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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岚起伏间,隐隐约约似能听见一丝笛音,其音宛如一缕清风,透着一股脱俗出尘的飘渺。山脚处,梯田中的村民闻声抬起头,轻轻擦拭着额角的汗珠,伸出右手压低帽沿,寻声望去,半晌也不见其影,终,俯身而作。
距离洛阳数十里的一处小镇上,原本喧闹的街道瞬时鸦默雀静,几个身着麻布旧裳的豆蔻少女挤在一处胭脂摊前,低着头,又不时的偷偷抬眼瞧着从远处缓缓驶来的马车。这马车颇为宽大精致,车身不知是何木材所造,浑身纯黑透亮泛着些许银光;车沿边垂挂着绣上白色牡丹的锦缎流苏旁,四角各悬挂着一座四层金檐小楼状的灯笼,在阳光下闪着夺目的光芒;车身上那朵白色牡丹栩栩如生,半开半合,远远望去,真假难辨。车窗上白纱金丝小帘随风而动,偶见其内锦衣华服的身影。车前驾车少年,清秀面容,腰身修长,着一玄衣,驱着驾下四匹纯白的马,默默睨着路边熙熙攘攘却鸦雀无声的人群,神色漠然。直至马车渐行渐远,良久众人才惊叹声四起。
‘那可是洛阳秋氏的族徽牡丹?’‘可不是,秋氏乃世家第一门阀,出行车马数十,奴仆随侍众多,怎如今只见一辆马车?’‘世族的事咱老百姓怎知,起开起开!别挡道’。
马车驶离小镇,在山岚群峰人烟罕至处停歇。驾车少年跳下车,弯腰恭敬立在车旁。半会车帘被人掀起,露出与那驾车少年一般无二的面容,他嘴角含笑,弓着腰,请声与车内之人。这时一袭白绸滚金边的衣角慢慢出现在帘下,衣上绣着牡丹图案的暗纹隐隐闪动,白皙修长的手扶着车沿,渐露出一张貌若梨花,神似谪仙的面容来。他双眸冰澈宛如湖水,长长地睫毛扑闪着,看了四周一眼,神色微霁,姿态优雅从容的下车,随后道:“兄长,此处茂林修竹,清流急湍,甚是舒适,不若在此处歇脚如何?”
“甚好。”车中有人应道。这人声音清润如泉,极雅,相较之前人声,虽相差无几,却多了几分清冷。车上又下来一位衣着白绸锦衣的男子,面容竟与他一模一样,两人只在神色与气质间稍有不同。他看着立在一处飞瀑竹林前的弟弟,拾步而上。然后,两个面容一样的少年躬身跟在其后,迅速地将随身带着的桌案地毯布好。
秋玉彦坐于少年布好的席上,赏着瀑边清潭中的游鱼,眉目舒展,执起纹着牡丹的碧玉壶亲自给哥哥倒了一杯茶,叹道:“族内人事繁多,唯此刻可休得闲。”“此去江陵花氏游学,花家族内争斗甚久牵扯甚多,玉彦可不要轻易插手。”秋染容接过茶,眸色清冷地凝着弟弟。秋玉彦听言,微抿了一口茶,淡淡的涩意在唇边蔓延,半响回道:“各大家族皆有动作,谁都想做渔夫,我自是不会轻举妄动,兄长多虑了。”秋染容垂下眼眸,伸出右手轻轻挥动衣袖,一旁侍立的双生少年迅速动身退去。“花江其人,品性难登大雅,但诡计多端,花家落到他手中于我们不利。”秋玉彦听言轻声一笑,道:“兄长所思与玉彦一般无二,看来此去江陵意趣颇丰。”
秋染容随意搭在矮几上的手突然微微握起,秋玉彦似也注意到了什么,随意地理了理衣衫站起身,环视四周。静谧的竹林一时连虫鸣鸟叫都突然销声匿迹了,空气里透着一股大雨将至的沉闷气氛。
秋染容依旧静坐在席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一处葱郁茂盛的矮竹丛,眸光渐冷。“倒是很会挑时候,玄烈何在?”
