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美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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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归梦察觉到一丝异样了。&ldo;哪里痛，说说看，还有，你知道这里是哪吗？知道他是谁吗？&rdo;

见归梦指著自己，年年有点奇怪了。

&ldo;都痛……&rdo;了了小声地回答，半晌没再说出其他话来，双眼的雾汽却越来越明显，似乎化作了水，要溢出来了。

归梦皱了皱眉头，有问：&ldo;记得你自己是谁吗？&rdo;

年年听归梦这麽说，更是不懂，转头看向了了，觉得心跳越来越快。

了了慢慢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眼中开始大滴大滴地冒出泪来。把年年吓了一大跳：&ldo;怎麽了？了了？你说话啊……&rdo;

了了只是死死地捉住年年的衣袖，没有说话。

&ldo;你是不是什麽都不记得了？&rdo;归梦上前一步，&ldo;你自己是谁，他是谁，之前发生过什麽事，都不记得了？&rdo;

了了低低地叫了一声，往年年那边一缩，爪著年年的衣袖几乎要捏出点什麽来了。

年年隔著衣服也能感觉到他的害怕。&ldo;当家，他好象……怕你。&rdo;

归梦一挑眉，没理会年年，没再向前，却还是对了了道：&ldo;乖孩子，来，告诉我，你是不是什麽都不记得了？&rdo;

了了的头一直埋在年年怀里，这时听到归梦的声音似乎更温柔了，才终於小心翼翼地伸出来，迟疑了很久，才点了点头。

年年惊恐地望向归梦，归梦耸了耸肩：&ldo;大概是撞到脑袋了吧。&rdo;

&ldo;了了？&rdo;归梦话音刚落，两人身後传来一声很低很底的轻唤，年年反射性地回过头去，是薇薇。

年年先是一愣，下一刻连双眼都红了，不管了了是不是还扯著自己的衣服，疯了似的扑了过去，笨拙地扯著那个人直直地撞出房间，一把撞在墙上。

薇薇被他这麽一撞，背上吃了痛，下意识地一张口便往压著自己的人肩头咬了过去，年年根本不管他怎麽咬，挥拳便要打，薇薇死咬著他不放，手上拼命地挣扎：&ldo;你干什麽，你干什麽！&rdo;

&ldo;混蛋！&rdo;年年一拳打在他的手上，&ldo;你为什麽要把我们推下去！&rdo;

&ldo;我……&rdo;薇薇大叫起来，声音却被年年掐著脖子，捏在了喉头，他死命挣扎，却还是被死死地压在了地上，起不来。

年年一拳又一拳，根本不留情：&ldo;混蛋，你要走，自己走就是了，为什麽要把我们推下去！混蛋，混蛋……&rdo;

薇薇的挣扎越来越弱，被掐得快要透不过气来，却感觉到有什麽东西，打在自己脸上，一片冰凉。

&ldo;啊──&rdo;一阵尖锐得惨烈的叫声盖过了两人的吵闹，了了的惨叫声让年年和薇薇都停了下来。

年年先是一愣，随即猛地跳了起来，不甘心地踢了薇薇一脚，便飞快地跑进了房间。

薇薇在地上挣扎了半晌，才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看到的是了了死死地抱著年年，像个遇溺的人捉住了救命的水糙。

年年手忙脚乱地反抱著了了，不知道怎麽是好。

薇薇听到归梦低声说：&ldo;他什麽都不记得，肯定会很害怕，既然你能让他安心，就先陪著他吧。&rdo;

归梦说，他什麽都不记得了。

薇薇突然觉得周围的吵闹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变成了强大而坚固的空虚。

了了抱著年年，一直在哭。眼中的惊惶让薇薇离那麽远也能感觉得到。

是的，他是真的把年年推了下去。

小时侯的记忆几乎像是cháo水一般没顶而过，李四站在那儿，手脚冰冷。

好象那时候拼命抱住自己的手，那种颤抖和冰冷的感觉，现在还清晰地感觉得到。

欲袅还是那麽直直地望著他，双眼里却已经没有了那时候的惊惶。那些惊惶已经被更多别的东西湮灭过去了。

李四颤抖著，像是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似的慢慢半跪了下去，轻轻地抱住了欲袅。

一点一点地用力。

欲袅全身僵硬，任他抱著，也没有挣扎，也没有动，像个已经被破坏了的木偶一般。

&ldo;对不起。&rdo;不知道是为什麽而道歉，好象只因为自己居然忘记了那麽久以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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