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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下炕走到纹锦脸前,见她虽已半死,一双眼睛仍在蓬头乱发熠熠生辉,心下黯然,俯身说道:“念在你服侍一场,我今日就开恩给你个活命的机会。若你肯答应忘记他二人所犯之事,从今后不再提起,我立刻送你诊治,保你享尽天年。”六娘在一旁助声道:“姑娘菩萨心肠,你这贱人还不有话实说!”
地下纹锦蜷缩身体,显见药力已经发作,双手死死抱着肚子,额前汗珠豆大涌出,边咳嗽边吐着血沫,脸孔已有七分像鬼,神色却如逃出升天一般的平静,恁几个丫头厉声呵斥推搡,竟闭上眼睛慢慢睡去了一般,也不呻吟喊叫,嘴角还隐现着几缕笑纹。
我心中一紧,心中霎时闪过一个念头,一蹲身俯在纹锦面前,轻声问道:“我知道你家中还有个弟弟,当年也是为养活他你才自卖进府。你若这么去了,你的弟弟该依靠谁去?你真以为你那主使之人会保他活命吗?”
闻我此言纹锦双眼一睁,继而又悠悠闭上,想开口说话,可声音已是细微了,我俯身细细听去,只听见她断断续续说道:“姑娘待纹锦大恩大德,纹锦无以为报,但愿姑娘从此心想事成,再不用受噬心之苦……”一时气喘不过,嘴角崩出血花,微弱的说着:“爹娘有灵,锦儿有负双亲所托,不能照顾幼弟,惟有祝告满天神佛,大慈大悲保佑我家虎子平平安安,肚饿有饭吃天冷有衣穿,没灾没病的过一辈子,锦儿也就能安心去了……”
声音越来越弱,手脚抽搐几下,眼皮轻轻颤抖,眼瞧着一口气哽在喉中,转眼间便是阴阳两隔,芳魂远去了。
我只觉酸疼难当,隐约似听见胸中传来碎裂的声响,仿佛自己的一部分性命也随着纹锦一同逝去了般,心痛的几乎站立不住,眼里却干涩得流不出一滴泪,只生生把淤积在喉头的腥血咽下,冷着嗓子吩咐给今晚在场的每个丫头封上等的赏,蛮妮子最得力,独赏双份儿。自有六娘带着一干人等去处理后事,自己强撑着挪出屋子,往后进院子走去。
董鄂
二婶日常起居只在前进院子,后进设佛堂供奉香火,东厢另有内厅专为亲朋女眷休憩用。二婶善管弦,在西厢另辟一间琴室,起名“琴治堂”。我刚迈进后进走廊,早有齐兰珠迎了上来,一把牢牢扶住了我,轻声说道:“请姑娘小心脚下,我们福晋一直在琴室等着姑娘呢。”
我微微点头,由着齐兰珠半拉半扶着往琴室方向走去,一路上只觉整个人困乏无力,打心底里泛着疲乏,却又头疼欲裂,眼前只觉有一片片白花花的影子闪动,连脚下有没有在走动都似无知觉了。身旁的齐兰珠好像正说着话,我却一点儿也听不见,仿佛身在水中,只看得见岸上人张口,耳中却如何也分辨不出似的。
待快到琴堂前了,齐兰珠突然停住了脚步,我也跟着停了下来,恍惚中觉着面前站着许多人,却如何也看不清楚,只觉着齐兰珠轻轻松开了我,另有一双香暖柔软的手抚上我的肩头,耳旁有人轻轻呼唤道:“芳儿,芳儿,快喝些酒压压惊吧。”随即有只冰冷的什物碰上我的嘴唇,辛辣的酒气扑鼻而入,我本能的想扭开脸,肩头却被牢牢按住,耳边传来话语声道:“这是压惊酒,一定要喝的,喝了才能把心气儿压回去,不然若积滞住了,将来要犯喉痨的。”
说话间就有温热的液体灌进嘴里,于舌尖先是并无知觉,只在喉头中隐隐灼烧,还未待吞咽,早有一阵辛辣气流自唇齿缝间翻涌上来,所到之处竟如野火卷地一般蔓延开来,刺的双耳嗡嗡作响,喉舌顷刻间失去体味,只是抑制不住的满口苦涩起来。
