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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倾云一惊，雨花茶？

&ldo;快，把所有雨花茶叶都拿过来！&rdo;

仆人们急急忙忙把东西拿来。严辰拈起茶叶，仔细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沉吟了一会，又把它拿到阳光下，翻转查看。突然，叶面上闪现几丝淡淡的银光，若非严辰细心，恐怕就要忽略了。

他忙把茶叶中细如灰尘的银粉提验出来，放置在特殊的药瓶中。

&ldo;怎么样？&rdo;倾云问。

严辰没有回答，只是表情越来越沉重。倾云的心也跟着往下沉。

半晌，严辰长长地叹了一声，望着倾云遗憾道，&ldo;王爷，这次在下恐怕帮不了你了。&rdo;

&ldo;为什么？&rdo;

严辰拿起瓶子，回道：&ldo;此药我只从师傅那听说过，它恐怕就是传说中的&lso;千变&rso;。&rdo;

&ldo;&lso;千变&rso;？&rdo;

&ldo;此药无色无味无毒，遇水即化，并且要经过长时间服用才会起作用，我猜流零应该连续用了不止两个月。

据说，&lso;千变&rso;是用了百种毒糙百种毒虫，再用近千种圣药中和毒性，经过五年以及其古怪的方法提炼而成。它之所以称为&lso;千变&rso;，就是因为只要稍微改变一下它的成分或者改变它制作的顺序和时间，就会产生不同的效果，其药性至今还没有人能完全了解，就是制作它的人也未必清楚。

总的来说，服食了&lso;千变&rso;的人有几种情况，或疯狂，或痴傻，或疼痛不止，或发冷，或发热，或疑神疑鬼，或嗜血成性，或胆小自闭……还有就是像流零这样沉睡不醒。这些症状都是伴随人一生的。&rdo;

倾云一脸惨白，颤抖道：&ldo;也就是说，零可能永远都不会醒了？&rdo;

&ldo;恐怕如此。&rdo;严辰叹道，&ldo;对&lso;千变&rso;，我实在无能为力。光是要查出&lso;千变&rso;的成分就有可能花掉我一辈子的时间，更不用说化解它了。&rdo;

&ldo;不会吧？&rdo;如一惊叫道，&ldo;连少爷你都没办法，那流零怎么办？&rdo;

严辰道，&ldo;他的问题我无从下手，相信天下也没有人能够解决。&lso;千变&rso;世间罕有，今日有幸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制作它的人是个鬼才，但舍得用它来对付一个小书童的人，更是大手笔。&rdo;

&ldo;少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佩服个什么劲啊！&rdo;如一跳脚。

倾云缓缓坐到床边，执起流零的手，痴痴地望着他。

看他这个样子，严辰安慰道：&ldo;王爷也不用太伤心，我想流零体质特殊，或许他能自救。&rdo;

&ldo;自救？&rdo;倾云哑声道，&ldo;流零可以百毒不侵，但对无毒的药物却毫无抵抗力。你说他清醒的几率有多大？况且，就算他醒来，本王又有什么面目见他呢？在我的保护下，竟然还是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伤害。&rdo;后面的话变成了喃喃自语。

严辰叹息。

如一突然懊恼道，&ldo;都怪我！在泽穗城时，我就应该不顾流零的反对把他遇袭的事告诉你们，好让你们及早防范，若是那样流零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rdo;

&ldo;你说什么？&rdo;倾云回头道，&ldo;流零在泽穗城就遇到过杀手？&rdo;

如一点头。

倾云握紧拳头，沉默地看着流零半晌，低吼道：&ldo;三次，你被人暗算了三次！本王竟然这么后知后觉。零，为什么？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什么都自己解决！你什么时候才会学会依赖本王呢？&rdo;

猛地伸手一扫，几案上的花瓶烛台全都摔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屋中的人战战兢兢，屏息惶恐。

突然，倾云眼中杀机一闪，对某人的恨意剧增。

朴伊，你真是找死！不要以为有司康护着就高枕无忧，本王会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正在这时，下人来报，康王来访。

决裂

倾云来到庭院中，与司康遥相对望。

&ldo;流零怎么样了？&rdo;司康问。

&ldo;你还在乎他的生死吗？&rdo;倾云讥诮道，&ldo;是谁一定要保住朴伊，以至给流零带来一个又一个的麻烦？&rdo;

&ldo;朴伊是当朝右相，势力庞大，你知道杀了他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rdo;

&ldo;我当然知道。&rdo;倾云冷声道，&ldo;在决定杀他的时候我就考虑过了，该怎么善后我也都作好了万全的准备。反而是你，费尽心思阻挠，恐怕真正担心的是他的死会削弱你的势力吧？&rdo;

司康眼中怒火一闪而逝，勾唇道：&ldo;倾云你是这样看你二哥的吗？&rdo;

&ldo;二哥是什么样的人，做兄弟的怎么会不了解？&rdo;倾云冷然道，&ldo;对于你来说，朴伊手中掌握的权利显然比流零重要得多。所以明知他要杀流零，你依然选择了保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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