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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第2页）

永定接过第一杯酒，眨了眨眼，举向宏晅，清清脆脆地道：&ldo;永定谢父皇抚育之恩，祝父皇年年开心、事事顺心。&rdo;

宏晅一听，朗笑一声和她对饮了，却是笑道：&ldo;别想着偷懒一杯酒就祝&lso;年年开心&rso;了，以后年年敬酒来。&rdo;

永定的小脸涨红了，又接过第二杯酒，向皇后道：&ldo;祝母后，嗯……&rdo;她歪着头想了一想，&ldo;福寿安康。&rdo;

皇后颇是欣慰动容，含笑饮下。

虽有肃悦大长公主的叮嘱在先，永定还是很认真地将每一杯酒都饮尽了。然后她转向顺贵嫔，接过最后一杯酒，说得却不是什么吉利话，而是无比郑重道：&ldo;母妃，永定保证以后都会听话，绝不惹母妃生气。如果有一天嫁人了，也要每天回宫来看母妃！&rdo;

顺贵嫔只听得感动不已，泪盈于睫地饮尽了杯中酒。永定刚举起酒杯要喝，想了想却又放下来，问宏晅：&ldo;父皇，等永定嫁人的时候，就在锦都找一户人家好不好？不然永定回宫就难了。&rdo;

&ldo;往短了算也还有十年啊……&rdo;宏晅忍俊不禁地哑笑一声，却还是答应了，&ldo;好，不让你离开锦都，等你及笄了，在锦都给你找个如意郎君。&rdo;

&ldo;多谢父皇！&rdo;永定顿显笑意，开开心心地复又举了杯。

&ldo;慢着……不能喝！&rdo;忽然一声厉喝，永定已碰在唇边的酒杯被人一把夺下，惊恐地抬头望着来人。

韵昭媛的神色同样惊恐不已，紧捏着那枚小小的酒盅就那样站在那里，神色复杂地看着永定。

&ldo;韵……韵母妃……&rdo;永定被吓住了好久，才支支吾吾地开了口。宏晅面色沉沉地淡看着她：&ldo;昭媛有事？&rdo;

&ldo;陛下……&rdo;韵昭媛犹豫着，神色有些恍惚。

顺贵嫔低垂着眼帘，口气从未有过的生硬，说着鲜有几人能真正听懂的话：&ldo;昭媛娘娘何故如此？臣妾抚育永定五年，不配她敬这一杯酒么？&rdo;

韵昭媛一滞：&ldo;我不是这个意思……我……&rdo;

&ldo;那就劳烦娘娘把酒杯还给她！&rdo;顺贵嫔厉声喝道，目光寒如冷刃，&ldo;来人，&lso;帮&rso;昭媛娘娘把酒还给帝姬。&rdo;

&ldo;贵嫔……&rdo;韵昭媛好像要说点什么，两名宦官却已出现在了她面前，全然是不许她再添乱的意思。韵昭媛蹙着眉头，看了看手中紧攥的酒杯，忽地沁出一声轻笑，蓦地仰首一饮而尽。

&ldo;昭媛你！&rdo;顺贵嫔终于按捺不住怒意，拍案而起，指着她怒骂，&ldo;昭媛娘娘！昔年的事情臣妾不想再与你计较，可今时今日是替永定不公，这五年来你为她做过什么，你配喝这酒么！你……&rdo;

顺贵嫔的质问戛然而止。

韵昭媛面上几许清浅的笑意仿佛被什么东西凝结住了，始终不散。在这笑意里，一缕殷红地鲜血从她唇角流出，逐渐延长，衬得她的皮肤格外的白。

顺贵嫔吓得愣住，双眼圆睁中道着无尽的恐惧。我亦是心惊不已，看着韵昭媛眉头微微一蹙，抬手抚住小腹倒在地上。

&ldo;昭媛？&rdo;宏晅亦有一惊，似是还有一瞬的犹豫，才站起身走过去。韵昭媛抬起头，银牙紧咬也抑制不住额上不断沁出的冷汗：&ldo;多谢陛下……没有将当年之事公诸于世，但求陛下以后也不要说……让她好好长大……&rdo;

宏晅深深沉下一口气，低头间注意到身旁呆立的永定，伸手一捂她的眼睛，沉声吩咐宫人道：&ldo;先带帝姬去侧殿歇着。&rdo;

&ldo;陛下……臣妾求您……&rdo;韵昭媛乞求着，一声轻咳，她下意识地用手背捂住了嘴，鲜血流了一手背。

宏晅淡看着她，情绪始终没有什么波澜，终是轻道了一声：&ldo;好……&rdo;

韵昭媛身子一动，大松了一口气，再抬头时显得更加艰难：&ldo;贵嫔，这些年多谢你。日后，还要劳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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