烈酒落空腹烧灼的利害,人反倒清醒了起来,张开眼睛看去,见乌云珠端着酒盏立在面前,二婶扶着我的肩头面含微笑的在身侧看着,见我认得清人了,脸上又增加了几分笑意,在耳边轻声说道:“芳儿乖,再喝一杯,把心口也暖暖。”乌云珠忙又斟了一杯递上前来,我抬手接过,一口吞咽下去,见二婶示意,乌云珠忙又续了一杯,又被我一口饮尽。待还要喝,二婶摆手拦住道:“压惊酒三杯就足够了。这天寒地冻的,咱娘俩儿进了屋里再说。”再不由分说揽着我的肩头进琴室里去。
进门扑面暖香,屋内早备得了暖炉烘烘作响,地上铺着科尔沁羊绒地毯踏上去一步一印儿,一张贵妃榻放在窗下,铺着领松软的雪貂皮褥。满堂悬挂着唐宋工笔美人画像。走在内室前,乌云珠打起水晶帘,只见一条盘龙火炕设着宝座炕席,尺余长的炕桌上早已摆满了荤素小菜大小盘碟,趁着暖气越发闻得香味四溢。
二婶待扶我上炕,我忙敛定神思福身称罪道:“芳儿小辈,岂敢和长辈同桌饮酒。”二婶笑语盈盈,上前搀起我来,仍往炕上让,嘴里说道:“什么长辈晚辈的,今儿晚上就你我娘们两个,不用做些个假巴意思,你我这样福来福去搀来搀去的,黄瓜菜都凉了。”
我到底还是告了罪,只掐身坐在炕沿儿上,二婶无法儿,笑着说:“芳儿这样扭着,怕是没一会儿腰杆也扭断了。罢罢罢,今晚我只当芳儿是妹子,芳儿你也别把我当婶儿,只图给你道喜压惊,也把那些道学规矩先放下歇歇才是正经。”
一句话说的我臊了上来,只得盘腿面向坐下,齐兰珠摆下两副碗筷,二婶亲手夹了只葱油卷在碗里,说:“方才喝了三杯空心酒,快多吃点东西压压酒,不然一会儿非醉了不可。”我应允着吃下,二婶不停的布菜,嘴里一刻不停的说些家常话儿,夹插几句笑话儿,仿佛对前院儿发生的一切无知无觉,只是殷勤的劝我多吃。
我嚼着咽着,却也不知自己吃了些什么,人只讷讷的,说话也不甚利索,二婶也不计较,自己个儿仍是有说有笑。见乌云珠烫好了酒,自己也连着喝了几盅,一时酒劲儿上脸,越发显得粉面绯绯,艳色动人。
我看着吃着,腹中酒意灼烧,心中却如死般冰凉,前一刻纹锦哀伤的眼神还仿佛历历在目,霎那间我又身处这脂光粉艳的绮罗帐中,耳旁依稀还有纹锦咳血叫着“姑娘”的声响,而眼前这满屋子的莺歌燕语又这般缱绻非常,冰冷的石地上仿佛还留有纹锦的体温,温热的火炕又烤得我筋骨酥软,前一刻做修罗场眨眼间转化含章殿,究竟孰真孰幻,孰是孰非,这一口口的醇酒佳肴,一个个的如花美眷,这满室的雕栏玉砌,富贵荣华之下又究竟掩藏了多少无主枯骨,夜歌亡魂……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中听得二婶轻唤:“芳丫头,芳丫头……”这才醒转过来,忙抬头定睛观瞧,见对面二婶正看着我,眼神中像是写满担忧,见我目光清亮神色如常,像是松了口气安下心来,笑说着:“芳儿看着是疲乏了,今晚也不用回前边去了,就陪着我在这屋里好好歇一觉,明早我替你去跟先生告假,也好好松范几日。”见我想说话,一抬手把话截住,不由分说的打发乌云珠取来新制的被褥铺床,齐兰珠上前伺候我梳洗卸妆,另换上新做的睡袍鞋袜,连第二日要穿的丝袍和首饰也一应备全了,簇拥着握来在床上歇息。我此刻再无挣扎之力,只能任由她们摆布着,自己理平心绪慢慢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何时睡去,再醒来时天还没亮,整个屋里寂静无声,意识慢慢清醒了,睁开眼却看不清东西,只知道自己睡在碧纱橱中,二婶应是睡在内堂床上。屋子里也未留下灯火,连熏笼也灭了,隔着层层纱帐往外看去,只看得到一团漆黑而已。方才梦中干渴,醒来更想水喝,一时披衣踏鞋下地,走出纱橱往炕桌上摸索着茶壶,也不用杯子,拿起来对着壶嘴一气儿长灌,直到喝着茶叶梗子方才停下,自己擦着嘴也觉好笑,几时竟变得这般埋汰了。
