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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第2页）

她秦素是好人？！

她是么？

她不是么？

一个杀人放火下毒样样皆可的人，果真能够做一个旁人口中普通意义上的好人么？

&ldo;这倒也……有趣。&rdo;秦素轻语，颊边是似有若无的一个淡笑。

阿葵的神情却很认真，看向秦素的眼神甚至可以称之为执著。

她目注秦素，一字一顿地道：&ldo;我不管旁人怎么看，在我眼里，女郎便是这底天下最好的人。&rdo;

秦素神情微滞。

在她的两世人生里，这还真是破题儿头一遭，被人以这样真挚的语气，夸说是个好人。

不知何故，&ldo;好人&rdo;二字，竟让她觉出了那么一丝丝的不堪承受之感。

她略有些不自在地转开了视线。

阿葵忽然笑了。

那一刻，麻木的表情从她的脸上散去，她笑得单纯而快乐，一如她十六、七的年纪所该有的笑容。

秦素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眉峰微挑。

这小鬟是不是疯魔了？

刚才还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如今却又笑得像是个没心机的小娘子。

她忍不住在心底里喟叹：小娘子天生会演戏，单看这一条便可知，秦彦柏也太不会用人了，阿葵这样的人才都舍了去。

一时间，两个人皆未再说话，唯阿葵轻浅的笑声弥散在房间里。

数息之后，秦素方再度侧眸，看了阿葵一眼。

感知到了秦素探询的视线，阿葵渐渐收起了笑容，神情变得郑重起来：&ldo;女郎若有话，但问无妨。我一定全都告诉您。&rdo;

这才像个样子。

秦素无声地吁了口气。

还是这样的阿葵看起来舒服些，方才那笑得傻乎乎的小娘子，她可不爱看。

&ldo;如此便好。&rdo;秦素笑着颔首，随后探身向前，自榻上挑起了那两个布囊，绕在手指间把玩着，似笑非笑地看向阿葵：&ldo;这东西你打开看过没有？&rdo;

语声落地，房间里又是一阵安静。好一会后，阿葵方才微微垂下了头，低声道：&ldo;我看过了，布囊是我的，但里头的东西却不是我的。&rdo;

&ldo;我猜也是。&rdo;秦素淡声说道，信手将布囊收进了袖中，不紧不慢地道：&ldo;你可知，这布囊里装的是何物？&rdo;

阿葵没说话，只茫然地看着秦素。

事实上，她所有的记忆都只停留在去往西雪亭正房的那一刻，其后，她便陷入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从阿藜脱她的衣裳、阿臻将她与阿藜塞在榻上、女郎们的惊呼与黄妪的探看，到被几名健仆拖至柴房泼水打脸等等一切，她能够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一点，却并不真切。

因此，秦素的问话，她无从答起。

见她一脸怔忡，秦素的唇角便勾起了一抹淡笑，凝眸看向了她：&ldo;你这两只布囊里装的是药，毒药。&rdo;

或许是早便有了准备，听了秦素的话，阿葵的神情并没太多变化。

唯面色有些惨然。

&ldo;原来如此。&rdo;她喃喃地道，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又重复了一句：&ldo;原来如此。&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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