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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陵答苏武书西汉文97（第1页）

亲笔信给子卿：你在那边勤宣令德，策名清时，荣耀问安，我真的很为你感到高兴！你远托异国，这是古人所悲之事，我能理解你时刻思念故土，心中一定依依不舍。记得你以前不嫌弃我，还给我回信，慰诲勤勤，有逾骨肉，我真的很感激你。自从你投降以来，直到现在，你一直过得穷困潦倒，独自愁苦。你身处的这个地方，只有异族，韦韝毳幕，以御风雨；膻肉酪浆，以充饥渴；举目言笑，谁与为欢？让人心里很不是滋味。每当我想起这些，就不禁感到悲伤。

凉秋九月，塞外草衰，我们在那边的生活也很艰难。晨坐听之，不觉泪下。唉，子卿啊，我为何如此心境，能不悲伤呢？与你分别之后，我更是无聊，上念老母，临年被戮；妻子无辜，并为鲸鲵；我身负国恩，为世所悲。你回去后受荣华富贵，而我却留在这儿受辱，这真是命也如何啊！

我身出礼义之乡，而入无知之俗，孤负君亲之恩，长为蛮夷之域，每想到这些，就感到很伤心。令先君之嗣，更成戎狄之族，又自悲矣！我觉得自己很委屈。如果你能蒙受明察，那该多好。可是功大罪小，实在让我觉得心中充满了委屈。每次想到这些，我就会忽然忘记了自己还活着。我并不是不怕死，只是我觉得自己为国家所做的一切已经足够了，杀身无益，只会让我更加羞愧。因此我常常会克制自己，忍辱负重。

唉！真让人感到难过啊！周围的人看你我这样相依为命，都来劝勉你。他们认为听不到你的欢声笑语会让人心里不舒服。所以他们劝我来信给你安慰和鼓励。可是异乡的生活真的让人感到悲伤和难过啊！哎，子卿兄啊，人与人之间的友情，最重要的是心灵的相通啊。还记得上次信中我匆忙写下的内容吗？没能把我想说的都表达出来，所以这次我来补充一下。想当年，我领着五千步兵，踏上征途，去那绝域之地，面对失道的五将。我带足了粮草，率领着徒步的士兵，出天汉之外，深入胡域。以五千之众，对十万之军，策疲乏之兵，当新羁之马，结果呢？我照样能斩将搴旗，追奔逐北，灭迹扫尘，斩其枭帅。让那些士兵视死如归，我可是觉得我自己有大将的风范呢。

后来啊，匈奴调整了兵力，强兵十万，更练精兵。在单於亲自指挥下，客主之形差距太大，步马之势又悬绝无比。可即便士兵再疲惫，也能以一当千，振臂一呼，胡马奔走。我们甚至连头都不要抬起来，就能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单於觉得我已是囊中之物，想就此收兵。可小人却在背后捅刀子，又引发了我们的一场大战。结果呢？我还是没能逃脱败亡的命运。你说惨不惨痛？

哎，生活就是这样，有时候总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波折和挑战。不过我相信我们都能扛过去！兄弟啊，有什么困难记得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曾经啊，高皇帝被三十万大军困在平城，猛将如云，谋臣如雨，然而七天粒米未进，才得以免于困境。而像陵这样的，想要他轻松搞定可不容易啊！主管部门怎么就一味抱怨他不死呢？要是他死了，就是罪过了。您看看陵，会是个贪生怕死、背弃国君亲人、舍弃妻子的人吗？我倒觉得他若不死，自有他的打算。所以写了这封信，就是想向国主表达他的报恩之情。真的，活着受罪也不如立下赫赫战功，宁愿牺牲名声也不愿背叛恩人。想当初范蠡不沉溺于会稽之耻，曹沫虽败却不轻生，结果成功报复了勾践，为鲁国出了口气。我对这些事情可是心向往之啊。没想到还没立下大志，就已经怨声载道，计划还未实施，亲人却已受刑。这就是我捶胸顿足、泣血痛心的原因啊！您又说了，“汉对功臣不薄。”您身为汉臣，这话怎能说得出口呢？看看萧何、樊哙被囚禁，韩信、彭越被剁成肉酱，晁错被腰斩，周勃、魏无忌被判罪；其他辅佐他、有功之人，如贾谊、周亚夫之辈，都因是杰出人才，怀揣将相之才，却遭小人谗害，一同承受灾祸之辱，最后壮志难酬。

