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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2章 眼里全是恨意（第1页）

看着盛含珠泪眼汪汪，委屈巴巴的样子，苏离蹙了蹙眉头。

她问：“你的钱，都是父母和哥哥给的吗？”

盛含珠点头。

“如果你嫁给了易?，他们就不会再给你钱了。”

苏离很淡然地说：“你得出去工作，每天和其他上班族一样，早九晚五，这还算是好的，有可能加不完的班，跑不完的工作。除了工作，还有日常生活的一些开销，水电气，物业管理费，人情往来。”

“你也不可能像之前一样，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了。你也看到了，易?其实赚的......

雨停了，巷子里的水洼映着路灯昏黄的光，像碎了一地的星子。苏离站在楼门口，指尖还残留着他吻过额前的温度，轻得仿佛一场幻觉，却又真实得让她心跳失序。

她没有立刻进门，只是望着他：“你今晚……不回去了？”

“我想多站一会儿。”他靠在墙边，伞收拢后握在手中，袖口沾了雨水，“你知道吗？我以前最怕下雨天。因为三年前那天，你从莫氏大厦走出来，雨下得很大，我没敢追出去。后来我查了天气记录，那天下了整整七小时三十九分钟。”

她怔住，眼底泛起微澜。

“从那天起，我就在想，如果我能早一点明白，爱不是掌控，而是守护；如果我能告诉你真相，陪你一起面对手术风险和舆论风暴；如果你摔门而去的时候，我死死抱住你不放……会不会结局不一样？”

他的声音低哑，像是把十年的心事都压进这一句话里。

苏离低头，看着自己湿透的鞋尖，“可我们都没有‘如果’。我们只有现在。”

“所以我珍惜每一秒。”他抬手，轻轻拂去她发梢上的一片落叶，“哪怕只是站在这里，看你一眼，听你说一句话，我都觉得老天待我不薄。”

她忽然笑了，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我一直不会说。”他摇头，“只是这些年，学会了把心剖开给你看。”

夜风微凉，远处传来便利店开门的铃声，一只流浪猫从花坛跃下，悄无声息地穿过小巷。世界安静得只剩下他们之间的呼吸与心跳。

“我明天要去趟医院。”她轻声说，“林晚的父母要把她的画具捐给儿童康复中心，我去帮忙整理遗物。”

他点头，“我陪你去。”

“不用。”她摇头，“让我一个人去见她最后一面。”

他沉默片刻，终究答应：“好。但晚上回来，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嗯。”

她刷卡开门，走了几步，又停下，背对着他说：“莫行远。”

“我在。”

“你说你想重新认识我……可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会为一句承诺就奋不顾身的苏离了。我会犹豫，会害怕，会在夜里突然惊醒，怕这一切又是梦。”

他静静听着。

“所以你要有耐心。”她转过身，目光认真，“不能因为我松口了，你就以为一切都好了。我需要时间，也需要你??一直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我明白。”他低声说，“我可以等，也可以守。只要你允许我在你生活的半径之内，哪怕只是做个邻居，我也愿意。”

她终于迈步进了楼道，电梯上升的过程中，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在楼下等你回来的消息。不会打扰，只是想确认你平安。”

>??莫行远

她回了个“好”字，把手机放进包里，靠在电梯壁上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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