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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搜查（第1页）

庄老板摸黑把荣耀轩从地窖里引出来，清理好里外活动的痕迹。

轻轻缓缓三声敲窗木棂的声音，王家的从睡梦中唬醒，见那窗上黑影，不禁又滚下泪来，迟疑半刻，又是三声敲击，耐不住，她起来轻启房门。

还没等辨认出黑影是谁，那人上去用臂肘勒紧她脖颈，把人拖进屋内。

“你个不要脸的，男人外出不归，你竟与人击窗为号偷汉子，弄出身孕，看你男人回来，如何交代！”

王家的听后，也不挣扎哭闹，索性闭气只求一死。人很快软了，那人忙把人平放，揉胸缓气。

王家的翻身跪地，认出那人是庄老板，无限悲哀的说：“只求死后落个清白的名声！”

庄老板冷笑一声：“想死倒是容易，不足惜，只可怜你苦熬的活寡。你也知道，俺一向有意与你，不如跟我，远走他乡，落个后半生的快活！”

王家的一把扯着他的裤管，仰头斜睨着他黑暗中模糊变形的脸，嘴唇哆嗦着说：“我算过腹中的孩子，是你的，只不想坏了你的名声，才给赵朗中说是他的，也好给我开打胎药，遮过这羞耻。”

庄老板一怔，辨不出真假，蹲下身，扶着王家的弱下来的双臂，温情地说：“你怎么不早告诉俺呢？”

王家的投入他怀里，嘤嘤的哭出声音来。庄老板忙捂着她嘴。

庄老板说：“你也知道牛三妮是贴上俺的，并不喜欢她，心里喜欢你。现在有一套富贵到手后，我们远走他乡。”

庄老板把王家的抱到床上，叫外面的荣耀轩进来，对王家的说：“不要怕，他是俺同窗荣耀轩，犯了事，在此躲几天，就走。”

王家的一吓，说：“万万不可，这哪里有藏人的地方！”

庄老板轻柔地说：“他躺在你床下，谁又能怀疑到你一个孤身女人的床下呢？这是目前最安全的办法了。”

庄老板荣耀轩又苦求半天，王家的才勉强同意。

她上去拉着庄老板的手，泪眼道：“你不能食言于我！”

等荣耀轩附身撅臀往床下钻，庄老板拿出铁链子，从后面往他脖颈上一锁，一下尽力勒紧，荣耀轩仰倒在地上划动着手，直蹬腿，翻着白眼。庄老板就势给他手脚用链子拴牢。

王家的吓的小鸡般缩在墙角，牙对打着问：“你要干甚？”

荣耀轩伸直脖子倒气。

庄老板手松点儿说：“全天下的人现在都知道你弄了上百根黄金，藏哪去了？”

荣耀轩躺在在地上喘息，久久不语。

庄老板上前，用手掀起荣耀轩下颌，眯缝着眼睛逼视说：“要么把黄金都给俺，要么俺把你交出去，领一大笔赏金，黄金物归原主。”

随手的力道加大，下颌掀的愈高，荣耀轩闭眼不答话。

庄老板说：“那好吧，给你个时间想想！”用破布堵上嘴，塞到床下。警告：“不要弄出响动，否则惊动旁人，你只有去西街口站笼了！”

又交代王家的：“俺两天来一次，俺不来，不要给吃的，切记，切记！”

王家的吓的缓不过劲来，苍白着脸，哆哆嗦嗦地说：“俺害怕，你快把他弄走吧！”

庄老板说“弄走他，俺哪弄百根金条去和你一起快活？你就看着他，切记不要和他搭腔！”

天放了亮，庄老板打开店门，把睡路边的老奎头叫醒。老奎头打着喷嚏，说不知如何睡在外面。

陈团长吃了早饭去公干后，二姨太太去看王家的。门虚掩着，轻轻推开，王家的站在门内瑟瑟抖索，面色憔悴煞白，头发乱糟糟的。二姨太太唬了一跳，要搀她床上坐。王家的推开她手，颤巍巍摸索着椅子，坐了上去。只说肚子有点痛。二姨太太以为她要小产，并没太多想，给便木桶里垫些草木灰，又准备了热水。劝了半晌，王家的才躺在床边。

二姨太太问：“要不要叫赵朗中来？”

王家的失神的摇摇头说：“月份也不大，他开了产后的药在柜子里放着。”

“我今儿就这里照顾你，放心好了。”

王家的泪水盈眶。

两人正在说话，只听到外面喧闹异常。王家的脸色突变，推着二姨太太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

二姨太太移步门外，两个穿黄军装的男人已闯进院子。庄记杂货铺已被县团丁团团围着了。

庄老板跟在两人后面跑进来大叫：“后面都是女眷，没旁人！”

黄军装命令着进来的团丁：“什么女眷不女眷的，一个屋一个屋的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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