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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2页）

&ldo;不会，我除了寒暑假之外，其他时间回国讲学都是利用为孔子学院出差的机会去讲的‐&rdo;

两人说了一会工作上的事，他又沉默了。她见他一口一口喝闷酒，就找点话题来活跃一下气氛：&ldo;你这次回国‐有没有被鸡抓走？&rdo;

他没像平常答得那么慡快，而是反问她：&ldo;如果我被鸡抓走过，你‐-是不是‐就不‐爱我了？&rdo;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试探她，按理说不是，因为他们已经把话说通了，他也做过保证，再不整她了，他怎么会说话不算数呢？但她也不太相信他真的会被鸡抓走，便模棱两可地说：&ldo;那要看是什么情况‐&rdo;

&ldo;什么情况？&rdo;

&ldo;比如说，你‐自己跑去叫鸡‐那‐我就肯定不‐爱你了‐嫌你脏‐&rdo;

&ldo;你不是说可以‐戴套子吗？&rdo;

她心一沉：&ldo;这么说你真的‐叫鸡了‐&rdo;

他连忙说：&ldo;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叫鸡。那什么情况下你还会‐爱我呢？&rdo;

&ldo;什么情况下？&rdo;她想了一会，&ldo;没有什么情况下，只要你‐被鸡抓走过‐我就‐不要你了‐&rdo;

&ldo;如果不是鸡呢？&rdo;

她越听心越沉，感到他肯定是做下什么了：&ldo;你是不是跟那个毛玲‐&rdo;

&ldo;没有。&rdo;

&ldo;我不相信。&rdo;

&ldo;真的没有。&rdo;

&ldo;如果不是她，那会是谁？&rdo;

&ldo;没有谁，只是假设。&rdo;

她松了口气，但觉得他的神情有点奇怪，连喝几大口酒，还打了个嗝，让她很有点不自在，好像对面坐的不是那个书生意气的滕教授，而是某个暴发户大款似的。她觉得他的脸喝得更红了，额头上一层汗珠，在灯光下发着油光，大大损坏了他的形象。

她想把仅剩的一瓶啤酒拿开，但刚抓住酒瓶，就被他一手按住了，按在她手上。

啤酒瓶很冰手，但她没动，他也没动，就那么按着她的手说：&ldo;我告诉你了，请你别‐生气，我‐这次‐回国，喝醉了‐被人‐占了便宜‐&rdo;

她抽出手：&rdo;我不相信，人家都说喝醉了酒的男人‐别人‐占不到便宜‐人都喝醉了‐哪里‐还能‐&rdo;

他低下头：&ldo;人家说的，也不一定都是对的‐&rdo;

她吃惊地看着他。

他接着说：&ldo;当然，如果醉得‐不省人事了‐可能是像人家说的那样‐别人占不到便宜，但是如果‐-没醉到那个地步‐&rdo;

&ldo;没醉到那个地步‐就说明他心里是‐明白的‐那就不是别人‐占他便宜‐而是他自己‐自愿的‐-&rdo;

他醉眼朦胧地看着她，半天没说话，然后又喝了几大口，才说：&ldo;那你的意思‐是连酒后被人占便宜都不‐原谅啰？&rdo;

&ldo;不原谅！&rdo;

他仿佛豁出去了，低声说：&ldo;但是你自己‐不是一直都被‐你丈夫‐占便宜吗？&rdo;

她像被他打了耳光一样，眼冒金花，脑子也转不动了，不知道对他这样的话应该怎么回答。

她内心深处最怕的，就是他会介意她跟赵亮的事，但她不知道怎样才能既拒绝跟赵亮过夫妻生活，又不会闹起来，也不会使赵亮疑心。她只有采取&ldo;分身术&ldo;，只当那个跟赵亮同床的女人不是她自己的，她只是那个漂浮在半空的陈霭，每当床上的陈霭不得不跟赵亮做那事的时候，半空的陈霭就带着厌恶的心情别过脸去，堵上耳朵。

这是她能够在前一天夜里跟赵亮做过那事，第二天还能直面滕教授的原因。而他从来没提过这事，使她得以蒙混过关。但今天他这样质问她，她就混不过去了。

她走投无路，决绝地说：&ldo;我‐跟你‐什么都不是‐，不是夫妻，不是情人，也不是红颜蓝颜。我们被谁占便宜‐都是自己的事，跟彼此没关系，有人占你的便宜，我不管；有人占我的便宜，你也别管。&rdo;

他砰的一声把手中的酒瓶放到桌上，红着眼睛说：&ldo;我宁可你骂我一顿，也不要听你说什么‐都是自己的事，跟彼此没关系‐&rdo;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幅样子，吓坏了，可怜巴巴地问：&ldo;我‐骂你什么呢？你已经说了，我‐有丈夫‐我被他占了便宜‐我还有什么资格‐骂你呢？&rdo;

他低着头不说话，只一口一口出长气。

她恳求说：&ldo;要不，你骂我吧，我‐对不起你‐&rdo;

他苦笑一下，说：&ldo;算了，谁也没有对不起谁，生活就是这个样子，不愿意接受也得接受，我们回去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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