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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第2页）

&ldo;姐姐缪赞了。&rdo;于清瑶微笑，仍然不曾说于清琼的猜测到底是不是真的。

于清琼冷冷地看着她，沉声道：&ldo;这里没有别人，难道这个时候妹妹还不肯和我说真话吗？还是，妹妹心里真的那么多怨，以至于不把我看作是亲姐妹呢？&rdo;

低头浅笑，于清瑶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ldo;我还记得，第一次和姐姐跟着先生学写大字时，心里很是开心。虽然知道我能跟着学习字，全是因为姐姐。可是能拿着笔，像哥哥们一样拿着墨条研墨，那种感觉真的是让人很兴奋……&rdo;

抿唇微笑，于清瑶脸上毫不掩饰对当年的缅怀之色。

那个时候，她是真的开心。她还记得，自己写的第一个字是个于字，那时，先生告诉她们这就是她们的姓氏。虽然她怎么写都不及姐姐写得好看，可是她仍是十足的认真。那天先生走后，她拿着那张纸悄悄给娘看，娘揽着她，又是笑又是哭，又告诉她一会就用这个讨好母亲。母亲若是看到她这么聪明，一定很开心。

可是，当她想把那张纸拿给母亲看时，母亲却连正眼都不曾看过她一眼，只是搂着姐姐夸她聪明，写的字又工整又好看。她拿着那张纸孤零零地站在角落。远远地对上娘无奈的目光，听着娘讨好地奉承着姐姐是随了母亲的聪明。听着田妈妈无意无意地说：&ldo;二小姐就是笨些，也不打紧，左右也不过是让她在那坐着，给大小姐做个伴儿的……&rdo;

拿在手中的纸，渐渐揉成了个纸团。虽然年幼，可是她已经清楚地知道，她就该笨些的。她只是姐姐的伴儿，哪怕她学得再认真，也不过就是那样，没有人在意。

&ldo;清瑶，你要记住。宁可笨些，也不要抢了姐姐的风头。要是抢了姐姐的风头，夫人她……&rdo;

娘那时虽然没有说得清楚明白。可是她脸上的畏惧与胆怯，她却是记得清清楚楚。从那以后，她于清瑶也就只是个安乐侯府的笨木头罢了。

可是，现在……

抬起头，于清瑶默默看着于清琼，笑得坦荡。&ldo;姐姐不是说最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吗？难道，我现在变得聪明，不正合姐姐的意吗？&rdo;

默默看着她，于清琼忽然间就大笑起来：&ldo;不错，你变得聪明正和我意。清瑶，你真聪明得合宜，恰到好处。&rdo;

缓了一缓，她又道：&ldo;聪明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老实同我说，你夫君对你到底好不好？勇义侯府又是怎么看咱们于家的？他们对你，现在可是冷淡？&rdo;

&ldo;姐姐问得问题太多，倒叫我先答哪一个？更何况，&rdo;于清瑶笑着，温言道：&ldo;姐姐问的问题到底也算闺中之秘，这却有些不便回答呢！&rdo;

&ldo;哪个要问你闺中之秘了！我为什么这么问，你也不是不知道的，何苦这时候却要来装糊涂……&rdo;于清琼皱眉喝斥，还要再说别的时，身子却突然一晃，几乎一下子从椅子上跌下来。

于清瑶也是身子一晃，虽是及时扶住，却不由抱怨：&ldo;姐姐这马车莫不是中看不中用的？&rdo;

于清琼瞥她一眼，却不说话。反是怀香立刻撩帘向外喝问：&ldo;怎么回事？&rdo;

外头的车夫慌忙答话：&ldo;回姑娘，前头是赵国公宅中的马车，咱们还是要避一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