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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八点钟,张楚和诗茗一同上了去青岛的火车。卧铺一上一下,张楚让诗茗睡上面一层,他睡中间一层。因为是大热天,车厢里到处散发着一股汗臭味。诗茗上了列车后,心里是既兴奋,又有点不开心。她兴奋的是回家了,和她爱的人一起回去,心中有点两口子回娘家探望亲人似的甜蜜。但她无法开心的是,张楚上了列车后,心就不再属于她了,他将全心地扑向诗芸,她又退到了他心灵望不到的一个角落里,甚至还要默默地忍受着绞痛看着他与诗芸在一起的一切,他的温情和快乐。在这一点上,诗芸是完全了解张楚的。 列车开动后,张楚爬上去和诗茗坐在一起,陪诗茗说些话。他们铺对面,坐着两个上海女孩,她们是专门乘这趟火车去青岛旅游的。她们跟诗茗说话时,诗茗装着没听见不理睬她们。诗茗在心里有点讨厌她们的穿着,甚至还很嫉恨。那两个女孩子上身穿的是件宽大的胸罩衫,腹部和胸脯很大部分都暴露在外面;下身穿的是条牛仔短裤,细白的大腿搁在铺上更是惹眼。诗茗几乎是一上了火车,就悄声对张楚说,你乘这趟火车又赚到了。张楚笑着说,说的是,虽不能窃玉偷香,且将这盼云眼睛儿打当。诗茗听了,拿手上去就揪住张楚的嘴,说,你给我把脸侧过去,不许看。我发现你偷眼,就把你眼给抠瞎了。说到这里,自己倒笑了,然后就到张楚耳边,娇嗔着说,没有我好看。张楚拍拍诗茗的脸蛋,说,你才知道啊。
列车过了长江长桥,很快就到了安徽滁县车站。张楚透过车窗向外望时,不禁又勾起了上次经过滁县时遭遇那个女孩的往事,他真想知道那个女孩现在在何处。诗茗看到张楚陷入沉思的样子,猜想张楚一定是想起上次的经历了,就搂住张楚的腰,嘻笑着小声对张楚说,不会回去又要偷看我胸罩颜色了吧。张楚用嘴在诗茗的嘴唇上点了一下,对诗茗说,偷。然后把手偷偷地伸在诗茗胸前压压,说,连它都偷。诗茗笑了笑,一副甜蜜的样子,对张楚说,说点你自己的故事给我听听。张楚说,说了你会生气的。诗茗问,为什么?张楚说,全是用心勾女孩子的故事。诗茗一听,笑着用手狠捏张楚,说,你说一个我听听。张楚说,不能说。说了一个,就会把所有的故事全倒给你,你看到这么坏的我,会跑掉的,这我怎舍得?诗茗听了笑得更汹。对面两个女孩子似乎也听到张楚刚才说的这句话,也跟着笑了起来。张楚抬头看了她们一眼,诗茗立即有点嫉妒起来,对张楚说,不跟你说,你说话我总是要笑。
过了一会儿,诗茗还是要张楚说点故事听听。张楚却注意到,对面两个女孩子挤在一起,彼此之间常有些亲昵的小动作出来。他把诗茗往怀里搂紧些,然后问诗茗想听什么故事。诗茗说话尽量小着声,不让对面的女孩听到,对张楚说,你跟姐姐的故事。
