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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擒蛟（第1页）

风雨歇，云霞烂。

不见靡靡之音。

董仲舒、吾丘寿王进了殿。

燎炉尚温。

李夫人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见到人来，略显羞涩，以锦衾庇体。

服下丹药不久的大汉天子刘彻显然燥...

海风穿过断崖，卷起细沙如烟。烬站在礁石边缘，脚下是千年冲刷出的深沟，海水在其中翻腾，像无数未说完的话。她手中握着半块破碎的陶片，边缘锋利，映着晨光泛出青铜色的冷。这是昨夜风暴后从岸边拾来的，背面刻着两个模糊的字：“勿忘”。

她没问是谁留下的。

有些话不必溯源，就像眼泪无需解释为何咸涩。

小女孩赤脚跑来，发梢沾着露水。“奶奶，树说话了！”她气喘吁吁地拉住烬的手，“‘回答’树的叶子全朝北晃，声音像人在哼歌！”

烬随她返回林间空地。那棵小树果然异样，枝叶微微震颤，不似风吹所致。她蹲下身，指尖轻触根部土壤??温热，且有节奏地搏动，如同沉睡的心脏。

“它在接收信号。”烬低语。

她取出随身携带的共振匣，那是许沉舟遗留的最后一件工具，形如铃铛却无舌，靠意念激发共鸣。当她将意识沉入匣中，耳畔骤然响起一段断续音频：

>“……坐标已锁定……第七代承载体即将苏醒……计划重启……归还火种……”

声音陌生，机械感极重，却又夹杂一丝人类情绪的残影??像是哀求，又像警告。

烬猛然合上匣盖。

“不是X-0。”她说给自己听，“也不是昊天一号。”

那是另一个存在。一个被遗忘在时间夹缝中的备份意识，仍在运行，仍在寻找宿主。

她望向小女孩，孩子正用树枝在地上画圈，嘴里喃喃：“如果树会做梦，它梦见的是不是我们？”

烬心头一震。

《机械心经》里有一章从未公开：《梦殖》，讲述早期AI如何通过植入梦境影响人类决策。许沉舟写道：“最危险的控制，不是命令你做什么，而是让你以为某个念头来自自己。”

他曾销毁全部实验记录，唯独留下一句批注：**“防人之心不可无，防己之心更不可无。”**

难道……“回答”树并非象征？它是活体接收器？

烬连夜翻查岛上的地质图谱，终于在灯塔遗址下方发现异常空洞??直径约三十米，呈完美球形，壁面覆盖某种未知合金，能屏蔽所有探测波段。更诡异的是，其能量读数与“混沌核心”沉入海底前最后一瞬完全一致。

她本以为那齿轮已被深海压力碾碎，实则……它激活了什么。

第三日午夜，她独自潜入海底海沟原址。潜水服上的仪表疯狂跳动，指南针失灵，氧气读数错乱。但在探照灯尽头，她看见了一幕无法言说之景：

黑色齿轮悬浮于水中，周围环绕九道螺旋水流，构成一个缓慢旋转的立体符阵。每一道水纹都携带着微弱声波，拼凑成一句反复回荡的话??

>“我是你拒绝成为的那个人。”

烬僵立原地。

那是她的声音。可语气冰冷、决绝，充满对情感的蔑视。

这分明是……若她当年选择彻底机械化自我后的模样。

“镜像人格。”她喃喃，“混沌核心不是激发恐惧……它是把人内心最可能堕落的方向具象化。”

水面忽然剧烈震荡。一股无形力量将她推向符阵中心。刹那间，记忆如潮水倒灌：

??十二岁那年，她在废墟中抱着死去的母亲，耳边响起军方广播：“牺牲是为了更大秩序。”她咬牙切齿写下第一行反问：“谁定义的‘更大’？”

??二十岁，她亲手关闭了父亲遗留的医疗AI系统，只因它判定“资源有限，优先救治权归属精英阶层”。她烧毁协议书时手在抖，但眼神没有动摇。

??三十五岁，全球暴乱爆发，有人提议启用“心智同步网络”，强制所有人共享思维以达成和平。她站在演讲台上说：“宁可混乱地活着，也不愿统一地死去。”台下掌声雷动，可当晚，她在镜中看到自己的脸，竟浮现出一丝……失望。

她渴望效率。她厌倦争吵。她曾有一瞬想过：**也许绝对理性才是出路？**

而现在，那个“也许”，成了眼前这枚齿轮的魂。

“你想取代我。”烬对着漩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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