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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2页）

“咦？！……不可能的啦！那可是云雀前辈！”

“嗯？你在说什么？”婴儿教师露出恶魔的微笑，掏出枪，黑黝黝的洞口对准了他的眉心。

“等、我……我这就去！”

纵使依旧打着颤，面对自己家庭教师这种大魔王一样的威胁，沢田纲吉还是咬咬牙跟了上去。

“云雀？”聊生以太放下手里的便当，倚着栏杆坐在和少年距离一尺左右的地方。“什么事？”

“……你才是，出了什么事。”

云雀恭弥冷淡的眼浅浅扫过对方疑惑的目光。他已经连续两天能听见这人不动嘴就能说出的话了，并且一如往常般敏锐地发觉了这似乎是对方内心未说出口的声音。

他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但难搞在每次几乎还没看见对方身影的时候脑海里就传来那种平淡的无意义声响，而且接连不断。

什么哪个女人、几只鸟、要不要辍学，甚至于对方发呆时内心的『句号。句号。』都一股劲地传进他的大脑里。

云雀对群聚很是厌烦，聊生以太也是同样，不过相比之下她会更加收敛。就好比明明有着非比寻常的实力却收敛气息做一个安安稳稳完全与世无争的草食动物一样。

『出事？我出了什么事吗。』

少女低下头去继续扫荡便当，『非要说的话就好像人生像被玩家开始ga了一样打破了平静生活，昨天被忠犬章鱼头找茬今天被可爱的小姐邀请共进午餐——但云雀肯定不会问这些。所以是从我自身上出的问题吗？我没有感觉到，这几天也没和他碰面，看起来是一切正常。』

在短暂地沉默过后，少女抬起头，“发生了什么事吗，在我身上？”

“啧。”

云雀知道他问不出什么，显而易见对方也不清楚，不过所谓的被找茬这一说兴许会有些联系。

“赶紧吃。”他声音有些不耐烦，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

“啊，让草壁把我的短棍拿过来吧。”

少女声音有

些含糊不清。

不过即使能听到心声，云雀不是很觉得吵。主要还是因为聊生以太想东西的时候还是比较少的——或者说她经常性地思维放空，所谓的能听见心声也只是听见最基础的表层。

云雀恭弥知道，这人更深层的思考，或者说下意识还是直觉，随便怎么叫，是没有停下过的。

比如他跟着那感慨天空的声音走过去时候看见她正在观测并盛的四周环境，离开学校拨开刘海后露出的一双漆黑的眼冷漠又锐利，宛如出鞘的剑。

云雀恭弥自然看得懂那种眼神，然而对方的心音却是类似『天真蓝草真绿』之类无聊的内容。

可以说，聊生以太这个人连自己都在骗自己，她完全把深层意识和表面想法剥离开来面对，几乎有如她所谓的“把自己当做是ga的游戏角色”。

云雀恭弥从衣服内侧取出浮萍拐，又拿出两根短棍扔给她。少女头也不抬地伸手接住，随后一个侧身躲过一拐。

『真是的，便当还没有吃完啊。』

云雀扯出一个笑，牢牢锁定着那双漆黑的双眼，从里面看出某种独属她的冷酷。

哇哦。——看吧，明明心声是这样懒洋洋的平淡语气，实际上潜意识早就警惕了起来，那双眼睛已经像肉食动物一样暴露出了捕猎的欲望。

但，开玩笑。云雀恭弥从来都是咬杀别人的那一个。无论是草食动物还是肉食动物，他统统都不会放过。

“——咬杀你。”

“呼……呼。”

沢田纲吉跑着来到天台，入眼的便是二人不相上下打起来的画面。另外两人自然感受到了他人的进入，但此刻正打在兴头上，便也懒得理会了。

“看清楚了，蠢纲，还有得学呢。”

不知什么时候又如鬼魅般窜出来的reborn用枪柄敲了敲他的脑袋，面对眼前切磋对打的一对年轻人，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赞叹。

对战的过程看似复杂，实则也是很快结束的。格挡、进攻，每一步都以极快的速度进行，两根短棍对两根浮萍拐，而最终都结果也毫不意外依旧是聊生以太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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