唉，陵先将军，真是让人痛心啊！你当年英勇无比，功勋卓越，却无缘得到贵臣的赏识，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真是让那些功臣义士扼腕叹息啊！“不薄”是什么意思呢？想当年你单车出使，面对万乘之敌，虽然没能得到赏识，却依然选择挺身而出，甚至不惜伏剑以死；你流离失所，差点在朔北之野丧命；你年富力强却为国出使，最后白发归乡，生妻离去。这些事情真是天下罕见，古今未有之殊遇啊。就连那些蛮貊之人也都称赞你的节操，更何况是身为天下之主的呢？可你回来后，却只得到了二百万的赏赐，官位也只是典属国，没有得到任何封赏。

而那些妨功害能之臣却都成了万户侯，亲戚贪佞之类也都成了朝廷重臣。像你这样的人都能受此待遇，那我李陵还有什么指望呢？而且汉朝诛杀我而不死，却只给子以守节之赏，想要让远方的臣子望风而来，这实在是太难了。所以我一直都在想念这些事情，无法忘怀。我虽然辜负了你的期望，但汉朝也并非没有过失。

有句话说：“虽忠不烈，视死如归。”如果我能安息的话，你又怎么可能还对我有所眷恋呢？男儿生而不能成名，死后就葬在蛮夷之地，谁还会愿意屈身叩拜，回到朝廷呢？希望你不要再对我抱有希望了。子卿啊，不得不说，我们相隔万里，人生道路各异，今生今世注定是陌路人，来世再相见吧。希望你保重身体，好好照顾你的子女，我也不会时常想起你。请努力保重自己，我会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以便能给你带去一些消息。愿你一切安好。李陵敬上。

亲笔信给子卿：你在那边勤宣令德，策名清时，荣耀问安，我真的很为你感到高兴！你远托异国，这是古人所悲之事，我能理解你时刻思念故土，心中一定依依不舍。记得你以前不嫌弃我，还给我回信，慰诲勤勤，有逾骨肉，我真的很感激你。自从你投降以来，直到现在，你一直过得穷困潦倒，独自愁苦。你身处的这个地方，只有异族，韦韝毳幕，以御风雨；膻肉酪浆，以充饥渴；举目言笑，谁与为欢？让人心里很不是滋味。每当我想起这些，就不禁感到悲伤。

凉秋九月，塞外草衰，我们在那边的生活也很艰难。晨坐听之，不觉泪下。唉，子卿啊，我为何如此心境，能不悲伤呢？与你分别之后，我更是无聊，上念老母，临年被戮；妻子无辜，并为鲸鲵；我身负国恩，为世所悲。你回去后受荣华富贵，而我却留在这儿受辱，这真是命也如何啊！

我身出礼义之乡，而入无知之俗，孤负君亲之恩，长为蛮夷之域，每想到这些，就感到很伤心。令先君之嗣，更成戎狄之族，又自悲矣！我觉得自己很委屈。如果你能蒙受明察，那该多好。可是功大罪小，实在让我觉得心中充满了委屈。每次想到这些，我就会忽然忘记了自己还活着。我并不是不怕死，只是我觉得自己为国家所做的一切已经足够了，杀身无益，只会让我更加羞愧。因此我常常会克制自己，忍辱负重。

