认为，自己对她出现了一念怜惜。

&esp;&esp;天道以为他完全操控了系统，却没有想到，第一次成功的魅惑术价值就在这里。

&esp;&esp;人类时间对于天道而言过于短暂，悲悯与傲慢，令他完全不会意识其中区别。

&esp;&esp;“那我悖逆的想法岂不是有许多？”

&esp;&esp;“你会改正的。”

&esp;&esp;祂如此笃定，如此富有神性。

&esp;&esp;仿佛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沾上了因果，注定成为事实。

&esp;&esp;但这怎么可能呢？

&esp;&esp;她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来源于二十年的教育，来于根深蒂固的世界观，来源于许许多多的人与许许多多的事。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改掉？

&esp;&esp;如果全都改掉了，那还是她么？

&esp;&esp;天道对她固然温和耐心，但态度本质来说，就是园丁修剪花枝，工匠雕琢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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