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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柏年眼疾手快,忙拉了双林往身后一躲,两人抬头望箭袭来的地方看去,双双都变了色!
只见楚昭高高站在画舫顶层凭栏处,身姿挺拔,大袖被风灌满,左手里持着一张弓,右手上仍扣了一根箭,面沉似水,冷肃漠然,冷冷看着他们两人,而他身后的英顺面白如纸。不过刹那,天枢已带了数人拿着武器围了下来,将裴柏年和双林围在了中间,裴柏年想不到楚昭居然回转得如此之快,脸色也变白了,双林轻轻叹了口气,将他推到一旁,低声和天枢道:&ldo;求您转告陛下,切莫为难裴将军,是个误会。&rdo;
天枢脸上表情十分无奈,只叹道:&ldo;公公请恕在下无礼了。&rdo;一边摆手让人上来,几下将双林和裴柏年以及那小船上的渔夫都捆上了,却将双林先让人带回了舱房上。
双林心里十分担心裴柏年,却被捆了手脚蒙了双眼关进了一间小房内,也不见楚昭进来,门口只是紧锁着,没人敢进来,只感觉到了船只一直行驶,到了岸,他被押进了轿子,一直送回了住着的地方,放在床上盖了被子,屋子里鸦雀不闻,他心下暗暗着急,虽然心里清楚裴柏年家世背景雄厚,楚昭不会轻易处置他,但却也害怕楚昭会一时冲动,然而这个时候只能等楚昭回来才能解释清楚,只能静静等着。他曾经失明过,这样长久的黑暗,他已经许久没有体味,黑暗似乎延长了等待的时间,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失明的时光,整个人恍惚而不安。
黑暗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双林才听到有人进了来,他有些费力的转过了身子,闻到了楚昭身上熟悉的香味贴近了他,伸手替他解绳子,一种类似于从前失明之时养成的依赖和亲近在心里升了起来,他心里一松,低声道:&ldo;陛下,今天的事是个误会,我可以解释,您千万莫要为难了裴将军。&rdo;
楚昭的手缓了一缓,却没有说话,似乎只是在专心解绳子,过了一会儿绳子松开,双林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手,伸手想要将眼上蒙的黑布给揭开,手腕却被楚昭握住了,一个冰凉而坚硬的金属套在了他的手腕上,黑暗中只听到清脆的咔嚓一声,仿佛什么东西锁上了。
第143章试一试
双林讶异地动了动手,感觉到那是一副镣铐一直将他的手锁在了床柱子上,他有些无语转头面向楚昭道:&ldo;陛下,我今天真的不知道裴将军的安排。&rdo;
楚昭低了头,很是轻柔的替他拨了拨额上的乱发,然后修长的手指慢慢往下滑,隔着双林眼上的黑布,慢慢描摹着那双眼睛,低低问道:&ldo;当年你在宫里就认识了他,后来父皇留你在宫里,你一直谨言慎行,却独独为了他出言求情。&rdo;
双林有些头疼楚昭这时候翻起旧账来,解释道:&ldo;在宫里当差,总要与人为善才能给自己留些后路,因为从前欠过一次他的人情,不忍看他前程断掉,因此才出言替他求情,他为人仗义,很是磊落光明的。今天这事,大概他有些误会,以为……以为我不愿意回宫,所以才自作主张的安排,我之前的确不知……你就念在他也有战功的份上,莫要为难他了……&rdo;
楚昭声音依然很平静:&ldo;他安排得很周密,本来朕是该和百姓们多亲近亲近,多说几句话的……可惜朕一转头看到天枢也在,心里就觉得很不安,露了个脸朕就立刻转身回去了,果然才一会儿,门外守着的侍卫就不见了,你也是。若是朕回来迟一些,你是不是已经又要消失在茫茫人海中。&rdo;
双林舔了舔嘴唇,很努力地解释:&ldo;我根本都不知道裴将军和您出征了,今天是第一次见他,再说了,他家大业大,我要走,何必连累人,更何况我是没想要走。&rdo;
楚昭伸了手往下轻轻抚摸双林的嘴唇,那里被关了一个下午,大概心里焦灼,嘴唇已经干裂起来,他起了身,在窗前桌子上拿了一个银壶过来,往双林嘴唇里倒了下去,双林开始以为是水,张了嘴才发现是酒,一下子呛了起来,楚昭拿了帕子替他擦了擦嘴角,仍是给他灌了小半壶下去。
酒喝急了,双林脸上已涨红了,额上出了薄薄一层汗,胸口急速上下起伏着,楚昭将壶放回桌子上,伸手替他解衣领,将衣服缓缓解开,一边问他:&ldo;李二郎也帮你离开朕,人人都知道你不想留在朕身边,除了朕不知道。&rdo;
双林被楚昭灌了一顿急酒,听到楚昭这句话,有些反应迟钝,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辩解不出什么来,自己那些无法说出口的顾虑纠结,那些自己所渴望的倾尽所有白头到老的感情期冀,说白了都是他一个人的问题,和楚昭好不好无关,和楚昭愿意不愿意也无关,他只有选择接受或者离开,该说什么呢?