时间在流逝,黑暗在窗外飞驰,车厢里人声熙熙。张楚尽量压低声音,对诗茗说,我小时候有尿床的毛病。张楚才讲了这么一句话,诗茗立即笑了起来。张楚说,别笑,听我说。诗茗说,你总是逗我,我不笑了,你说吧。张楚说,我这个尿床的毛病,一直到我十二岁有了遗精才结束。诗茗听了这一句,一下子笑得伏在张楚的怀里喊肚子笑疼了。张楚把手伸到诗茗的怀里,替诗茗揉揉肚子也乘机到处摸几下,说,你怎么搞的,叫你别笑还是笑,要不要听了?诗茗忍住笑,说,要。她把身子侧向里面,避过对面两个女孩子的眼光,让张楚悄悄地摸自己,然后小着声对张楚说,你不能说得好一点,尽逗我笑。张楚一边摸着诗茗的奶子一边说,尿床大都是在冬天,天很冷,一觉醒来,下面是热乎乎的湿。因为怕难为情,小时候尿了床,我从来不敢告诉母亲,结果大都是自己焐干的。有时一夜还焐不干不,第二天晚上睡觉钻到被子里接着焐。湿湿的被子和床单,睡在身下很不好受。张楚说到这里,诗茗又忍不住笑出了声。张楚等诗茗停住笑,继续说,童年和少年,我就是夹在这种羞耻和难受里熬过来的。尿床时,一般是在做梦当中尿床的,梦里站在什么地方尿尿了,这泡尿就这样尿在床上了。到了后来遗精,跟尿床很相似,总是做梦跟某个人发生性关系,然后高潮,射精,短裤上射了一滩,射完精人也醒了。但我遗精做的梦都很可怕,大多是跟丑得没法丑的老太婆做爱,一个也不认识,有时还会跟骷髅做爱。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梦遗。有几次,我在梦中跟自己的母亲做爱,然后射了一滩。每次做到这样的梦,我在床上就再也睡不着了,第二天早晨起来,看到我母亲心里就有些惭愧,就像自己真的跟母亲做了爱似的。一直到上大学,我跟你姐姐谈了恋爱才结束了夜里梦遗的毛病。大学毕业工作后,有次我出差回来,正好赶上你姐姐例假在身。因为有好多天没跟你姐姐亲了,夜里搂着你姐姐睡觉,身上就憋得很难受。睡前,你姐姐抚揉了我几下。结果夜里,你姐姐先醒了,说她腿上湿了,说我遗精了。我伸手一摸,我的短裤头也湿了。但我心里明白,我没有遗精,而是尿了一泡尿。我有些奇怪自己,我已经十多年不尿床了,怎么突然又尿床了?而且这次尿床做的梦有些怪。在梦里,你姐姐没穿任何衣服躺在什么地方,两腿叉得很开,我站在你姐姐两腿间,然后对着你姐姐的阴道撒了一泡尿,就这样把尿拉在了床上。而且撒尿时,似乎还有一些快感,跟遗精似的。后来,我赶紧把自己的短裤脱掉,悄悄地塞到门外的一个垃圾箱里。因为我有点担心你姐姐洗短裤时,发现上面没有精液,会追问我。尽管当时床上有一股尿臊味,但你姐姐不会想到我尿床了。后来,我一直有这样的一个念头,总想对着你姐姐的阴道尿一泡尿。张楚说到这里,诗茗抬起身子,头伏在张楚的肩上,嘴就在张楚的耳朵上,小着声说,我回去给你尿。张楚用劲搂了搂诗茗,说,有些想法很折磨人的。然后看看表,对诗茗说,都快一点钟了,我下去睡觉了,你也睡吧。
诗茗立即急了起来,说,不要你下去。张楚说,铺太窄了,两人不好睡,会滚下去的。诗茗还是不让张楚下去。张楚只好说,那这样吧,我坐着,你躺着睡在我怀里。诗茗立即用手在张楚的胸脯上亲昵地揉了两下,然后就在张楚的两腿间躺了下来,脸向着里面,头枕在张楚的大腿上。这样睡好后,过了一会儿,诗茗悄悄地伸出一只手,摸到张楚的西装短裤里,抓住张楚的阳具,像找到一种安全感似的甜蜜地睡觉了。