悄然静候的少年双子突然从竹林顶端的枝叶上跳下,提剑而立。埋伏在四周的黑衣刺客瞬间冲出杀向他们,数十人挥剑对上两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玄衣少年。
玄不苟言笑,眼神冷淡地扫了刺客一眼,挥剑挡住了迎面的重击,烈挂着笑,轻松惬意的靠在他身后,右手随意地挥动剑柄就轻易挡住了三四个刺客的剑势,笑嘻嘻的说道:“禀公子,这些人也不怎么样啊,都不够资格让小人的宝剑出鞘!”玄听言沉脸,伸出左手轻击烈的后背。
秋玉彦嘴角含笑悠然坐下,半眯着眼睛,欣赏着被剑势击起而漫天飞舞的竹叶,懒洋洋地说道:“你可不要小瞧了这批人,他们跟前几批可不是一路货色。”烈笑着应了声,一边挡住冲向主子的几名刺客,一边仔细观察静立在一边不动声色看着他们缠斗的三名黑衣刺客。
那三人的剑用破旧的黄布缠住绑在身后,浑身上下只看得见眼睛,而那几双眼睛如深潭一般看不到一丝波澜,无端端的让人生出一股寒意来。烈慢慢收住笑容,利落地拔出剑,干脆地结果了与他缠斗的几人,右手紧捏着剑柄一脸戒备的盯着这三人。这几人的眼睛略显老态,漆黑的眸光中透着一股让人踹不过气来的杀意。烈觉得,就冲这隐而不发的气势,足以证明这几个人的道行了,他们多半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杀手。
秋染容和秋玉彦闲适地坐在席上,不时的抬头看向立于最后面的那三个人。“怕是不妙,这几人不寻常,恐生变故。”秋染容说道,秋玉彦颔首叹道。“看来,这几人得由我们亲自出手了。”
秋染容收拢了衣摆站起身,摇头说道:“不可,太早暴露我们的实力只会招来更麻烦的人,既然玄烈扛不住,此地又离风林别院不远,那就召集护卫过来即可。”说完,从袖中摸出一个竹制的圆筒来,轻拉竹底机关,一支喷散着火星子的利箭直冲云霄,咻的一声穿林而上,在高空中炸开一朵绚丽夺目金色的牡丹。
玄烈正与剩下的五个人缠斗,不想那三人突然出手,其中一人伸掌对着二人而来,其势迅猛快如飞箭,玄烈两人反应也不慢,立刻点足后翻,左右避开。那人掌法来势凶猛毫不犹豫地冲向玄,玄双足不断踏地后退,一地的竹叶飞搅而起。烈见势提剑要帮,耳边突然响起极轻的破空声,烈本能的矮身一躲,执剑反身对上一人的剑刃,而自己的右耳上也慢慢渗出大滴的血珠,就算如此快的反应也快不过这人的剑。
而那边玄才退了几丈远,便被最后出手的那人堵住了退路,剑尖直抵他后心,玄身法也秒,屈膝一纵跳上头顶的竹枝,身后的掌法和剑势也不容踹息的跟来。没了玄烈掩护,几个残余的刺客便立即杀向瀑布边的秋染容他们。
玄烈见此,有些急躁的与对手虚虚打上几招,便要过来解决了那几人,可那三人岂是寻常之辈,这般一心二用,两人立刻挂了彩。玄对上两个杀手,不过片刻便狼狈地从竹枝上跌下,身上已落了三处剑伤,但还好没有伤极到要害之处。秋染容看着冲向他们的几名刺客,无奈的将手伸入袖中,正要动作。
忽然林中突起一阵大风,一时飞沙走石,直逼得众人半眯着眼睛,不得不停下了打斗。风势来去诡异,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渐渐变小,只余几许微风拂动着空气里被狂风吹起的竹叶。隐约中渐渐传来笛声,如九天飘渺仙音,虚幻而遥远。
秋玉彦皱着眉收拾着被风吹乱的衣衫,听见这奇妙笛声,动作一顿,神色渐渐有些诧异。他倒不是诧异这深山中突至的笛音,而是诧异这首笛曲,这是一首失传了几百年的谱子,秋玉彦手里有一本前辈留下的古谱残卷,这首曲谱从来只有上阕,如今倒可听得齐全了。这谱子的名字也因为年代久远而被磨掉只留了半个山字,秋玉彦自小喜爱音律,对曲谱颇为研究,这段谱子他琢磨过,上阙一段弹奏下来丝毫没有这笛音流转的仙气和脱俗的灵气,莫非是瑶琴筝鼓弹奏不出这其中的奥妙之处?