他只好问道:&ldo;李一默……陛下没为难他吧?我们只是偶遇……陛下。&rdo;他脑筋有些乱,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楚昭却忽然用手指轻轻抚摩着双林刚解开的衣襟肩膀上一处地方问:&ldo;这是怎么留下的?&rdo;
双林还沉浸在前一个问题里,没反应过来,楚昭按了按道:&ldo;回答朕,若是有一个问题没回答好,我就让人把裴柏年多敲一百杖。&rdo;声音虽然依然轻柔,却十分森然。
双林有些难受地动了动手:&ldo;肩膀上的什么?&rdo;
楚昭说:&ldo;这伤,怎么留下的。&rdo;
双林低声道:&ldo;是民伕那会儿挑粮食,不习惯,反复肿了破了留下的伤。&rdo;
楚昭不说话,只是手接着往下滑,将他的衣襟全解开,慢慢在他的胸口突起出打转,仿佛从前调情一般,双林觉得又痒又敏感,微微躲避着,喘着气想争取主动权:&ldo;陛下,裴将军的事……责任在我……啊!&rdo;他忽然抽了口气,却躲避不开,楚昭两根手指掐了他胸前敏感的地方,淡淡道:&ldo;现在是朕在问话,你只要乖乖回答我就好。&rdo;
双林苦笑了声:&ldo;陛下想问什么?&rdo;
楚昭道:&ldo;这些都是朕的东西,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损坏了,该怎么赔朕呢?&rdo;脱了他的袜子道:&ldo;之前好不容易养好的脚,现在都成什么样了?&rdo;一边手上滑,小心翼翼摸了摸他小腿上之前夹棍夹过的地方,虽然已好了许多,那里雪白肌肤上却仍有着暗沉的淤紫,他手上按着一处从前没有见过的伤痕道:&ldo;这里又是怎么来的?&rdo;
双林老老实实道:&ldo;有次看到个孩子落水里,跳下去救他,上岸的时候被水里的竹根擦伤了。&rdo;
楚昭淡淡道:&ldo;又是为了救人,你可知道落水的人,很多救不回来,不是因为溺水,而是救上来以后中了水毒伤寒而死吗?&rdo;
双林其实那次也有些后怕,古代水里菌落丰富,医疗条件又差,落水就曾死过好几个皇帝,他感觉到适才喝的酒已上头,头上有些晕,被楚昭一连问话,已经有些绕晕了,加上心里对楚昭也有些愧疚,低声道:&ldo;我知道了。&rdo;
楚昭却一直往下解他的腰带,双林有些难堪地侧了身,却被楚昭有些强硬地按住了,双林低声道:&ldo;陛下,不要这样。&rdo;他紧紧夹着双腿,情迷意乱之时与楚昭两情相悦,耳鬓厮磨肌肤相贴情浓之时,被看到什么做了什么都无妨,如今两人却是这样冰冷对峙审问的情势,他没办法坦然面对自己的残缺显露在楚昭眼前,哪怕是个不相干的人,也比被楚昭羞辱好。
楚昭手顿了顿,看到了双林黑布下露出的脸雪白一片,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心里一软,几乎要前功尽弃,最后仍是狠狠压下自己想要抱着他安慰他的心,冷冷道:&ldo;为什么要逃?&rdo;
双林:&ldo;我没有要逃,是裴将军误会了。&rdo;
楚昭的手却按在他的小腹上:&ldo;不是这一次,宫里那一次。&rdo;
双林抿了嘴不说话,楚昭逼问他:&ldo;为了朕纳妃?&rdo;
