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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池鸢回了原地什么都没有了,马车没有了人也不见了,徒留一个还未升起的火堆。池鸢顺着山道上的车辙印往前追去,还未走多远就见林砚沈黎站在车外与两名红衣女子说话,池鸢纵身跃下,那两名女子顿时拔剑以对警惕地看着池鸢。直到池鸢落地之时她们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任何人靠近,就算是武功比她们厉害的人也不至于此,这太可怕了。沈黎惊叫道:“姐姐,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沈黎看见池鸢双眼当即呛泪一把抱着她,池鸢看着沈黎这般反常的态度扫了众人一眼直往马车里探去。两女子听了沈黎的喊叫惊愕之间缓缓的收了剑,谨慎的打量池鸢不敢动作。
待池鸢进了马车见灵泽伤重的模样,忙伸手探他手腕,越探脸色越难看,直到出了马车听完了沈黎的诉说,池鸢冷着脸看着车外凌乱的尸体,拱手向清漪她俩施礼:“多谢侠女相救,池鸢承情了,若有需要池鸢定当回报。”清漪和晩栀看着池鸢这般说也施礼回道:“姑娘客气了,不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还未请教各位侠女大名?”清漪弯眉一笑:“小女子清漪,这是师妹晩栀,师承云梦山庄,池鸢姑娘,幸会。”晩栀跟道:“池鸢姑娘,幸会,我观姑娘气息也是我辈中人,如此身手,可问师承何处?”池鸢回道:“家师有训不便相告。”晩栀扬眉轻哼:“哦,好生神秘呀。”清漪笑着打断她,“灵泽小公子伤重,池鸢姑娘,不如我们同你一块下山找大夫如何?”池鸢凝了晩栀一眼,后者身子一顿差点后退半步,“甚好,清漪姑娘请。”清漪笑着进了马车,晩栀偷偷瞧了池鸢一眼也跟着上了车。
不过暮色临近一行人并未来得及下山来只好在这山中过上一夜罢,沈黎和林砚在外边坐着,其他三人和一小童则在车内。清漪见池鸢给灵泽探脉喂药好奇问道:“姑娘也会医术吗?”池鸢替灵泽合好衣衫回道:“略懂皮毛。”清漪又问了一句池鸢显然有些不耐了,“病人需要清净之地,清漪姑娘有话还是明日再说吧,时间也不早了,早些歇息明日还要赶路。”清漪只好罢口暗自思量:池鸢姑娘是这些人中最厉害最深藏不露的一个,虽然她们只是救了她的弟弟,但言语上还是不敢过于放肆随意的,更何况这姑娘看起来也是什么好相与的人。“那我便和师妹出去好了,池鸢姑娘就在这处歇息吧。”清漪赶紧拉着晩栀出了马车,在待下去她不说话就要憋死了。她二人走远了几步说着悄悄话,晩栀不忿道:“这池姑娘好大的口气,枉我们还救了她弟弟呢。”清漪忙捂住她的嘴小声说道:“池鸢姑娘武功在你我之上本应该称为前辈,你这般不敬到时吃了苦头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晩栀也是明白事理的,但她实在没看出池鸢这小姑娘一般模样的人能比她们厉害多少。
是日清晨山雾缭绕之时众人开始赶路,朦胧的天色中还挂着几颗残星,沈黎依旧赶车林砚则坐在他身旁,车内晩栀和清漪坐在一边望着池鸢给灵泽查看伤势,夜里这孩子起了高烧这般耽搁下去可是不行了。晌午时刻终于赶到了一个山镇中,问了路直奔医馆而去,到了之后沈黎手忙脚乱的帮着池鸢抱着灵泽匆匆往堂内跑,在看过大夫稳了病情之后众人才如负释重,几人也就近找了间客栈住下。
