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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第2页）

霍聿深依言关了灯，随后他侧身躺在她身边，很自然的搂过她的腰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前几天只要他这样抱着她，她必和他翻脸，只有闹得精疲力尽才会最终在他怀里败下阵来。

而今天，却是一反常态的乖顺。

黑暗之中，她忽而出声，用极慢极缓的语气说：&ldo;你知道吗，其实服大量安眠药自杀的人死的会很痛苦，只是意识受到了限制，可是会痛苦的身痉挛，有痛也喊不出挣不开，在这种痛苦中直到死去。&rdo;

&ldo;听话，不要去想。&rdo;他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嗓音低沉暗哑。

&ldo;可是我没办法不想啊，霍聿深，那是我妈妈……&rdo;

她眼角的眼泪落在他手背上，起先滚烫，继而冰凉，仿佛一直凉到了心底。

&ldo;霍聿深，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想要做什么?&rdo;

她甚至都没有问他在母亲死前的那一天他们究竟有发生过什么，而只是问，他究竟想做什呢。

很久很久，他只在她耳边说：&ldo;对不起。&rdo;

世上最没用的三个字。

温浅没再和他讲任何一个字，同榻而卧，同枕而眠，只不过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远。

沉沉的黑暗之中，霍聿深想起事发之前的那个夜里――清姨一直对他客气有加，在偏厅里他和陆芷坐在一起，茶壶里是她平日里爱喝的茶，清香四溢。

清姨离开以后，偏厅里就只有他们两人。

他把那份文件放在陆芷面前，说：&ldo;我不想问您什么，我只是想告诉您，那个人我不会放过他。&rdo;

而那份文件，是足够让那人从普通的经济犯罪变成刑事命案。

霍聿深拿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清苦的涩味在舌尖蔓延。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来找陆芷，可他却知道或许是最后一次了。

他早就试探过她，只要说到有关那些话题的时候，她并不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只有一种可能，或许是在装。

一直到他准备离开之前，他第一次听到了陆芷说话……

她说：&ldo;我想去瑜苑看看。&rdo;

霍聿深了然。

那天晚上的月光很暗，整个院子里面黑幕沉沉，陆芷在那片花园前停下。

她似有些怅然和遗憾，道：&ldo;你能不能好好对我女儿，以前的事情是上一辈人的恩怨，和你和浅浅都没有关系。&rdo;

霍聿深明明什么都没和她说，此时却听她如此，带着些许讶异问：&ldo;您知道些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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