双林转过头去,楚昭却忽然大力扯下了他的裤子,强迫他的双腿裸裎在外,双林嘴唇微微发抖,身子虽然极力不想让自己显得更屈辱一动没动,却全身僵硬得犹如棍子一般,胸口上下起伏着,楚昭看到他眼睛上蒙着的黑布被濡湿,心里仿佛被一把尖锐的利刃搅了搅,硬了心肠,伸手覆在他的那处,立刻感觉到双林全身又抖了下,他忽然声音颤抖而压抑着道:&ldo;陛下什么都懂,何必问!&rdo;
楚昭不知为何脸上也落了泪,说话却依然极力平稳:&ldo;朕不懂!&rdo;
双林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几乎咬出血来,楚昭却忽然低了头,将双林残缺的那处卷入了嘴里,双林身子剧震,连被锁在床头的手都剧烈挣扎起来,锁链敲在床头发出了声音,楚昭却用手紧紧按着他的腿,不许他挣扎,双林喘着气,感觉到了之前喝下去的酒似乎这一刻忽然蓬然发作出来,肌肤热得发烫,呼吸急促,酒里是放了什么吗?他无效地挣扎着,双腿仿佛被钉在案板上的青蛙,弹跳蹬踢,却都被镇压了下去,开始无法抵御那渐渐涌上来的情欲。
双林终于愤怒而委屈了,脖子向后扬起露出了浅浅的喉结,双手紧紧拧着那锁链,呜咽起来:&ldo;楚昭!不要这样!&rdo;
楚昭却依然用自己灵活地舌头挑动着他,并不停歇,双林急剧地喘着气,眼前漆黑一片,恍惚犹如在黑暗的宇宙中漂浮着,精神已经撤离,仿佛已将所有感官完全交给肉体,累积了许久的焦虑不满委屈忽然爆发,他不甘心地骂起来:&ldo;你这个王八蛋,你是什么人,你是皇帝!你还记得你是皇帝吗!你爹你娘为了你这皇位命都不要了,是叫你和一个低贱的宦官厮混的吗!你不是要做千古明君吗?你的抱负呢!你的家国天下呢!你逼我做什么,你逼我做什么!&rdo;
楚昭忽然松了口,抬头看着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双林,知道那掺了料的酒和自己不得已采用的激烈手段终于让这个铁石心肠的人开始崩溃,仿佛闭得紧紧的蚌壳终于被他硬生生撬开了一道fèng,他欺身而上,狠狠地侵入了他,伸了手去将他颤抖的身躯揉入怀里,恶狠狠道:&ldo;是你在逼我,你不信我!你这个……狠心的人。&rdo;他用他的退让他的逃离,非要逼他做出选择,这个人对自己狠,对他更狠!而他偏偏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一直待他好,究竟能不能让他开心!
两人也不知纠缠了多久,双林昏乱之极在梦里依然觉得自己心里委屈,两个委屈的人互相激烈地彼此啃咬着,仿佛发泄着心里的不满,最后双双精疲力尽拥着睡去。双林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额头抵在楚昭胸前,眼睛上的黑布已经被揭开,手依然锁在床头,和自己以为的犯人镣铐不同,那是一副亮闪闪金灿灿的镣铐,上头居然还镶嵌着成色不错大粒的红宝石,雕着精美的纹样,金链子垂下绕在他手臂上,仿佛一个奢华精致的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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