林砚和沈黎住一间屋子方便他照顾灵泽的时候搭把手,沈黎用热毛巾给灵泽擦完身子转身看见林砚神色不安的瞧着这边安慰道:“林大哥你不必自责了,山匪人多势众普通人又岂能力挽狂澜。”林砚叹气道:“唉,百无一用是书生,只怪雁书又瞎又弱,怪我怪我。”“灵泽这不好着呢,林大哥你就别担心了,我瞧着他烧也退了,要不你坐到床边来?我出去唤小二送热水来泡汤。”“好,好。”林砚颔首任沈黎扶着他坐在床沿边,听着他推门出去的脚步声,转身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灵泽轻叹一声,小声说了句只有他能听见的话。
池鸢特意挑选了个临街的房间,吃完饭便坐在窗棂上观察着街道上行色匆匆的路人,灵泽有人照顾有大夫看着并不需要她操心。这座小镇的街上穿行着许多提刀背剑的江湖人,他们或三五成群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或一两个组成队坐在路边的小摊上喝酒吃茶,当地的百姓看见他们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惹上麻烦。
清漪和晩栀泡完汤换了一身红衣站在池鸢门外敲门寻问道:“池鸢姑娘你在吗?”“何事?”“这镇上有很多兵器铺,清漪觉得姑娘或许会感兴趣,正巧和师妹一同去逛逛池鸢姑娘要一起来吗?”池鸢望着楼下茶摊扭打起来的两个食客,哼笑道:“不用了,你们去吧。”“哎,好吧。”
听着门外远去的脚步声池鸢摇头轻笑,凡人打造的武器对她而言不过是鸡肋罢了。“你小子够胆,惹上爷爷我,有你好果子吃。”两个食客终于分出了胜负,输了的那个捂着青紫的熊猫眼指着另一人恶狠狠道。“老子怕你啊?”那汉子将喝酒的碗往地上一摔抽出腰上的刀作势要砍他,直把熊猫眼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了,见那刀客要走茶摊小贩忙上前说道:“这位客官,摔坏的桌椅板凳茶碗酒杯可是要算钱的。”那刀客“呸”的一声一口痰吐在他的脸上说道:“找那孙子陪去,老子不管!”说完一脚踢飞眼前的桌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那小贩在原地垂手顿足欲哭无泪。
池鸢撇了撇衣角,这两个家伙打得太激烈,扬起的灰尘都沾到她衣服了,池鸢只顾着看热闹倒是忘了去找他们麻烦了。正郁闷着呢那熊猫眼又回来了还带着一群人把茶摊围得水泄不通,他恶狠狠的抓着摊贩的衣领对着他说道:“那小子呢?人哪去了?”“大爷饶命,您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溜了,您若是往那边去兴许还能追上他。”一边说着一边抖着手指着北边。熊猫眼听完将摊贩推搡在地伸手吆喝着人往北边追去。池鸢打了个哈欠,刚想去床上小憩一会,眼角却瞥见一个身着暖白色长衫头戴斗笠的男子,虽然看不清他压低帽檐下的脸但那衣上盛开的朵朵桃花甚是眼熟,记不得在哪见过了。回想间,那名男子已经转过街角不见了,罢了先休息休息再说吧,万一哪天想起来了呢。
深夜这小镇街道上寂静无人,虽没有大城宵禁之令却安静诡异的怕人。池鸢依在窗边扫了几眼从对街屋檐上匆匆而过的几抹黑影,似乎这间客栈或者说她头顶房梁瓦片之上也轻轻路过了几个轻功绝好的人。池鸢熄了屋内烛火,笑看着窗外的黑夜今晚可有的热闹看了。
没出一会,果然没辜负池鸢的期待,隔壁客房里好像传来一些动静,没过一会这动静就跑到房顶上,不过听那声音很是耳熟。
