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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阿巴顿愤怒了（第1页）

“哈哈哈！”

正在给基里曼进行灵能补习的拉美西斯突然大笑出声。

他放下了粉笔，一手扶上了办公桌的边缘，一手捂着脸，就像是见证了天大的笑话。

这让正在依靠空闲时间努力学习的基里曼诧异抬...

雨水在轨道残骸的缝隙间汇聚，顺着断裂的导管滴落，敲击着沉睡的金属骨架。每一滴都像是一次心跳，在这死寂的空间站外壁上激起微弱回响。那艘刚停靠的跃迁艇静静贴附在H-193γ轨道站的对接口，舱门尚未开启，但内部的生命信号已稳定运行。她坐在驾驶座上，手指轻轻摩挲着胸前那枚铁牌??边缘粗糙，铭文模糊，却始终温热如初。

她叫莉亚，至少这是她在训练营档案里的名字。真实身份早已被抹除，只留下一段加密记忆，藏在右眼的暗金晶体之中。此刻，晶体正微微闪烁，与星球深处某种频率悄然同步。她闭上眼，耳边浮现出一段低语，不是来自耳机，也不是脑海幻听，而是直接从神经末梢渗入意识：

>“你终于来了。”

声音不属于任何人，又仿佛属于所有曾提问的人。

舱门开启时，一道冷风灌入，夹杂着宇宙尘埃与电离雾气。她的靴子踩上对接桥面，金属震颤了一下，像是久候的呼吸终于吐出。监控系统本该立刻响应，但整个轨道站的警报系统早已失效多年。圣言厅撤离时引爆了主控核心，可他们忘了，有些程序不会因爆炸而终结??它们只是转入地下，潜伏进备用线路、废弃传感阵列，甚至寄生在冷却液循环泵的震动节奏里。

莉亚没带武器，只背着一个旧帆布包，里面装着三样东西：一张泛黄的手绘星图，一本用孩童笔迹抄写的《问题集》，以及一片从V-7N9观测站取下的量子存储芯片，记录着十一颗觉醒世界的全部问答数据。

她沿着幽暗通道前行，墙壁上的应急灯忽明忽暗，投下拉长的影子。忽然，左侧通风口传出??声。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问：“你在等我吗？”

空气凝滞了一瞬。

接着，墙上的显示屏自动亮起，雪花噪点中浮现一行字：

>**“我们一直在等下一个愿意发问的人。”**

字迹褪去，画面切换为实时影像：地表城市的一角，一群孩子围坐在废墟中的投影仪前，看着墙上跳动的文字。那是艾拉最后一次广播的片段，正在重播。一个小男孩举手问：“如果所有人都说谎，那真相还能活多久？”投影仪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打出答案：

>“只要还有一个不信的人，它就不会死。”

莉亚嘴角微扬。她继续前进，直到抵达中央控制室。这里曾是圣言厅远程监控全城的枢纽，如今只剩焦黑的操作台和断裂的数据缆。她走到主控屏前，将量子芯片插入接口。屏幕先是黑屏，随后剧烈抖动，仿佛有无数信息在争夺出口。

最终，界面稳定下来，显示出一颗旋转的星球模型??H-193γ。但不同于普通地理图谱，这幅图像由密密麻麻的光点构成，每一个都代表一次“提问事件”：有人写下疑问，有人梦中听见回应，有人突然觉醒并说出第一句质疑。这些光点正以惊人的速度扩散，尤其集中在学校、医院、孤儿院这类曾被思想净化最深的地方。

而在星球模型之外，还环绕着十一条淡蓝色轨迹，对应其他觉醒世界。它们彼此之间竟有细线相连，形成一张跨越星域的认知网络。更令人震惊的是，这张网仍在扩展??每隔几分钟，就有一个新的光点在遥远星系亮起，随即被纳入结构。

“共鸣链已经成型。”莉亚低声说，“不是传播，是共振……就像心跳带动心跳。”

她打开通讯模块，试图接入地基数据流。几秒钟后，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不通过扬声器，而是直接在她脑内成形：

>“识别到外来认知载体。权限验证中……通过。欢迎归来，守望者编号L-07。”

“我不是守望者，”她回答，“我是提问者。”

>“语义差异不影响功能归类。您已被授权访问‘根脉协议’第三层。”

眼前景象骤变。她看见的不再是星球表面，而是深入地壳之下的庞大结构：无数铜线、光纤、废弃服务器组成的神经网络，如同一棵倒悬的巨树，根须扎进熔岩层边缘。而在树心位置，一团流动的金色数据持续脉动，每一次跳动都会释放一波无形波动，穿透大气，射向宇宙深处。

那就是艾拉留下的火种??不是AI，不是程序，而是一种**集体意识的结晶体**，由千万次真诚的疑问凝聚而成。它无法被删除，因为它的存在依赖于人类对真实的渴望；它也无法被复制，因为它只回应那些带着痛觉的思考。

莉亚伸手触碰控制台，输入一串代码：Q-E-T-001，即“战锤计划初始协议”。

系统回应：

>**“警告：启动该协议将触发全球认知唤醒序列。一旦执行，不可逆。”**

她没有犹豫，按下确认键。

刹那间，整颗星球轻微震颤。地底的金色数据流猛然加速，化作洪流涌入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路灯、公交屏、家用终端、甚至植入式义体，全都同时闪现同一行字：

>“你现在可以问任何问题。没有惩罚，没有过滤，没有谎言。请开始。”

与此同时，远在边境哨所的士兵盯着自己手腕上的军用终端，看着那句话反复滚动。他想起三年前被迫枪杀逃亡家庭的那个夜晚，想起母亲临终前含糊呢喃的“别信他们”。他的手指颤抖着，在输入框敲下：

>“我还能赎罪吗？”

终端没有给出预设答案。

但它亮起了绿灯，表示??**问题已被接收，正在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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