冷不丁身后传来女子声音:“我料着芳儿必得起夜找水喝,这才留了壶茶温着,要是不够,我这里还有。”
我吓了一跳,转身见二婶披着丝棉袍子站在身后,手中果然拎着只壶,我忍不住一笑,连忙接在手里,二婶笑说:“方才是醉,现在可算是醒了。横竖我一个人也睡不着,你过来陪我一块说说话吧。”不待我拉起我往内堂走,顺手拿起桌上的蜜饯匣子。
二婶的床是她进门时带来的陪嫁,当年过嫁妆时很是震动了内宅人等,连老太太那边儿都打发人来瞧。总共三进的红木大床,雕刻全套的白蛇传,人物一个个眉目传情,栩栩如生如有所诉,身穿的服饰更有一衣带水之神韵,于皱褶纹路处如临风飞扬般隽永超群,甚至足下踏着的朵朵云纹莲花也各不相同。这些年人来人往观瞻的多了,慢慢也见惯了,今日才发现这床不但奢华,更是难得是匠心独具,床榻下设有抽斗,专为放鞋使用,床榻中央是四格书柜,周围设有三层小抽斗设有通气孔专为放零嘴儿使用,另三层加锁匙可放珠宝玩意儿,床头可抽出小桌几放茶具烟杆儿,更有三层床板,一层为凉席二层为棕绷三层为松木板,可随主人心意随意替换。二婶笑说:“有了这张床,我可以三个月不用下地。”
董鄂2
一时二婶另取出被褥枕头为我安置,和我齐头躺在床上,随手从蜜饯匣子里捻颗话梅解闷,我侧身看去,她卸去脂粉的样子也是美的,甚至比白天里更美,有种女孩儿的清澈,年岁看着也更小了些。
一时无话,屋里寂静下来,只有二婶轻轻吸喰声音,身子冷了上来,不自觉去被子里寻汤婆子,手捞了个空,方想起为我准备汤婆子的那个人,从此已是再不能见了,心中一阵钝痛,眼泪也涌了上来,忙用手轻轻擦去。翻身背对着二婶,小声问道:“知棋那里,二婶将如何处置?”
听二婶在身后微微叹气“那个也是痴丫头,这几天鞭子也抽夹棍也夹,连烙铁都上了,硬是一个字也不肯说,打的疼了连哭也不哭,任凭你软的硬的一概不理不睬,恨上来一通嘴巴抽的连牙都掉了,她还是那副模样,真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说到此处略顿了顿,仿佛盯着黑暗微微叹气:“她也是老太太房里使老的人,又是二爷带进府来的……唉,我虽有心替你查个彻底,只怕是,她终究过不了那一关啊……”
我听着心跳,只得强自镇定住,略停了停,又听她说道:“那个传信的小三儿和小鸦儿是我看着喝的药。三门外当差的一概撤换了,西墙角看门的三个小厮是家生子儿的当场处置,是买来的打一百板子送到庄子上做苦力去。还有那满古敦,依着祖宗的规矩,满可以治他的死罪,只不过今儿晚上听老太太的意思,倒像是想放过的……”
“二婶”我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依芳儿看,这事儿要查,但也别过了份,若为打老鼠,反倒把花瓶也伤了那就划不来了。如今这事情已是清楚了,纹锦因被额娘责罚,怀恨在心,托三门外小厮在坊间买得老鼠药,伙同小鸦儿在额娘药中下毒,被知棋发现,就收买着知棋一起阴谋害主,被六娘无意中撞见,禀报二婶知道,查明事实后行家法处置了为首一干人等。知棋因是定了亲的人,若就这么死了对夫家也难交待,不如先拘禁起来,等她夫家来人再作打算。将纹锦和小鸦儿的尸身当庭悬挂三天,打发府里的上下一干奴才都去看,看到知道怕为止,还要一个个从下面穿过,以示警戒之意。”我顿了顿,翻身面对二婶,“您看,这么着可还行么?”