“你这妖道还敢找上门来!”清漪娇喝道,与晩栀两人执剑指着眼前那位身着青兰道袍满脸苍白留着山羊胡子的男人。那道士晃了晃手里的拂尘拈着胡子笑道:“妖女误了贫道的好事,自然来找你们收妖伏法了。”说完目光游走在两女身上神色很是下流。清漪皱眉喝道:“那八岁女童不过是发热烧糊涂说了几句胡话,你便说她中邪鬼上身要带回道观施法,若不是我和师妹路过,指不定要让你得手了去。”
道士一听摇头叹道:“妖女执迷不悟岂会明白贫道的一片苦心。”说完竟是扬起拂尘准备动手了,清漪和晩栀早就等不耐了,两人执剑便迎击冲去,不过这妖道既然敢独自一人找上门来也是有两把刷子的,拂尘随意一挥就将两女的剑缠住了,清漪咬牙御气挣脱开拂尘的绞杀和师妹一同向道士围攻而去,也不知道这妖道的拂尘是什么材料做的,数招之下宝剑竟未伤它分毫。
道士一边笑着躲开她们的攻击一边嘲弄道:“小妖女,贫道瞧你姿色不错,你若是求饶我兴许还能放过你,嗯?”清漪一剑扫开拂向她脸的拂尘,冷眼盯着道士恶心的笑容,和师妹极有默契的转换攻势一前一后的向他头脚刺去。道士这才侧身堪堪躲过了清漪的一剑,那头晩栀的快剑便刺向他,他本能往扭转身形躲避,不过晩栀袭来的那一剑不过是佯攻,行之一半又折返刺向他下盘。
道士一声惨叫双手抱腿退后了几步。晩栀甩了甩剑上的血,嘲讽道:“哎呀,好可惜没砍断你的腿呢。”道士恼怒急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从怀中摸出一道符贴在流血的那条腿上,又封住穴位止了血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又像正常人一样站直了。“哼!妖女,敬酒不吃吃罚酒,接下来可莫要怪贫道下手不留情。”说完一扬道袍取下背着的剑袋,抽出寒霜一般晃眼的长剑起势向一旁冷笑的晩栀冲去。
“师妹小心!”清漪挥剑上前替她挡下一击,晩栀也不敢再小瞧这道士与师姐对视一眼二人摆开剑阵与道士对招。
“原来是云梦剑诀,没用的小妖女!”道士一声嬉笑,挥剑间极为巧妙的躲开她们的剑气,仿佛之前晩栀能伤到他不过是没动真格罢了。这道士步法诡异剑法高超的确是少见的高手了,清漪和晩栀不过是云梦山庄的历练弟子岂会是他的对手,缠斗间那道士的剑气将她二人的红衣削成碎片,再这般下去可是没法见人了。
两人羞得满脸通红顽强抵抗着道士越发凌厉强劲的剑势,越是这样道士笑得越发快活。“小妖女,还不投降?贫道可要把你们的衣衫给砍烂咯!”晩栀怒骂道:“妖道!士可杀不可辱,你莫要欺人太甚!”“师妹,别激怒他,咱们打不过想办跑吧。”清漪小声说道。“想跑,嗯?”道士听了,收剑拿出拂尘一把缠住了刚要遁走的晩栀的后腿,另一只手极快地袭上了清漪执剑的手,问道:“逃去哪?小妖女。”清漪羞愤的瞪着道士,那只大掌捏着她生疼“当”的一声剑都掉在瓦片上了。“师姐!”道士贴上清漪的身子,气得晩栀拿剑去砍他的拂尘,无奈这拂尘刀剑不入,这道士轻轻一提间便让她摔倒在地。
“何人在此,无端扰人清梦。”在道士那张恶心的嘴脸离清漪越来越近的时候,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动作。
道士猛然回头看见翘檐上背月而立的池鸢,月光昏暗但看不清她的脸只瞧身形约莫是个女子,道士心里咯噔一下,他们这处闹的动静不小,远处虽然蹲着几个看客,但也不至于在他眼皮子底下毫无察觉的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道理。
