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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似乎发生了什么,好像突然无欲无求了一点。
在七海警惕地眯起眼时,弘就割断了气流,顺手把收来的些许咒力转化成无属性的力量。
七海看着弘,试探道:“你所谓的弟子呢?怎么没有跟你过来?”
“看来你们最近调查到了很多呀?”弘忍俊不禁地一笑,“又在熬夜工作吗,七海先生?”
“……”七海的火气再次蹭蹭上涨。
“您的那位弟子呢,今天也没有跟您过来?”
七海想起悠仁的话,嘴角微微一动。他脱口问道:“你是鹦鹉变的吗?”紧接着,他难得地从那只咒灵脸上看出惊讶的神色,才在对方忽然的笑声中自觉失言。
“是吗?和你们咒术师打交道,就要学习明白你们的沟通方式才行。”弘没有完全反驳他,倒是把话题继续引下去。
七海推一推眼镜:“看来你也对我们多了许多了解。”
“彼此彼此。”弘笑道,不知道是在回应他的哪一句话。
“最近东京多了不少异常,和你有关吗?”七海收敛了躁动的情绪,似乎打算顺着闲聊说下去。
“问出这么模糊的问题,是打算套到什么样的回答呢?”弘不着痕迹地瞥一眼七海背着的一只手,很轻地摇了摇头,“我早就说过,我无意与你们争斗;试图把这里搅成泥潭的,是险恶的贪欲,还有被利用的短视的大人们啊。”
七海觉得对方意有所指,似乎知道他那天以禁刀令为由被拦下的事。
“你的弟子比较特别,对他感兴趣的人想必不少,最近请多加小心。”弘似乎开玩笑地问道,“送来我这边培养怎么样?我一定能看顾好他。”
七海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从喉咙里滚出一声冷哼。他看着对面神情悠然的咒灵,感觉心底的火又冒了上来。
“不用您操心。”他不约而同地和那位一样咬重了字怼回去,“不如聊点别的吧。比如「修炼班」的事?”
七海歪打正着地问到了这个话题。弘却遗憾地笑起来,他原本的确是想过能否与咒术师合作的;但无论是近期做手脚的人、还是外道丸传回的消息,都让他已经打消了念头。
“您想要从我这里了解到什么呢?七海先生,”弘说,“我们还没有互信到这种地步。”
“是吗?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毕竟修炼班这种神神道道的叫法,还有不见踪影的宣传,很难不让人想到你上次企图骗过我的说辞。”
七海不软不硬地怼了弘一句,然后自嘲似地扭过头,似乎放弃了在咒灵这里打探情报了。
弘仔细地打量着这位咒术师,尽管对方手放在武器柄上、面色平静地保持警惕,但这三回见面,都还限制在文斗(忽悠)的阶段。在没有发现弘攻击人类之前,这人都维持着相当的界限。
在咒术师当中、甚至在人群中衡量,此人都算是相当保守道德的人。
弘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再次为这位暂时的异阵营人士叹息。
“您认为咒灵是擅长欺骗的生物?或许吧,但在这一点上他们远不如一些人。”
“但是七海先生,”弘说,“您有一点说对了。咒灵初生的时候多半时候是不足以理解人的,他们不像我这样。所以,他们也很容易被欺骗。”
七海挑挑眉,很好地收敛着情绪,做出一个洗耳恭听的姿态。
弘告诉他:“你们咒术师当中,不仅有人和咒灵合作,还有对着普通人、甚至对着孩子出手的恶徒。我虽然只见到一个,但以目前能看到的形式,贵方入局的人恐怕不会少。”
“诅咒师?”七海心里一凛,叫住弘说完欲走的身影,“你见到的是什么人?什么时候?他们……”
“诅咒师?你们是这样区分道有别于你们的人啊。但并非所有的恶徒,都是有眼见的异常可以被当作标识的。”弘回头对他最后说道,“幸好那人算是有吧?”
“请您小心一位穿着袈裟、额头上有缝合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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