但张楚却没有一点睡意。他的阳具握在诗茗的手心里静养似地跳动着,像是依靠到了最温柔最舒心的地方。在阳具舒坦的跳动里,张楚又开始想诗芸,尤其想阳具抓在诗芸手里温心的感觉。张楚睡在诗芸身边时,诗芸总是抓着他的阳具睡觉,就是在睡梦中张楚的阳具从诗芸的手上滑掉了,诗芸在迷迷糊糊里,又会抓在手里。渐渐地,张楚就习惯了要有人抓住他的阳具才能睡得踏实。他开始和诗茗睡在一起时,诗茗也是抓住他的阳具睡觉的。但张楚却不知在哪里吃了嫉妒果,竟问诗茗,你跟你丈夫睡觉也是这样?诗茗气得当即就丢掉它。这样,一连几个晚上下来后,张楚有点受不了了。诗茗说,下次你还这样胡说了?张楚赶紧陪上小心说不了。诗茗这才把张楚的阳具抓在手里睡觉。诗茗抓到手心里后,担心张楚心里还会犯疑,又补了一句,说,你是你,别人是别人,不喜欢的人谁会抓它,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下次再胡说就打你的嘴。
夜已经很深了。不一会儿,诗茗就睡着了,但抓着张楚阳具的手依然没有放松一点。窗外,黑暗擦着列车呼啸而过,像没有尽头似的。张楚坐在铺上,透过微弱的灯光,忽然发现对面铺上两个女孩还没有睡。这一刻,她们两人面对面挤睡在一起,各自的手伸在对方的衣服里,在静静地无声无息地接吻。张楚赶紧低下头,装着睡觉的样子。
第二天上午,当张楚和诗茗赶到家门口时,诗芸已迎了出来。张楚看到诗芸,立即丢下手上的包,向诗芸扑过去。两个人在门口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彼此抚摸着、亲吻着,看看眼睛,揪揪鼻子,揉揉脑袋,把个诗茗早忘在一边了。诗茗站在门外,门又被他们两人挡着进不去,只能呆呆地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彼此亲切。那场景,那爱的火辣,所有的动作都曾在她身上发生过,这会儿在另一个人身上又全发生了。她看在眼里,心里面像是有千把刀插进去似的,在一片片地剐她的心,她终于忍不住,眼里涌出了泪水……
这当儿,诗芸的母亲看到张楚和诗芸那份热烈拥抱的劲儿,有点不习惯年轻人这般火热的表白,早就走开去了。当诗芸意识到妹妹诗茗还站在一边时,就赶紧放开张楚,走到诗茗面前。诗茗看到诗芸向自己走来时,知道已经无法掩饰住满面的泪水,就索性由着心伤心。但诗芸心里却想着,一定是妹妹看到她和张楚这样恩爱,勾起了她那段伤心的婚姻,让她伤心了。她上去抱住诗茗,心疼得泪花竟在眼里闪闪的。哪知,诗芸这一个拥抱,诗茗是多么的想是另外一个人拥抱她啊!那一刻,泪水在诗茗的眼里竟翻成了江涌。张楚站在一旁,心痛得却不知所措。
回到屋里,诗芸仍像是有千万般的情感没有释放掉,也不顾张楚要看看熟睡的儿子那个想念的父情,拥着张楚就把他推进自己的睡房里,关上门,从头到脚仔细审视张楚,抚摸他,亲吻他。诗芸一边吻张楚,一边把张楚的衣服往下脱,当她的手摸到张楚的阳具时,立即用双手抓住它,又是揉,又是捏,又是拉,又是按,像是手在那里找不准心里要的那个感觉似的。慢慢地,她蹲下了身子,将胸口贴在张楚的阳具上,用心去聆听那个动人心魄充满活力的跳动,像是盼了许多年现在才回到她心窝里似的。张楚怜爱地把诗芸抱起来送到床上。在诗芸万般柔情的抚爱里,张楚温柔地将自己送进诗芸的身体里,在彼此蓬勃灼烧的身心欲望的火海里,亲吻着,搅动着,心贴着心温存着。很快,两人如山洪喷发一般地激荡起来,像是由大地震带来的一场洪流。雷电在闪耀,奔腾的水流挟带着巨大的能量在冲毁着一切,并且正在从一个陡峭的山坡上向着山峰顶上冲击。终于,洪流在疯狂的呼啸声里,从山峰上欢呼而过……