二婶听了默默无语,夜深看不清她的脸,却听得见她呼吸声中略带急促。我也不再说话,沉寂了许久,听她开口仿佛喃喃自语道:“若是依着我的意思,那起子东西,哼……罢罢罢,我也乏了,既然事情清楚了,我也不想多操这个心,那就依着芳儿的意思办吧……”
我点头答应,略清了清嗓子,说道:“纹锦跟随我多年,犯下这等大错,我这个做主子的也有不是,自愿扣去半年的月钱,以警效尤。”见二婶微微点头,我轻声说道:“纹锦的身后事,还请二婶交给我打理……”
彼此一番试探后,两人又再无话,过了一会儿,她伸手抚上我的被褥,轻轻拍打着说道:“芳儿今年还不到十二岁吧,小小年纪就已如此识大体,不枉老爷老太太这么疼你。哎,我嫁过来那年看还是个小屁孩儿,这两年瞧着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说话办事儿都跟大人一样,难得遇上这样的大事儿也能顾全大局,我这越看哪,越想起我那苦命的姐姐来。”
我一惊,身子不觉向后退了一下,脱口叫了声:“二婶……”,话却鲠在口中说不下去,她似不在意,微微叹气道:“如今这府上还有谁不知道,芳儿也不用替我藏着掖着的了。当年那事儿牵扯太多,为避风头才改了姓氏。我这点儿身世在嫁过来之前老太太就知道,难得她老人家不避讳,只拿我当亲生闺女一样看待,也多亏当年有你额娘帮着,我才不至于被那起子小人祸害了去。这些年大风大浪的经历着,于我有恩的我必以涌泉相报,给我使坏的我也绝不能轻饶了!本来今儿这事儿我想连根都给它挖断了,可晚晌儿老太太叫过去说话,说还是要顾全大局,能遮掩的还是要遮掩过去,毕竟不怎么光彩,又是内阃的官司,这若传到外头去了,还不知该怎么的议论呢。我还想着这话该怎么跟你说,反而倒给你把话都说尽了……”
虽早有预料,但面对面听着二婶如此清楚的说出来,心头还是抽痛的紧,也无言以对,只任由二婶轻拍着,听她接着说道:“想我那姐姐当年也是这样儿,凡事儿都不为自己想,别人冷了热了烦了闷了她都担心,自己哪怕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再不肯叫苦,又是个玲珑剔透的水晶人儿,一桩事儿在心里能琢磨个千百遍的也还是放不下。本来在家里时看着还好,可一送进了那地方,眼看着这人就憔悴了,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药都跟泼在沙滩上似的,吃的再多也没个用。哎……我这做亲妹子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着她是金尊玉贵万千宠爱集一身,其实每天都如架在火上生生的烤着一样,心里受的罪不是人能遭得了的,偏偏还怕人家担心她,在我面前也扮成没事儿人一样。我那时候也恨也怨,他们若是真心为我姐姐好,就不该让她受这些个煎熬,若是存心害她,就索性一刀杀了干净,再别教她过这千刀万剐的日子。可怜我那傻姐姐,连到死都还要替别人操心,非眼看着内务府给我改姓了钮钴禄,强撑着等来太皇太后下懿旨把我指给你二叔,这才肯安心撒手去了……”
一时再说不下去,抚在我背上的手也微微颤抖,我听着听着,不自觉也陪着滑下泪来,想劝也找不出话来,在一旁看着突然想起来,眼前这个精明强干的二婶,今年也不过刚刚二十而已,二叔早已年过四十,前房儿女也都长大成人,她即要管理府中大小事务面对上下各色人等,心里又压着这段如此苦涩的过往经历,晚上一个人在这空落落的屋里,连个能说话的人也没有,她又何尝不也是个心苦寂寞的。我一时心酸上来,不觉伸开臂膀,将二婶合腰抱住,轻轻说着:“董鄂皇贵妃在天有灵,见着二婶为她这么伤心,必定会更难过不安的。若二婶真心念着皇贵妃,就该自己个儿好好的活着,把她当年未能过着的好日子一并过着了,加倍的舒心适意,比所有人都活的舒坦,活的滋润,才不枉费了皇贵妃来人世儿受的那些苦楚……”
听二婶慢慢止住哽咽,知道方才那番话是劝在点子上了,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抱着她轻轻摇晃,闻着她头发里薄荷的清香味道,依稀想起在那里闻到过似的,身子渐渐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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