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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车子开的很平稳，恂汐瞟了眼车控台，嗬，时速却不低。曲子川能开成这样，没有十几年驾龄，可是做不到的。

&ldo;我记得你会晕车。&rdo;

&ldo;嗯……&rdo;

除了去岳楠那次坐了轿车害她差点晕车，事实上，她已经很久没晕过车了。

自从在外独自生活，她平常的交通工具就是公共汽车。而她坐公交从来不会晕车，但只要一坐私家车，晕吐就会如头顶苍蝇，挥都挥不掉。

&ldo;我车技不错，你可以相信我。&rdo;

&ldo;……嗯?&rdo;她一愣，侧头看他，他仿如古罗马雕塑完美的侧脸，在江南秋季昼夜交替的夕阳映照下，似乎都能自带炫人目光的色彩。

她就那样被蛊惑了，随口应了他：&ldo;我相信……&rdo;

郝恂汐意识到自己的反常时，车子平稳的开进了一个别墅区，这里离市区并不远，如果没有人指引却也不好找到。

恂汐跟着曲子川下车，这是她离开曲家后，第一次进入到这类富人才住得起的高级小区。

&ldo;你的家?&rdo;

&ldo;说不上。&rdo;

&ldo;那你带我来干什么?查案子?&rdo;

他拉住她的手：&ldo;我和你出来并不全是查案，往后你要有心理准备。&rdo;

&ldo;我和你不是公事，难道还有私事?&rdo;

&ldo;怎么?不可以吗?&rdo;

&ldo;曲大队长，那这次是什么事呢?&rdo;

曲子川突然对她没来由地暖心一笑：&ldo;做个了结。&rdo;

这春暖花开的笑容震荡的恂汐心尖一动，在她看来，这是他们重逢后曲子川最和气好看的表情了。

曾几何时，她的记忆深处，似乎也有这般温柔的他对她说过话，只是她不清楚为什么她觉得遥远而陌生，甚至害怕碰触那份情感。

可下一刻，她并不觉得愉悦，他的笑容是温和的，甚至带着他放松的心情。心细如恂汐，她却莫明察觉到了丝丝的冷意和冬近的寒冷。

他们进入一个种满梧桐和花草的院子，像是走进了绿色的森林屋，恂汐惊讶的打量周围，尽情享受那浮满空气的负离子，顿觉顶足通畅，四肢轻盈。她禁不住感叹：真是一个天然氧吧。

&ldo;你很喜欢?&rdo;

&ldo;环境令人羡慕。&rdo;

曲子川挑挑眉：&ldo;这种程度你就羡慕了，你的满足感不高。&rdo;

恂汐偏头睨他：&ldo;你没听过，知足者长乐吗?我希望长乐，而不是不知足。&rdo;

&ldo;那是高阶层劝戒低阶层的话罢了。不要妒嫉和贪图上层阶级的财富，限制他们只看到眼前那方小天地，做个井底蛙就是高层阶级最希望看到的。按现代话的意思就是‐‐洗脑。&rdo;

&ldo;你……强词夺理!&rdo;

&ldo;你赞不赞同我不管，但你心里要清楚。这句话，引得多少人丧失了奋斗目标和精神意志，又令多少人真正得到心灵的满足呢?你觉得住在破房子，开着破车的人，真的心满意足吗?&rdo;

恂汐居然被他的一连串反问给问住了。好像有种阿q精神的自我满足，更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味了。然而，如今这个社会，更多人反倒是笑贫不笑富，笑穷不笑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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