事毕,两人在床上抱在一起休息了很长时间,才恢复了刚才因拚搏时消耗的体力。张楚揉着诗芸的奶子,突然问诗芸,奶子现在怎么这么丰满的?诗芸说,全是奶胀的,舍不得给宝宝喝,给你留个好奶子由你多摸摸,否则小孩喝多了,奶子就松弛了,你以后就不会要摸了。张楚听了,就上去咬了咬奶头,说,你还这么想,如果小孩现在会说话的话,肯定要跟你吵。
诗芸笑着回答说,会吵也不让,谁让我找了你这么个小爱人的,上床就要摸奶子,都给你摸成习惯了,你不摸,我还睡不着,自私吧。诗芸说到这里,忽然听到外面小孩在哭,赶紧推张楚起来,穿好衣服出去。客厅里,诗茗已将楚楚抱在怀里。楚楚像是饿了,在诗茗怀里乱找奶子吃。诗芸赶紧走过去抱过来,把奶头揣到楚楚的嘴里,然后喊她母亲把奶瓶拿来。诗芸母亲拿来奶瓶后,诗芸就把楚楚从怀里抱开,把奶嘴子塞到楚楚的嘴里。楚楚似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只好吸奶嘴。张楚看到了,心里倒有些舍不得楚楚了,走过去,摸摸楚楚的脑袋,说,宝宝真可怜,等你妈妈睡着了,爸爸带你去偷妈妈的奶吃。诗芸拿手就上去揪住张楚的嘴,眼睛看着楚楚,说,你爸爸昨天一上车,妈妈心就不安了,一夜都没睡着,竟等了个贼人回来,都偷到妈妈身上来了,妈妈替宝宝撕你爸爸的嘴,让他学好。张楚听诗芸说她昨晚没睡好,心里不禁又怜爱起诗芸来,把手伸到诗芸的头上揉揉。诗茗坐在一边,看在眼里,犹如万箭穿心。突然,她眼前一黑,竟向前“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诗茗突如其来的晕厥,把在场的人都吓住了。张楚扑上去抱起诗茗,大声地喊她的名字,诗芸慌得只是捧住诗茗的头,却不知道做什么才好。诗茗的母亲从厨房里冲过来,摸了一下诗茗的头,说诗茗可能是中暑了,回过身去拿来一个湿毛巾就焐在诗茗的头上。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在一分钟之内发生的,诗茗很快就恢复了神志。她睁开眼看到自己被张楚抱在怀里时,泪水立即又涌了出来。张楚看到了,满心的爱怜,却不敢伸出手替诗茗擦掉泪水,只说了一句,你把大家都吓坏了。诗芸看到妹妹醒来了,松了一口气,抱住诗茗的脸亲了一下,然后叫张楚把诗茗送上床休息。张楚立即站起来,抱住诗茗往房间里送。这一刻,诗茗躺在张楚的怀里,满心的凄楚,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后面,跟着诗芸和她的母亲。
晚上,张楚的老丈人回来,听说诗茗中暑了,就责怪张楚,说这么个大热天,张楚在路上一定没照顾好诗茗。老丈人这么一说,像是提醒了丈母娘,就也跟上来说了两句张楚。诗芸见张楚受气了,有些怕张楚吃不消,就说,该捶他,不捶不成人,成天还像没长大只知道自己玩,不知道照顾别人。诗芸父亲见诗芸这么说,赶紧就到诗芸面前,说,我哪敢捶他,我说他是说给你妹妹听的,你妹妹看到你们俩这么恩情,心里怎会不难过?然后转过脸来对张楚说,给你小姨子倒杯茶送过去。张楚脸上讪笑着,心里却是求之不得。