唉！真让人感到难过啊！周围的人看你我这样相依为命，都来劝勉你。他们认为听不到你的欢声笑语会让人心里不舒服。所以他们劝我来信给你安慰和鼓励。可是异乡的生活真的让人感到悲伤和难过啊！哎，子卿兄啊，人与人之间的友情，最重要的是心灵的相通啊。还记得上次信中我匆忙写下的内容吗？没能把我想说的都表达出来，所以这次我来补充一下。想当年，我领着五千步兵，踏上征途，去那绝域之地，面对失道的五将。我带足了粮草，率领着徒步的士兵，出天汉之外，深入胡域。以五千之众，对十万之军，策疲乏之兵，当新羁之马，结果呢？我照样能斩将搴旗，追奔逐北，灭迹扫尘，斩其枭帅。让那些士兵视死如归，我可是觉得我自己有大将的风范呢。

后来啊，匈奴调整了兵力，强兵十万，更练精兵。在单於亲自指挥下，客主之形差距太大，步马之势又悬绝无比。可即便士兵再疲惫，也能以一当千，振臂一呼，胡马奔走。我们甚至连头都不要抬起来，就能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单於觉得我已是囊中之物，想就此收兵。可小人却在背后捅刀子，又引发了我们的一场大战。结果呢？我还是没能逃脱败亡的命运。你说惨不惨痛？

哎，生活就是这样，有时候总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波折和挑战。不过我相信我们都能扛过去！兄弟啊，有什么困难记得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曾经啊，高皇帝被三十万大军困在平城，猛将如云，谋臣如雨，然而七天粒米未进，才得以免于困境。而像陵这样的，想要他轻松搞定可不容易啊！主管部门怎么就一味抱怨他不死呢？要是他死了，就是罪过了。您看看陵，会是个贪生怕死、背弃国君亲人、舍弃妻子的人吗？我倒觉得他若不死，自有他的打算。所以写了这封信，就是想向国主表达他的报恩之情。真的，活着受罪也不如立下赫赫战功，宁愿牺牲名声也不愿背叛恩人。想当初范蠡不沉溺于会稽之耻，曹沫虽败却不轻生，结果成功报复了勾践，为鲁国出了口气。我对这些事情可是心向往之啊。没想到还没立下大志，就已经怨声载道，计划还未实施，亲人却已受刑。这就是我捶胸顿足、泣血痛心的原因啊！您又说了，“汉对功臣不薄。”您身为汉臣，这话怎能说得出口呢？看看萧何、樊哙被囚禁，韩信、彭越被剁成肉酱，晁错被腰斩，周勃、魏无忌被判罪；其他辅佐他、有功之人，如贾谊、周亚夫之辈，都因是杰出人才，怀揣将相之才，却遭小人谗害，一同承受灾祸之辱，最后壮志难酬。

唉，陵先将军，真是让人痛心啊！你当年英勇无比，功勋卓越，却无缘得到贵臣的赏识，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真是让那些功臣义士扼腕叹息啊！“不薄”是什么意思呢？想当年你单车出使，面对万乘之敌，虽然没能得到赏识，却依然选择挺身而出，甚至不惜伏剑以死；你流离失所，差点在朔北之野丧命；你年富力强却为国出使，最后白发归乡，生妻离去。这些事情真是天下罕见，古今未有之殊遇啊。就连那些蛮貊之人也都称赞你的节操，更何况是身为天下之主的呢？可你回来后，却只得到了二百万的赏赐，官位也只是典属国，没有得到任何封赏。

而那些妨功害能之臣却都成了万户侯，亲戚贪佞之类也都成了朝廷重臣。像你这样的人都能受此待遇，那我李陵还有什么指望呢？而且汉朝诛杀我而不死，却只给子以守节之赏，想要让远方的臣子望风而来，这实在是太难了。所以我一直都在想念这些事情，无法忘怀。我虽然辜负了你的期望，但汉朝也并非没有过失。

有句话说：“虽忠不烈，视死如归。”如果我能安息的话，你又怎么可能还对我有所眷恋呢？男儿生而不能成名，死后就葬在蛮夷之地，谁还会愿意屈身叩拜，回到朝廷呢？希望你不要再对我抱有希望了。子卿啊，不得不说，我们相隔万里，人生道路各异，今生今世注定是陌路人，来世再相见吧。希望你保重身体，好好照顾你的子女，我也不会时常想起你。请努力保重自己，我会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以便能给你带去一些消息。愿你一切安好。李陵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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