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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2页）

他犹疑地说：&ldo;她并没有‐直接威胁我，是我自己‐怕她‐告发我‐&rdo;

&ldo;那你干嘛把她办到孔子学院来呢？这种祸害，不是离得越远越好吗？&rdo;

&ldo;她来孔子学院‐也不是我的意思，她认识汉办的头，汉办的头建议‐我‐把她弄来，我有什么办法？再说‐我那时也不知道她是这样的人，我那时很感谢她，因为她帮我把‐她家的保姆‐那帮人摆平了‐&rdo;

&ldo;她帮你摆平？怎么摆平？&rdo;

&ldo;她付了他们一笔钱，把照片拿了回来，把保姆辞退了‐&rdo;

&ldo;怎么要她付钱？&rdo;

&ldo;那时我讲课的钱还没拿到手，没钱‐付给那些人‐&rdo;

她已经听糊涂了，不知道究竟该责备谁，干坐在那里发愣。

他蹲得太久，可能把腿蹲麻了，索性坐到地上，仰脸望着她：&ldo;陈霭，你一定要原谅我，我也是没办法，我没想到她一到美国就会缠上我‐&rdo;

&ldo;是你自己看上她了吧？她一个女人，怎么缠上你？&rdo;

&ldo;她给我打电话，说她每天一睁眼就想着我，她还给我发eail，说没有我就她活不下去‐我可以把她的eail给你看‐&rdo;

他说着就走到写字桌边，打开eail，挑了几个让她看。

她看愣了，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女人？写得那么肉麻麻的，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她告诫他：&ldo;快把这些eail删了吧！让人看见够你喝一壶的。&rdo;

&ldo;不能删，我要留着做证据‐&rdo;

&ldo;证明什么？&rdo;

&ldo;证明是她‐&rdo;

&ldo;是她勾引你？但你也没受住勾引，能好到哪里去？&rdo;

他垂头丧气地关了eail，恳求说：&ldo;陈霭，你一定要原谅我，我不喜欢她，也不想被她当成一个工具使用，但我‐怕她‐会告诉你‐我怕你知道了会‐唾弃我‐我只希望这半年赶快过去，一切都恢复到以前，我们‐&rdo;

&ldo;发生了这样的事，怎么还可能恢复到以前？&rdo;

&ldo;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你就‐就当她是我的赵亮，你不也是为了今后‐在默默地忍受赵亮吗？那你就当她是我‐早就不爱了的老婆‐我跟你一样‐只是在‐应付她‐在等着解放的那一天‐-&rdo;

她断然说：&ldo;我们不同！我忍受他，是真正的忍受‐我一点也不快乐‐但是你‐你跟她‐那样的时候‐难道不是‐很销魂的吗？你如果不想跟她‐那样，你会‐那样得成吗？&rdo;

&ldo;你不懂‐你不懂‐男人的感受‐我不得不跟她‐那样‐我也是很‐痛苦的‐可能比女人更痛苦‐你们女人可以安慰自己‐我力气小‐打不过他‐但是我呢？我的自尊‐我的身体‐-都在受着摧残‐我对她没有兴趣，心里厌恶她，厌恶我自己，我根本‐进入不了状态‐很多次‐都是靠‐药物‐-我已经‐快废掉了‐我一点也不销魂‐我恨不得把我的灵魂‐抓出来扔掉‐哪怕是暂时的‐&rdo;

他把一只手的几根手指轻轻搭在她手上，见她没反对，便握住她两根手指，热切地说：&ldo;陈霭，我‐的‐人虽然是躺在她‐身边，但我‐心里想的都是你‐-我‐跟她做‐从来都是闭着眼睛‐想象我‐搂着的是‐你‐我才能‐做得下去‐&rdo;

她抽回手：&ldo;别恶心我了！你跟她做那事，还把我牵连进去？&rdo;

他很失望地问：&ldo;难道你每次跟赵亮‐做的时候‐-不是在‐想着‐我？&rdo;

&ldo;我谁都没想‐&rdo;

他嘟囔说：&ldo;那可能你们女的能做到，但我‐做不到‐-怎么可能谁‐都没‐想呢？我以为‐你一直‐都是想‐着‐我的呢‐&rdo;

她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心又软了，安慰说：&ldo;他‐那么‐恶心‐我怎么可能‐-把他‐想象成你？&rdo;

他气色大大好转，又大胆地把几个手指搭在她手上：&ldo;陈霭，你原谅我了？&rdo;

&ldo;我已经说了，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又不是你的老婆，又不是你的情人，你跟谁‐做那事，干嘛要我原谅？&rdo;

他又泄了气：&ldo;你这样说，就是不肯原谅我‐，那你不如‐杀死我吧‐&rdo;

&ldo;你瞎说些什么呀！我杀死你干什么？&rdo;

&ldo;但是你‐不肯原谅我‐我真的‐觉得活着‐没意思‐&rdo;

&ldo;你别逼着我现在就说原谅你，我脑子里乱得很，你让我冷静冷静，好好想一想，如果能原谅你，我会原谅你，如果不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