清漪一见来人惊呼道:“池鸢姑娘!”晩栀被那道士捆倒在瓦檐上伸手向池鸢挥手道:“池鸢姑娘快救救师姐。”那道士打量着池鸢并不觉得有异将清漪抱在怀中得意道:“怎么?还指望她能救你不成,不如让贫道将你们三人都收了去。”很显然这道士虽不知道池鸢是如何潜伏过来的,但明显小瞧了她。池鸢捡起清漪掉在青瓦上的剑,轻轻挥动了几下,勉强还能算是个趁手的武器吧。
道士虽然在调戏着清漪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直注意着池鸢的动作,池鸢朝他挥剑的时候他怀抱着美人小退一步,右手还不忘用拂尘拖拽着晩栀,池鸢瞧着他这般游刃有余的态度笑了笑,冲身劈剑而去使得他不得不放开怀中的清漪,将拂尘收回与她对峙,“叮叮叮”几声清脆的碰撞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刺耳,池鸢的剑势快如疾雨使得这道士不得不认真起来。他小心躲开池鸢刺心一剑,一步跃开几丈远,拔出自己的剑向池鸢袭来,池鸢虽能挡住他的利剑却难以捱住他剑招之后如惊涛巨浪一般涌来的剑气,池鸢用剑抵着他的剑强撑了几下步伐微微后退了几步。
这道士对阵了这么久终于看出端倪,他直勾勾的盯着池鸢的脸笑着说道:“姑娘剑法高明,但若是不使全力可是打不过贫道的。”池鸢冷哼一声御气震开他的剑气的压迫,道士被那内劲震得连连后退心里止不住的诧异,自己这三十年的功力居然拼不过一个小姑娘。池鸢收剑气势凌人的瞧着道士,实际上丹田之内气血涌乱一直在强撑着。“小姑娘,内力好生霸道,贫道服了。”这道士也颇为谨慎,他误以为池鸢是懒得与他动真格,眼下便收了剑将手探入怀中摸了张定身符,趁池鸢没有注意甩手向她掷去。
池鸢还在疑惑他为何收剑不打了,不想他竟抛来一张符纸,池鸢还未细想身体就如同被绳索捆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垂眼一看原来是张定身符,这道士在她这里耍弄道法岂不是班门弄斧。那道士还未得意一会,池鸢竟然能自己动了,还把那张贴在她胸前的符揭下来一边瞧一边笑道:“这定身符是你自己写的?若真如此还算有些本事了。”那道士一脸不可置信的瞧着池鸢,又掏出几张往她身上抛去,这定身符可是他亲手画的还从未失过手。
池鸢扬手一转,像拈花一般将三张符纸拿在手里又道:“符虽没画错,但你的术法差远了,竟入得门来却欲念难消,离入魔也不远了。”这道士彻底傻眼了,他未曾想到一个小姑娘居然也会懂术法,更诧异的是能挡他定身符的人修为也不该是这么个年轻人,难道她是山中精怪所变?想到此道士脸色越发不安了他收了拂尘忙躬身敬礼道:“灵泉有眼不识泰山,望前辈见谅。”清漪和晩栀诧异的看着这道士变换的态度,池鸢撇了他一眼,眼下情况不宜过多纠缠,只道:“别在这碍眼,赶紧滚!”灵泉本想与她寻问讨教几句见她态度如此也不敢多言,夹着拂尘如一阵轻烟一般遁走了。
待他走后,池鸢杵着剑柄这才得以支撑虚软的身体,清漪上前扶着她关切问道:“池鸢姑娘,你没事吧。”晩栀也上前来帮她一起扶着池鸢跃下屋檐回到客房中。
清漪将池鸢扶上床,连声感谢:“姑娘厉害啊,若不是你,我和师妹险陷妖道毒手。”晩栀愧疚的别开眼小声道:“多谢姑娘,之前我嘴碎之事姑娘莫要见怪。”池鸢轻舒了一口气缓缓道:“本就是还你们一个人情罢了,何必谢来谢去。”“姑娘说的是,你这伤要不要紧?”清漪说着将手掌放在池鸢手腕上轻轻一探顿时被她体内翻涌的内息给震开摔打地上。晩栀扶起清漪问道:“怎么了?”清漪一脸茫然道:“不知道,只感觉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弹开了。”池鸢默默将手放入被褥中低声说道:“我没事,你们回去歇息吧。”清漪微微颔首拉着晩栀转身就走,这姑娘内力非比寻常难怪那道士打不过她,她摸了摸手心,那刺痛感还在,令人心惊。
