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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周学谦皱眉道：&ldo;四妹妹也是如此？&rdo;

沈清舟明明乖巧，而且双亲很好，至于沈清月……他放在嘴边，心想到底不熟，却不好提起。

周夫人松了眉头，道：&ldo;舟姐儿很好，还有月姐儿也是个可怜人。&rdo;

周学谦眉头微动，问道：&ldo;什么意思？&rdo;

周夫人本不想叫周学谦掺和内宅之事，不过同在屋檐下，她怕儿子不小心搅和进去，便将今日之事说了，又特意嘱咐道：&ldo;你可不许厮混内闱，否则叫你爹晓得了……我可管不了你！&rdo;

周学谦了解到沈清月的同情，不禁神思恍惚，低声道：&ldo;生母早逝，继母继妹，二妹妹是有些可怜。&rdo;

周夫人脸色柔和一些，道：&ldo;可不是么，我瞧着都有几分心疼，我若生个这样好的女儿，还不捧在手心上疼爱？&rdo;她神色微凛，看着周学谦道：&ldo;你现在不准想那些心思，你祖母身体还不知撑到几日……&rdo;

周学谦端起茶杯，垂下眼皮道：&ldo;母亲多虑，亲戚一场，血脉相连，儿子才心生同情。&rdo;

周夫人还是很放心的，毕竟在台州府，周学谦虽待人谦和有礼，却从未见过他和哪个女子过分亲近过，儿子很分得清轻重，没道理到了京中就变了。

母子二人叙过内宅闲话，便说起了正经事。

周夫人问他：&ldo;可去过那边了？&rdo;

周学谦点着头道：&ldo;去过了，大人已经知道我们来京中了，不过祖母身体堪忧，父亲调职之事，还是等一等再说，左右大选日子还没到，着急也无用。&rdo;

周夫人知道是这个道理，她看着周学谦道：&ldo;你举业的事我也很担心，我听说沈家有个先生很厉害，尤其擅做八股文。&rdo;

周学谦手一抖，扬眉问：&ldo;您说的是顾淮顾先生？&rdo;

周夫人连声应道：&ldo;就是他，你可见过了？可有交流学术？&rdo;

&ldo;……见过了，交流了。&rdo;周学谦顺便将周夫人剩下的话也答了：&ldo;他学问很好，眼光独到，评文一针见血。&rdo;

周夫人十分心动，不过眉头却蹙着，道：&ldo;可惜听说他今年也要下场，若中得举人，怕是再不会在沈家教书，倒是你运气不好了。&rdo;

&ldo;……&rdo;

就让他运气差着。

&ldo;你也不要耽误学业，自己在院子里读书，或者有问题找兄弟们相商，你大表哥二表哥还是可以交往之人，借他们的光，叫顾先生点拨几句，再以礼谢之即可。&rdo;

&ldo;……&rdo;

周夫人还惦记着一件事，她道：&ldo;你外祖母留下的那副顾绣，终于可以找人修补了，不过我也不识得什么人，我得空去问一问你大舅母提过的那位在沈家教苏绣的陶娘子，有没有熟识的人，你若有空出去了，也替我留意京中绣坊，有没有厉害的秀娘可以修补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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