诗茗因大家都说她晕倒是中暑的原因,不好意思说不是,只好躺在床上翻翻杂志,休息。张楚从冰箱里倒了一杯冰茶,推开诗茗的房门给诗茗送过去。他进去后就掩上门,把茶一直送到诗茗手上,自己拿张凳子坐在床边,小着声对诗茗说,你吓坏我了。张楚这么一说,诗茗眼泪就跟着涌出来了。张楚赶紧打住,说,求你了,是我不好。诗茗自己擦掉眼泪,哀怨着说,我都求过你几次了,你一点都不知人心疼。张楚看诗茗又要伤心了,怕外面人尤其诗芸进来看到了不好,就有意逗诗茗,小着声哀求似的说,我想下流一下。诗茗听了差点笑出声来,问张楚,怎么下流?张楚说,摸一下。诗茗听了,笑着嗔怪张楚,说,都是你的家当,还问我?回去撕你的嘴。张楚立即很紧张地伸出手,在诗茗的怀里摸了一下,又在诗茗的鼻子上轻轻地捏了一下。诗茗看到张楚这么温心的样子,心里立即愉快了一些。说,你出去吧,别让他们疑心。张楚就站起身出去了,到客厅里陪他丈人聊些闲话。
张楚的老丈人在市文化局上班,有些文化,少时很风流,尤谙世故人情,和张楚谈古说典很有一出。他进文化局,全赖他写得一手好字。文化局常要搞宣传发通告刷标语等一些事,字活多,他老丈人上班就负责写这类字。他的字,还是在乡下插队时练出来的。诗芸母亲生诗茗时,全家才从东北一个农场回了城。诗芸母亲生诗芸时,家里没有一点油荤,他夜里等在支部书记家门外,把支部书记家的一条大黄狗就地给闷杀了,背回来烧给诗芸母亲吃。支部书记第二天找到他家,他拿出一条狗腿子扔给支部书记让他带回去。支部书记走到半路上,又走回来,把那条狗腿子又扔给了他。他在张楚面前常说些在农村插队的故事。张楚因是在农村里长大的,也能说些事。所以两人在一起时,话常常很投机。
吃晚饭时,诗茗母亲把诗茗也叫出来吃饭。因张楚和诗茗回来了,诗芸母亲特地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桌上,自然还要摆上山东人爱吃的大葱和蒜头。张楚老丈人坐好后,就对张楚说,今天要罚女婿多讲些笑话,路上没照顾好我小女儿,给我小女儿赔个不是。诗芸坐在张楚身边,她听她父亲这么说,拿筷子捅了捅张楚,说,你罚他讲笑话,他全是讲黄话。诗芸父亲接过话,说,姑娘,你还别说,就黄话最好笑。诗茗坐在诗芸对面,听诗芸这么讲,就说姐姐一定听张楚说过不少黄笑话。诗芸说,你让他说,他能兴致勃勃地说一个晚上,才乡下人味儿呢。诗茗听了,不免在心中暗暗生恨,心想回去一定要罚张楚说一个晚上。嘴上却说,我原以为他只是偶尔说话不正经,原来肚子里装的全是下流货。张楚听诗芸诗茗这么在议论他,心里不禁有些愉快,就想逗她们乐一下,对诗芸诗茗说,我说一段雅曲给你们听听,是元代大学士王和卿写的,其人小令风流诙谐,很有意思。你们仔细听着,猜猜说的是什么。张楚说到这里,就放开声音念起来:夜深交颈效鸳鸯,锦被翻红浪,雨歇云收那情况,难当。一翻翻在人身上,偌长偌大,偌粗偌胖,厌匾沈东阳。张楚念到这里,诗芸诗茗全笑翻在桌上,尤其是诗芸,都笑得伏在张楚身上喘气。诗芸一边笑,一边在桌子下面一个劲地捏张楚。张楚的丈母娘没听明白张楚说的是什么,干眼看着两个姑娘在疯笑。