他们在小镇上待了好几日,而灵泽的病情也逐渐稳当了,众人商议着准备启程出发,清漪怕那道士再来找她们麻烦也跟着池鸢一同出了小镇。
途中不知为何灵泽又发起烧了,不过他们已经走了半日的脚程,再回头天色渐沉山路漆黑也不好赶回去。沈黎担忧的看着灵泽,一直用衣袖给他拭汗,“这庸医,天亮了找他去!”池鸢皱眉探脉,莫非那几日的安稳不过是表象?要说来这灵泽一直昏睡不醒药食也是沈黎一口一口的喂进去的,她早该察觉到的。
池鸢凝神瞧着灵泽的眉眼,是了……这额头青黑,魂魄离散已然是病入膏肓之像,今晚也不一定撑不撑得住,想到此池鸢轻叹一声,术法只能吊着他的命,黄岐之术她懂得不多看不出根源来,不然岂会着了那庸医的道。
池鸢喊沈黎起身让开,右手食指点上灵泽眉心唇角默念术法口诀,不一会灵泽便没像刚才那般大口喘气了,仿佛好受了一些呼吸也平稳了许多,沈黎好奇的在一旁静静看着一言不发,但细想来池鸢姐姐若是能救早就救了,现下施救只能说灵泽撑不久了,一想到此沈黎双眼呛泪转身出了马车,车外几人见他如此神色虽然疑惑但谁也没问。一行人看着西垂的太阳仿佛能看见那生命如同时间一般眼睁睁的在眼前流逝。
池鸢在车内守了灵泽一夜,其他人默坐在车外对着火堆,这一夜谁也未眠。天蒙蒙亮时正待出发之际,灵泽高烧又起,不断仰头费力喘气,直把沈黎吓得恸哭不止,一直追问着池鸢道:“姐姐,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池鸢摇了摇头,几人眼睁睁的看着灵泽仰头艰难的喘息,过了一会便渐渐没了气息。
在沈黎的嚎哭声中池鸢冷静的和清漪一起将灵泽抬出马车,用一张席子将他盖住准备就地掩埋。清漪轻叹道:“唉,灵泽小弟弟这般年纪就去了,甚是可怜。”晩栀别开眼不忍再瞧,“本姑娘一定去把那医馆给砸了,再将那狗郎中一刀杀了陪小弟上路。”
池鸢用席子将灵泽身子盖上,转身看向马车边静立的林砚,他自从灵泽出事后一反常态的沉默,一句话也不说。沈黎跪趴在灵泽的身上哭道:“灵泽身子还是热的,能不能在等等?”池鸢终于将视线收回坐在马车前道:“随你。”清漪替沈黎擦了擦眼泪劝道:“沈黎弟弟莫要伤心了,灵泽肯定不愿看见你这般模样。”沈黎点点头他也不想哭但这泪怎么也止不住似的,那滴滴热泪都洒在灵泽的席子上透过缝隙打湿了他的脸。
清晨的山道上烟雾缭绕,连樵夫都不见几个,今日天色阴沉估摸着也不会出太阳了。几人垂首默然之时却没有注意到山道上来了个骑着驴戴着斗笠的白衣男子。直到那人走到灵泽身前停下,众人这才抬头看着这个如同画中走出来的神仙一般的人,他眉眼秀丽出尘眼眸如一洼碧青的湖水一样沉静。他直视着被席下生死不明的灵泽,下了驴身走过来抬袖间盖在灵泽身上席面被他轻轻挥开,袖中飞出一道银丝缠住了灵泽的手腕,末了收回银丝拿出一颗朱红的药丸递给跪趴在一边沈黎,并对着他说道:“喂给他,对嘴吹气,让他服下。”沈黎愣愣的照做。
清漪和晩栀呆呆的看着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都不敢错眼,生怕眨眼了以为自己在做梦呢。池鸢打量着那白衣人,那衣上绽放的淡红桃花终于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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