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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当日在南京,姑姑曾说过一句话。”素衣很轻地开口,声音并不大,却那样清清楚楚,眉宇间有着摄人心魄的神韵,宛如出了鞘的利剑一般:“姑姑说若认准的事情便去做,只要自己无怨无悔便行了。”就是这句话,让她一直以来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即便是不对,她也能毅然承担一切后果,而不是逃避。
而今,她却一直在问自己,将要做的抉择是何等重要,其间所涉及的不仅仅是她、朱祁钰,还有七哥,甚至还有天下无数人。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可以担当的,虽然身为女儿家,却也可以擎天地。可而今,这片天地随着她的犹豫不决摇摇欲坠,她还能再将它撑起来么?
她是如此困惑,如此没有把握呵。
“那么,时值今日,你可是怨了?悔了?”凤羽绯摇摇头,似是看穿了她心底的摇摆。人呀,总是奢望一些得不到的东西,当奢望成了绝望,却又不得不活在痛苦的桎梏中,被淹没,终至灭顶。
素衣的声音微微颤着,艰涩的只能吐出两字“不曾。”以往的事,再怨再悔又能如何,毕竟已经发生,不可能再由后悔的机会。但,如今,若是继续下去,势必会成为强弩之末,她也真的还可以做到不怨不悔么?
她有什么立场去怨;去悔?毕竟;一切皆是她心甘情愿;没有人逼她呵。
不,她不能怨,不能悔,绝对,绝对,不怨不悔!
凤羽绯知她已经有了主意,不免气息凝滞,嘴唇犹自发颤,张合着,慢慢地才发出声音,神情镇定:“那么,今日,我仍将这句话赠与你,希望你日后也不会悔,不会怨。”
那话语中的“怨”与“悔”咬得如此重,听起来,更像是告诫,更像是规劝。
素衣不是没有听懂,却是刻意忽略,只是径自转了话题:“姑姑,我可以问你一些私事么?”
“谁的私事?”
“姑姑的。”
凤羽绯有些愕然,似乎是没料到她会突然有此一问,连表情也有些怔仲了,那薄博的一层血又迅速的敛去。“你问吧。”好半晌,她幽幽地长吁一口气:“我虽不愿提起,却也不能就这样便拒绝你的好奇心,姑且听听你想知道什么,再斟酌要不要答复罢。”
“当年,在烟萝谷里,我曾问姑姑为何一复一日地抄撰佛经,姑姑说是为了还债,却不知——”素衣拉长了尾音,却没了下文。默不作声了半晌,才继续开口“姑姑欠下的到底是什么债?”
凤羽绯不觉恍惚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满是纠痛,右手突然紧握,手指不觉越攥越紧,紧到了手都开始微微颤抖,终于,小指上那玉一般的指甲因吃不住力,一下子被折断,发出极其细微的声音。也就是那么一点声音,将她从回忆中拉了出来,像雷声轰鸣在她的耳内,震得她一时胸口发疼。那种疼痛很是奇怪,如沉疴纠结,飘忽不可捉摸,时时隐隐的,绵绵的,似乎没有尽头地疼着。
不过浅浅地疼痛,竟然似是撩动了她心底最细的那根弦,险些将那干涸已久的眼窝催逼出泪意来。
她凝着声,并不见得多么哀恸,眸子里琢磨不透的颜复杂地沉淀,须臾之后,才默默挤出两个似有千钧重的字——
“情债。”
“那么,姑姑可曾为欠下这债而悔过怨过么?”素衣自然是看不见她的表情有何变化,可却能从她紊乱的呼吸声里听出些什么来。
这的确是个伤人的疑问,毕竟,没有人愿意无聊到去揭他人的旧疮疤,还不厚道地在那久未痊愈的伤口上撒一把细盐。
“欠了,便就还,没什么可怨可悔的。”良久,凤羽绯的声音幽幽地传入耳中,连呼吸吐纳中似乎都溢满苦涩的味道,哽住了喉咙,从中强挤出的每字每句,已然嘶哑,酸涩,冰凉,狠狠振颤着她的心。
“只是,要欠,也只能欠那可欠之人,否则,心不甘,情不愿,又怎肯生生世世地偿还?”
镜台妆思
何人才能称之为是“可欠之人”?
若是此生能够谁也不欠,到了油尽灯枯的那一日,即便是死也死得干干净净,无牵无挂,这不是很好么?为何偏偏要留下羁绊?为何偏偏要把欠的债分作数次去偿还,让这牵绊犹如纠结的麻线,越缠绕越复杂?人的一世要欠下他人多少债?还得清的,还不清的,堆积起来,变成宿命的藤蔓,缠绕着一生又一生。
“姑姑,我不懂……”素衣微垂下细密的睫毛,唇线轻轻抿起,双手像是有些无措,紧紧扣着面前的“长相思”。
“这两年我四处游历,倒是听说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凤羽绯并不急着给她释疑,眉下眼角勾画着冷清的线条,却是自顾自地讲起了那个自己听来的故事。
“有一个儒生,与邻家的温婉女子自幼青梅竹马,便生出了一段情,本约定要一生一世相守,可最终,那女子却是嫁给了别人,儒生至此之后郁郁寡欢,书也不念了,科举也不想考了,镇日悻悻叹息,长久终日如斯。有个游历得道的高僧经过时了解了此事,怀着佛渡有缘之人的心情,找到了并打算开解他。高僧拿出一面镜子给书生看,镜中,一个女子裸身而亡,被贼人丢弃于河中,河水将其尸身从河里冲到了岸上。第一个路人经过,只是看了看,很快便离去了,第二个路人在尸旁停下,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替那女子盖上,而后也离去了。第三个路人则是用河边芦苇简单将女子包裹,将女子安葬了。高僧告诉儒生,那女尸便是你所痴恋女子的前世,你曾给过她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的这段情,只为还你以衣蔽体的好意。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 是那个把她掩埋的人,也就是她现在的丈夫。所谓夫妻是缘,不论是善缘恶缘,却是无缘不来。”
素衣听得有些骇然,总觉得凤羽绯所讲的这个故事似乎有着诡异的预示性,不知为什么,竟生生地像是在说她的经历一般。
上辈子埋葬了自己的人,这一世便会与自己携手,将用一生一世的挚爱去报答其埋葬之恩么?人与人,生生世世竟然也挣不脱一份债,实在令人不由唏嘘。这算是残忍?还是仁慈?倘若她便是那个裸身死于河边的女子,究竟是谁最终埋葬了她,要她这一世以身相许,以情报恩?
缘么?
她一直只是标榜与七哥的相遇相知乃至相许是缘,只因,那是她所期冀的,所以,便不断地以缘分作光华去美化这段情,却从不曾想过,她与朱祁钰之间的种种是否也是缘分的安排?
素衣紧紧抓住“长相思”,指甲几乎要抠进背板的髹漆梓木中,有那么一瞬,她的气息近乎凝滞,好半晌,才由仅剩的几分漠然开口,眼睛虽然看不见,眼神却是清清亮亮的:“姑姑的意思是——”
“我可没那么多深刻的意思,信则有,不信则无,这不过是个劝人看开的无稽故事罢了。” 凤羽绯的脸上浮起了酸涩讥诮的冷笑,一丝似有似无的矜傲从高挑的眉角处扬起来,带着点不屑,那笑意之下却又似乎暗藏着落寞。好一会儿,她才复又开口,似是有感而发,笑意加深,讥诮却已尽数收敛:“素衣,路要怎么选,一切只在你,毕竟要走下去的人是你。不过,你也该要记住,人生世事,无论是从开始到结束,抑或是从有到无,都必然是一个痛苦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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