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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糙糙只是笑笑依然低头不语。

冯尚香道：&ldo;糙糙，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种女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娇生惯养，不事生产，却不以为耻，凡以为荣。最可恨的是，还天天做出娇娇的模样到处招惹男人的同情。除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之外，你们还要男人自动投怀送抱吗？&rdo;

糙糙心头苦笑，这个冯尚香真是误会了。

&ldo;我也讨厌你说的这种人。&rdo;糙糙不慌不忙的说，&ldo;你在外面抢生意的时候，我在家里日复一日的收拾卫生摆放用品，照顾孩子。也许你可以碰见不同的用户，我却像神话里的西西弗，不断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我相信你不会去扶一个倒了的油瓶子，可是我却每天有很多倒了的瓶子要扶起来。而且第二天他们还会倒下。虽然我不会种菜，但我会做饭。虽然我不挣钱，但是没有我，我那个挣钱的丈夫就必须花时间去打理他的生活照顾他的孩子，而不是抢客户。你说的绝对不是我！而且我最恨别人的同情！&rdo;

冯尚香依旧抬高下颌看着她，隔着重重的烟雾，两人的距离似远似近。糙糙拿起茶海上的一个玉石如意，在手里把玩儿着：&ldo;缘分常常是时间地点的代名词，你应该埋怨上帝没给你安排。而不是迁怒于我，抢了你的男人。&rdo;糙糙把&ldo;你的&rdo;两字咬的很重。嘴角扬起嘲讽的笑。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着，彼此无视对方的存在，却对对方的一举一动虎视眈眈。

半响儿糙糙才放弃的一笑，&ldo;好吧，我承认，比起你的辛苦，我所受的罪……或许……你的评价在某种程度上……有道理。&rdo;她终究不是凌厉之人，不会过于坚持己见。即使说她错了，即使觉得受了冤枉，也不愿争个黑白分明。过得去便行，这是糙糙的口头语。

关浩曾经因此说过糙糙不求上进，没了初时的锐气。糙糙却觉得，自己只是打发时间，提醒自己另一种生活方式的存在，没有必要一定要争个一二三。

如今面对冯尚香，糙糙更关心关浩的委托问题，她的确想知道来龙去脉。

冯尚香扑哧一笑：&ldo;我是一定要争到底的。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凡我所为者，必要分个胜负。不过，你刚才那样说，反倒显得我无聊了。&rdo;吸了口烟，继续说，&ldo;也许，我们就差在这里吧！&rdo;似有所思，似有所悟。

糙糙茫然，沈备真的比较过吗？

不过从冯尚香一开始的话里，糙糙已经知道沈备没有向她提过&ldo;不良请求&rdo;，心里无端一松。并不十分在乎沈备是否真的比较过。

冯尚香脸上似乎有什么融化了，&ldo;第一次见到你和沈备的时候，我就想我和你差在哪里呢？为什么是你不是我呢？难道你真的比我漂亮，还是比我聪明，还是比我会撒娇？不过，我现在知道了。你没有哪里比我强，我们完全没有可比性。只是你更适合沈备罢了，他是个聪明的男人，很会挑女人。&rdo;

糙糙很想告诉她，沈备对女人很外行。他深爱的前妻刚刚死去，她和沈备之间也不是冯尚香想象的那样。但是糙糙知道有一点冯尚香可能说对了，她和沈备相遇是偶然，能在一起这么久也许的确有种必然。

她想，这就是幸运吧？

她的幸运，沈备的幸运。

没有走进乱交的陷阱。

糙糙琢磨了一会儿，越想越不确定，对冯尚香说：&ldo;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和关浩的事情?我没对所里人讲过。&rdo;

冯尚香道：&ldo;有人查过你。因为当时你已经在所里了，所以他们查所里的资料时，我在司法局的朋友提醒过我。为了所里的安全，我有必要知道是谁在做什么事。&rdo;她不在乎的耸耸肩。

糙糙道：&ldo;关浩查我？&rdo;

&ldo;不是。是一个叫黄盼盼的女人。那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查你，不过我查了一下她老公关浩的资料，发现他的离婚时间和你一致，尤其是有个夭折的儿子叫关博。&rdo;看糙糙脸色一变，冯尚香顿了顿，&ldo;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rdo;

糙糙摇摇头，勉强笑了。

冯尚香道：&ldo;前两天，我听孙南威说亿艾科技主动找到他，还说什么自己的名气大，人家都有耳闻了，我觉得不对劲。我不知道你和你前夫还有什么瓜葛，但是这个亿艾科技绝对不会是冲着小孙的名头来的。那个黄盼盼也是有背景的。这是亿艾科技和黄盼盼的资料，你看完以后碎掉吧。&rdo;

糙糙接过来说：&ldo;我和关浩没什么可能了，如果真有什么问题，我会离开所里不牵连大家。不过，我……我真的很奇怪你会管这件事。&rdo;

冯尚香摇摇头：&ldo;那倒不必，如果连自己的律师都保护不了，成立律所还有什么意义？我只是提醒一下你，有备无患。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说实在的，如果你的新朋友不是沈备，或许我不会特别讨厌你！至于这件事……&rdo;冯尚香鬼鬼的笑了：&ldo;当然是有代价的。我也不妨提前告诉你。这就是你在这个项目里的奖金，包括那份资料。&rdo;说完，冯尚香得意的笑了，&ldo;我会告诉孙南威不用再给你算奖金了。&rdo;

糙糙无奈的想了想，问道：&ldo;我能当作没听见，重新选择吗？其实关浩的事情已经和我没关系了。&rdo;

冯尚香摇摇头，呵呵的笑了：&ldo;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我已经帮了你很大的忙了。&rdo;

糙糙举起茶杯，以茶代酒，隔空一敬：&ldo;下次有项目发奖金的时候，最好还是让我先有个准备。最好能多给点现金。&rdo;

虽然损失了奖金，但是她知道她和冯尚香之间的误会已经解除了，还多了一些默契。糙糙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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