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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安往前走了几步,见廖晗站在原地也不动,随手拉着他的胳膊往前走,絮絮道:&ldo;那日回去,我师兄也说你的方法很妙,我试了试,改进后果然由二阶升到三阶……&rdo;
廖晗发现凌梓墨的目光已经朝这边看了过来,就收敛了脸上的讶色,跟着余安走了过去。
余安笑道:&ldo;师兄,我那天碰到的人就是他!……&rdo;
和当年那个冷傲认真的少年相比,凌梓墨显然变化了不少,一双幽深的金色瞳孔盯着廖晗仔细看了一会,道:&ldo;原来是你。&rdo;
廖晗朝他微笑了一下,拱了拱手道:&ldo;的确好巧。&rdo;
他现在脸上虽然做了易容,但是发型和眸色都没变,身形这几年来也几乎没变。这个世界黑发黑眸的人不算多,凌梓墨认出他并不奇怪。
余安好奇道:&ldo;廖晗,你认识我赵墨师兄?&rdo;
廖晗&ldo;嗯&rdo;了一声,心里了然。果然不叫出凌梓墨的名字是正确的,和他一样,凌梓墨背井离乡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必定也有他自己的私人原因。
炼器市场这里人多口杂,不便说话。廖晗指了指不远处的酒楼道:&ldo;不然,我们去那里喝上一杯?&rdo;
这个酒楼不算大,但是布置十分清雅整洁,两人要了一个包间,从窗户往外能看到下面的炼器市场余安所在的摊位。店小二都是年轻的坤君,很可能是因为凌梓墨的缘故,伺候的尤为殷勤妥帖。
两人相对而坐,廖晗看凌梓墨始终沉默,便询问着点了几个菜,又叫了一壶清酒。
等到房门关闭,廖晗笑道:&ldo;墨师兄,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rdo;
虽然凌梓墨算是第一个教导他修行的老师,但也许对方比他年纪小的缘故,廖晗并不觉得面对他有压力,就像见到一个老朋友那般轻松自在,两年没见心里也并无隔阂。想想当初跟着一群熊孩子一起学习挨板子的日子,他甚至有点怀念。
凌梓墨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神色十分温和:&ldo;是好巧。&rdo;
他没有追问廖晗作为一个已嫁人的坤君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而是直接问他如今在谁的门下学习。
廖晗没有隐瞒,告诉他自己并未投靠在当地任何一个门派下,而是跟着一名叫做玄子的前辈学习炼器之术。
凌梓墨眼睛微微眯起,道:&ldo;玄子?炼器界倒是不曾听过这个名字。&rdo;
廖晗看着他微微蹙眉的样子,心里突然升腾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发现玄子和凌梓墨除了冷峻的气质有几分相似,眉眼和脸廓似乎也有三四分相像。只是凌梓墨年龄小,脸廓稍显圆润,气质也没有玄子那般成熟内敛,两人的发色和眸色也截然不同。
凌梓墨道:&ldo;你身边带的有自己的炼器作品的话,可以让我看看吗?&rdo;
廖晗便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最新炼制的防御法器递过去,凌梓墨仔细审视一番,道:&ldo;融合的手法很熟练,两种能量石融合的也很好……看来你这位师父教导的很好手。&rdo;
他离开的时候廖晗还没接触炼器,两年的时间廖晗能做到现在的程度,除了自身的悟性,和师父的指点的确也是分不开的。
廖晗带着几分钦佩和崇敬道:&ldo;他的确是一位了不起的炼器师。&rdo;
小二推门将酒菜送了进来,两人都不是擅长应酬的人,便随意交流了些炼器上的东西,居然也没有冷场。
聊了一会,凌梓墨突然站起来关上了窗户,看似不经意道:&ldo;我可以看看你脸上的面具吗?&rdo;
廖晗一愣,这个要求其实稍显突兀了些。不过两人是故人,彼此的相貌都是熟悉的,他也没多想,小心从脸上撕下面具递给凌梓墨。
凌梓墨看着那张熟悉又似乎带着陌生的面容,不觉恍了下神。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嘴唇紧紧抿成一线,将那张面具握在手中翻来覆去地查看着。
廖晗奇怪道:&ldo;墨师兄,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rdo;
凌梓墨把那张面具还给他,用酒水仔细冲洗了手指,拿着手绢一边擦拭着一边道:&ldo;我之前见过一次这种人皮所制的面具,的确是十分逼真,每张价值千金‐‐只是制作的时候需要把活人的面皮揭下来以保证色泽,稍显残忍了些。&rdo;
廖晗正要往脸上带,听这话登时浑身一寒,无论如何是带不下去了,便随手将它丢进储物袋中。想起这段时间总是顶着这东西转来转去的,他觉得脸上都是痒痒的。他见得死尸数不胜数,自然不是惧怕,就是心理性厌恶。
凌梓墨若无其事道:&ldo;看来给你面具的人没有说过吧?&rdo;
廖晗强笑着点了下头,他自己是接受不了这种重口味的东西。看得出玄子江湖经验很多,又醉心炼器,估计在他看来这面具的材料是什么并不重要吧?……
想到这里,他勉强维持了表面的平静,心不在焉地又和凌梓墨聊了一阵便准备告辞了。
凌梓墨从储物袋里拿了张戴面纱的斗笠递过去,道:&ldo;怕麻烦的话,你先带这个回去吧。&rdo;
廖晗有些尴尬地接住了,道:&ldo;多谢墨师兄。&rdo;他心里暗道凌梓墨细心,这张脸的确是容易惹祸。
凌梓墨点点头道:&ldo;我每逢十会来这个集市,你若有什么问题,便来这里找我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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