秋染容听着这奇异笛曲,眸光流转间看向沉默不语的秋玉彦。见林中众人此时都住了手,神色恍惚的望着笛音来处,仿佛失了魂魄一般,而他和玉彦却没有感到一丝异常。疑虑之间秋染容也不知来者何意,第一次觉得自己轻敌了。
曲毕后,四下一时安静至极,只余风声在竹林中簌簌作响,让人不由得放轻了呼吸。风止时渐闻至落叶被踩动的细微声音。突然,一阵怪风呼啸而起,一时,铺天盖地的飞花落叶中,秋染容二人便看见了从竹林中走出来的人。
他灰色布衣,头戴帷帽,腰间别剑,手持一支竹笛,正缓缓放下。他正透过帽檐垂下的薄纱看着他们,神色如雪一般纯净而冰冷。曲虽停,而境犹在。在众人恍惚间,他已经走到飞瀑边,秋玉彦的不远处。
秋染容和秋玉彦惊诧又好奇的打量他,走近才发现此人矮了他们一个头,透过低垂的帷帽,依稀看见一双如夜幕星河般璀璨夺目的眼眸,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整个人如一朵雕琢的雪莲一般晶莹剔透,透着一股不染红尘的仙气。
原来是位女子,两人看着这张脸不由得叹道。这年纪看着不过二八,透出的气势却让一般人不敢直视。秋染容垂眸率先对着她行礼说道:“在下秋染容,这是胞弟玉彦,不知姑娘在此清修,打扰之处还请见谅。”秋玉彦跟着虚虚一礼,一言不发的盯着池鸢,神色疑惑。
这会林中众人已从曲境中回过神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对手,本能挥剑而上,至于那仙曲之异处,对于杀手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方才那般不设防的自己,一想到此,林中众刺客不免有些惊诧和后怕,紧张又好奇的偷看了一眼立在飞瀑边的池鸢。
池鸢轻轻动了动,众人顿时都警惕地盯着她。
池鸢抬眼扫视了一圈,表情淡淡,慢条斯理的将竹笛收进衣袖,然后望着秋染容用一种不太熟练的口吻说着官话:“并未打扰,池鸢只是路过。”接着又学着他施了一个男子的拱手礼。
秋染容眸光流转,默了片刻,客气回道:“姑娘不必多礼,在下还要多谢姑娘的仙音妙曲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池鸢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点星般的眼眸里满是不解。这情形倒是把一旁的秋玉彦逗笑了,他轻声笑道:“池姑娘,可许玉彦这般唤你?”池鸢看向他,没有应答。秋玉彦涵养极好也不计较继续说道:“池姑娘这曲笛音甚妙,玉彦很想讨教一番,可惜来了一些不懂风雅的客人,还请姑娘在这席上稍坐片刻,事后再与池姑娘细说,可好?”
池鸢微微颔首,却没有入席坐下,而是看向林中对峙的众人问道:“这些持刀之人是客人吗?”秋染容听言转过身掩唇清咳几声,秋玉彦有些意外,微微挑眉打量了几眼池鸢,笑道:“池姑娘真会打趣,不错,这些人都是客人,不速之客。”
这会池鸢才知会错意了,却是暗自疑惑这山下之人说话怎么拐弯抹角的,甚是复杂。
而另一边可不是这般语笑嫣嫣,相谈甚欢的模样。那三名杀手开始毫不留情大开杀戒,三对二,玄烈两人的武功原本不及,在这阵势下几乎是性命难保。然而风林别院的护卫却迟迟没有赶来。秋染容倒是毫不意外,就算是风林别院的人被拖住,绝牙山庄的人赶来也得一会,只不过,再不出手,玄烈怕是要没了,这会打乱接下来的计划。
他叹了口气,摸出袖中的小□□,正欲拨动机关,眼角却瞥见一道灰色残影,耳边先闻一声清脆悦耳的剑鸣,随后叮叮几声,不过两道呼吸之间,池鸢已经执剑挡在了玄烈身前,两个执剑的杀手也被击退在三步之外。池鸢剑法极快,肉眼只看得见她衣衫的残影和她手中那柄闪动着星辉的剑光。
对着袭向面门而来的大掌,池鸢执剑相向,那人掌力深厚,破空而来之时有一种巨刃齐头而下之势,可见这使掌之人内力有多深厚。然而,池鸢从小修习方外奇法自是内力不俗,对上一个有着几十年内力的高手是不在话下。
灰烬见她如此动作,不解中有些不屑,开始轻视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以自己五十年的内力,这般轻易去接,必吐血身亡,可惜啊可惜,这小姑娘剑法倒是不错。
池鸢的剑尖离他掌心一寸处便再也不得进,只感觉对面有狂风暴雨之势的压力向自己这边吞噬而来。
灰烬丝毫没有留情,全身功力尽数运与掌内,想一击毙命。
在场其他人并不会感觉到灰烬身上狂涌的内力,除了与他交过手的玄烈,但是现在他们自顾不暇,正拦着被池鸢刚刚击退正欲卷土重来的其他两名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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