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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1页）

&ldo;这个……长官，这只是谣传，你听过就算。&rdo;顺嫂哽一口气，说：&ldo;华哥虽然人很好，但听闻他坐过监。他以前好像混过黑道，但他在父亲临死前改过自新了。&rdo;

&ldo;我曾找他修冷气。&rdo;花姐说：&ldo;那天有三十四、五度，他热得脱下外衣擦汗，背脊上竟然纹了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吓了我一跳。&rdo;

&ldo;这么说，他也不介意人家看到他的纹身嘛。&rdo;关振铎说。

&ldo;嗯……这个嘛，或许吧，&rdo;顺嫂不置可否地摊摊手。小明心想，也许华哥根本不在意他人知道他的过去，倒是这些三姑六婆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ldo;那最后一位周祥光……&rdo;

&ldo;原来周老板叫周祥光吗?&rdo;花姐插嘴问道。

&ldo;好像是，我记得叫周什么光的。&rdo;顺嫂说。

&ldo;看来，你们不大认识这位元周老板喔。&rdo;关振铎说。

&ldo;认识时间短，不代表认识不深啊。&rdo;顺嫂抢白道，就像被人质疑自己的专业似的。小明心想，对这位顺嫂来说，聊八卦是她的专业，卖衣服只是兼职而已。

&ldo;周老板的拖鞋档就在旁边。&rdo;顺嫂探前身子，往左方指了指。关振铎和小明依她所指望过去，看到一个挂满各形各色的拖鞋的小摊，&ldo;如果说嘉咸街最熟识周老板的人，我认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rdo;

关振铎忍住笑，问道：&ldo;你刚才说，周老板只在这儿经营了几个月?&rdo;

&ldo;对，应该是……今年三月开始吧。周老板有点孤僻，平日就只有简单地打招呼，他从来没有跟我们聊天。&rdo;

&ldo;我跟他贸过拖鞋，问他有没有小一个码的，他竟然叫我自己找。&rdo;花姐说。&ldo;反而他的伙计阿武更像老板，听说他是周老板的亲戚，暂时找不到工作，所以就帮周老板顾摊。&rdo;

&ldo;那个阿武刚毕业?&rdo;

&ldo;看样子才不是啦，虽然个子矮小，但他有二十多三十岁吧。依我看，是给前一份工作的老板炒躭鱼，所以才在亲戚手下打零工。&rdo;

&ldo;周老板经常不在吗?&rdo;

&ldo;那又不是，他几乎每天都在，只是开档收档的都是阿武，周老板只会每天现身两三个钟头。有时阿武没上班，他就干脆连档也不开了。&rdo;顺嫂说。

&ldo;依我看，周老板一定跟老李差不多，是&lso;有楼收租&rso;的房东，拖鞋档只是消磨时间用。&rdo;花姐努努嘴，一划憎人富贵厌人贫的样子，&ldo;他每逢赛马日就失踪，看样子他十分好赌啦!只要第二天有赛事，他便马经不离手，对人不瞅不睬。&rdo;

&ldo;呵，就算没有赛事，他也一样懒得理人啦。&rdo;顺嫂调侃道。

&ldo;等等。&rdo;小明突然问道：&ldo;为什么周老板会受伤的?他的档子在这边，但犯人投掷镪水弹是在市集的另一边啊?&rdo;

&ldo;他和阿武去搬货，货车驶不进市集，我们要从马路用手推车运货过来，货车一是停在威蔓顿街，一是停在荷李活道。&rdo;顺嫂往摊档两边指了指。&ldo;今早我才跟周老板和阿武打个照面，他们说要去搬货，没料到转眼间遇上意外。&rdo;

&ldo;阿武一直没有回来吗?&rdo;关振铎瞄了无人顾摊的拖鞋档一眼，向顺嫂问道。

&ldo;花姐说看到他跟周老板一起上救护车，所以来不及收档吧。一场街坊，我就替他顾摊，不过老实说，这种小摊档也没有什么好偷的。&rdo;

&ldo;咦，你看到事发经过吗?&rdo;关振铎转头问花姐。

&ldo;算是啦，当时我在转角的杂货店跟店主聊天，突然听到外面有两声巨响，然后就有人在喊&lso;好痛&rso;、&rso;镪水&rdo;之类，接下来有人慌张地冲进店内要清水洗伤口。我们连忙用盘子装水，又递瓶装水给躲进店内的人，他们的手脚都被镪水洒中，衣服都&lso;烧&rso;穿了一个个洞。当街上稍稍平静下来，我就大著胆子出去看看，见到老李躺在路边，发记老婆正在用水淋他的脸。&rdo;

&ldo;你看到华哥和周老板吗?&rdo;

&ldo;有，有，我拐过街角，看到差不多的境况，华哥和几个街坊在卖香烛的店子里躲避，当我走近时，便看到阿武扶著周老板从另一边走过来，焦急地喊著救命，周老板和华哥的样子好糟糕，当时周围也是哭喊声，十足活地狱。&rdo;花姐说得绘声绘影，比手画脚。

&ldo;这样啊……&rdo;关振铎沉吟。

&ldo;长官，你接下来要问周老板有没有跟人结怨吧?&rdo;顺嫂扬起一边眉毛，说：&ldo;我看没有，但如果你问我他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我就真的答不上了。你会问他们的情况，是有什么原因吧?警方认为有人要对他们不利吗?我口风很紧，你告诉我，我不会跟其他人说。&rdo;

关振铎忍住笑，将食指放在嘴巴前摆了摆，示意他不会说。&ldo;谢谢你们的情报，我们要去继续调查了。&rdo;

关振铎和小明刚离开，三个女人再一次七嘴八舌讨论著。

&ldo;我口风很紧……呵，除非她变成哑巴，否则她这辈子也跟&rdo;口风紧&ldo;这三个字沾不上边吧……不，就算她说不出话，她仍会跟人用纸笔来说八卦的。&rdo;回到警戒线内，关振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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