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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裹得严实，胸膛却露出一个窄长的叁角缝，一时说不出是性感里透着禁欲，还是保守中透着色情。

&esp;&esp;太过巧合。

&esp;&esp;她认出了是他。

&esp;&esp;＊

&esp;&esp;认出那一刻，冬旭突然意识到这里是他们两个人。

&esp;&esp;极度地意识到某个人的存在，会让人忽视周围、忽视声音，寂静地像被抽成了真空。

&esp;&esp;她突然嗓子发紧。

&esp;&esp;程锦似乎并不意外她的闯入。

&esp;&esp;他站在那里，看着她，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只有夹烟的手指动了动。克制的他处于一种极端冷静。

&esp;&esp;寂静里，他们对视。

&esp;&esp;仿佛时间响起四滴水声，第一滴、第二滴……第四滴时她才移开目光。

&esp;&esp;冬旭：“抱歉，我走错了。”

&esp;&esp;她折身朝门走，走出一步，身后没有说话声。

&esp;&esp;走出两步，身后也没有脚步声。她的步子有点变缓，变缓同时，她意识到她好像在等什么，在期待什么，顿时害臊。她开始步速变快，第叁步、第四步。

&esp;&esp;他开口了。

&esp;&esp;“怎么做才能不走？”

&esp;&esp;

&esp;&esp;冬旭忽然生出了一种愧疚。

&esp;&esp;常年拿第一名的人，不卑不亢、迎刃而解的天之骄子才是他，怎么会是现在这个仿佛无能为力到要求她的程锦。

&esp;&esp;冬旭站着不动了。

&esp;&esp;她身体没有力气，被这种愧疚感吸干了力气。

&esp;&esp;很久时间，她才慢慢转身看向他。

&esp;&esp;“你不需要做什么。”

&esp;&esp;他静静凝视她，静极了。

&esp;&esp;烟在指节间晃了下，再无声无息地被用力折断。

&esp;&esp;冬旭：“你应该有更好的。”

&esp;&esp;程锦笑着：“更好的？”

&esp;&esp;冬旭停了一声，犹豫地：“…你公司里有很多，还有其他追你的，高中也有暗恋你的，王丽君，记得吗？你可以试试。”

&esp;&esp;他的笑瞬间僵滞了，慢慢地，他嘴角落下。空气静了很长时间。

&esp;&esp;冬旭说完，不敢看他的脸。

&esp;&esp;她慢慢地调整呼吸，几秒以后，听到他轻慢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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