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美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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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第1页）

虚生颔首应和，并无贬义，&ldo;季三爷武学天资高，可太爱偷懒，因而造诣一般，观察力却是惊人，想瞒过他的那双利眼不容易。&rdo;

项青戏谑道：&ldo;与香盗相比，估计连季先生也不敢自称有武学造诣了。&rdo;

虚生含笑不理会话里的不善，不徐不疾地说：&ldo;季先生的武功大家有目共睹，我岂敢胡言乱判。只是不管四大派还是隐世山庄的武功，或许是过于正派的缘故，威力十足，就缺了股阴狠劲，到底是吃亏。&rdo;

&ldo;三爷在武学上确实不够用心。&rdo;辛里中肯地开口，注意力却半点没从正在走近主楼的人身上移开。

沉香破天荒地闲聊道：&ldo;可惜他的天赋。&rdo;

虚生指着沉香含笑开口：&ldo;说句你们不中听的话，季家几位长辈里，能打过我家沉香的恐怕也就季先生和季二爷吧。&rdo;屋里人一时沉默无声，虚生的话听得虽是刺心不舒服，却又无从恼火，他说的话皆是事实，让人无法辩驳。

屋里人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屋外人却是铁青着脸快步闯入，他看到满屋的楼外人，面色越发黑沉。他直走到虚生跟前吹须瞪眼地僵持，虚生却用净澈的眸子回视他，仿若无辜的稚子，令人狠不下心责备。

辩机先生撇开脸，恶狠狠地冲沉香道：&ldo;楼主胡闹，你也跟在他身后胡闹。这是什么地，随便让人进来。&rdo;

沉香面无表情好像未听进一字，暗里却在连连叫苦，无知楼谁人不知楼主脾气，虚生决定的事谁敢说二。明明自己面上无他色，辛里仿若看穿自己一般望着自己轻笑，沉香瞪了眼他，&ldo;有什么好笑。&rdo;

当局者迷，而旁观者看得透彻，虚生悄然观察了两人一会儿，嘴角微动划了道弦月般的弧度。怀明墨亦是了然浅笑，也没道破的意思。

辩机先生见众人犹说笑闲语，恼火道：&ldo;楼主依楼里规矩，擅闯者要如何处置?&rdo;

&ldo;活口不留。&rdo;虚生眼眸阴沉，说话时周身的煞气尽显，原本松快不少的气氛瞬地又紧张起来。沉吟许久，虚生蓦然轻笑道：&ldo;他们是我带来的人，算不上擅闯吧。&rdo;

怀明墨手不自禁地轻捏虚生面颊，哂道：&ldo;尽唬人。&rdo;

忽来的亲昵动作让虚生怔愣了片刻，他尴尬一笑说：&ldo;这时候小厨房应该已烧好小菜，我领你们去。&rdo;走过板着脸的辩机先生身旁，他稍停步道：&ldo;走吧。&rdo;

无知楼甚少有这么热闹的景象，虚生和沉香甚少会来，辩机先生每月来一次也是打点完事马上就走，从不留宿过夜。今日无知楼突来这多人，楼里小仆倍觉仓惶，走路越发垂低头，大气不敢喘。

虚生陪坐在桌旁，没有半点胃口，他接过沉香递来的帖子稍稍翻看，自语道：&ldo;竟有这么多人。&rdo;

沉香难得坐在虚生身旁，她笔挺身背而坐，一本正经道：&ldo;似乎对方下得是死命令，这群暗卫才会倾巢而出。&rdo;

虚生眉目沉凝，猜疑道：&ldo;难道是玄机阁查出了什么关键的事。&rdo;

辛里摇头道：&ldo;近来我这只查到二十五年前莲心慧姬曾生育过双生子，除此外别无其他。&rdo;

虚生双眸一黯，低语声似有凝噎，&ldo;这事我知道。&rdo;

项青敏锐地察觉到虚生异样，试探地开口：&ldo;如果我没记错，妙僧似乎今年恰好二十有五，与莲心慧姬的双生子同岁。&rdo;

话说到这儿，连臧丽都听出话里意思，她把插在筷上的糕点送到嘴里，含糊道：&ldo;怪和尚是莲心慧姬的儿子?&rdo;

虚生按住怀明墨的手，同时亦是按捺住怀明墨的焦躁，&ldo;是，莲心慧姬告诉我，她是我的生母，那个把我自小抛在雪夜山野的生身母亲。&rdo;

这大概是虚生头一次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分明的情绪，他的恨意从眉眼唇角流出，在他清冷的面容上尤为古怪，而他的眸底氤氲着似有若无的悲凉。怀明墨反手紧握住虚生微颤的手，他掌心的温度像是寒冬的旭阳，企图去暖虚生冰凉的心。

有些话眼下说不合时宜，可为大计又不得不提，辛里不顾责备道：&ldo;莲心慧姬是谁?&rdo;

虚生清冷一笑，&ldo;我不知道。我见过她的真容仅此而已。&rdo;

骆辰半信半疑地问：&ldo;那你平时如何找她?&rdo;

&ldo;从来只有她来找我，指使我做事，我却不知道她在哪。&rdo;虚生苦闷淡笑，又补了句，看似苍白的解释，&ldo;对别的事，我或许了解的比你们深些。可莲心慧姬的事，恐怕我所查到的未必比玄机阁要多。&rdo;

辛里擅于观色，细瞧片刻已知虚生所言不假，没在此事上追问，而问：&ldo;是她让你来隐世山庄盗星宿剑谱么?&rdo;见虚生肯定颔首，辛里暗恨道：&ldo;那又是京城的哪位让她指使你来的?&rdo;

虚生略一扬眉，余光落在怀明墨淡然的面上，&ldo;你们呐，白有双瞧得见的眸子。&rdo;

这话回得牛头不对马嘴，几人听得是一头雾水，面面相觑不懂其意。唯有精明如只老狐狸的辩机先生一眼看向怀明墨，静等他张口。

怀明墨缓缓道：&ldo;是孟英桓吧?你与珑秀郡主串谋故意制造意外，让他无辜禁足，实则是在敲打他。之前我在无妄崖遇到你被人追杀，人也是他派去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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