等诗芸诗茗笑完了,张楚还想逗她们乐,就对老丈人说,爸爸要听我讲笑话,我就说个公公爬灰的故事吧。张楚刚说完这话,诗芸诗茗笑得在桌上又瘫成一团。诗茗这会儿因心里有些愉快,就对诗芸说,姐姐怎么爱上这么个人的,满肚子下流货。诗芸说,你不知道,他还时常自鸣得意呢。在大学里,他床头上就贴了一首从吴敬梓那里剥来的诗,“情海色江既生子,山花野桃且从予。何怜一曲秦淮水,且随东风四海居”。人家吴敬梓原是写的“才海才江既生子”,他偏要突出他的“情色”二字,把人家好好的诗歪改掉,好像没有情色就没有他这个人似的,后面更是跟着他的意思都改了。我去他宿舍,看到了,给他撕掉,他倒好,第二天就补上:“读红楼,始识宝钗绝风骚;阅金瓶,方知金莲太妖饶”,把个情色全补全了,还让人说那是给我画的谱。诗茗听了诗芸这番话,心里反倒默然了,姐姐原是记得张楚许多。
老丈人听两个女儿在议论张楚,自己又插不上话,就跟张楚说,我又没儿子媳妇的,想爬灰也爬不成,不说这个。张楚丈母娘听了,就训起老头子来,说,你真是老不老,小不小,在姑娘女婿面前净瞎说。张楚老丈人就回她说,今天陪女婿姑娘,开心第一。然后对张楚说,换个笑话讲讲。张楚想了想,说,要不,我说个呆女婿上门的故事听听?诗芸听了,说,不许黄。张楚说,既是呆女婿,路都不识,能黄到哪儿?诗茗一听,知道张楚话中素里夹荦,又笑了起来。
张楚准备讲时,先敬他老丈人一杯酒,然后看了一眼桌上人,才说,从前有个呆女婿,第一次上门看亲,这家人家的女儿有点性急,睡前约这个呆夫婿晚上到她的房间里去。可呆女婿不识门面。晚上,他老丈人又刚巧出门赌钱去了。这呆女婿往他媳妇房间里摸,竟摸到他丈母娘的床上去了。张楚讲到这里,诗芸诗茗全笑弯了腰,张楚说,瞧你们笑的,让我都讲不下去了。诗芸说,你一开口,就色不溜丢的。诗芸母亲说,你晚上把他多捶捶,看他还有多少劲。张楚等诗芸诗茗停住了笑,继续说,这丈母娘看到女婿摸到自己床上来了,心里一阵高兴,心想,我家女婿哪里呆,呆的话就不会往丈母娘床上摸了。可这呆女婿到了丈母娘床上后,也不打话,靠着丈母娘就躺下来睡觉。她丈母娘等了一会儿,不见女婿动静,就有些犯急了,用身子推推女婿,说,把你东西拿出来着。这呆女婿一听,以为是要东西,就坐起来翻口袋,把口袋里东西全倒出来,送到丈母娘面前,说,没有了,全给你了。他丈母娘听了,心想女婿还挺实诚,就接着点拨女婿,说,那东西在裤子里面。呆女婿听了却说,裤子里面是两条腿,没有东西。丈母娘一听知道女婿还不明白,干脆说,还有一条短腿子,在两条腿中间。呆女婿听了竟倔起来了,争辩着说,我没有短腿子,就两条腿。丈母娘听到这里,早有点急煞了,伸过手一把抓住它,说,就是它。呆女婿看到丈母娘竟摸到自己身上来了,有点真生气了,对他丈母娘说道,你抓它干嘛,它不是腿子,是尿尿的。张楚说到这里,一桌子人全笑翻了。
等大家都不笑了,张楚的老丈人却说张楚这个笑话有点挑逗丈母娘的意味,要罚酒。诗芸听了,叫了起来,说,爸,你怎么能这样说。诗芸母亲听了,叫张楚重说个正经的。诗茗说,他正经还是那一肚子货色。张楚对诗茗笑了一下,却在桌下把一只手放到诗芸的手里,然后对他老丈人说,还是爸爸来说一个笑话吧。
张楚的老丈人想了一下,说,好,我也来说一个,陪女婿乐一乐,只是没女婿那个好笑,有点意思,说完了,女婿要给我讲出一点道道出来,讲不出来,就不许上房里睡觉,睡沙发。诗芸母亲听了,接过话,说,这不是连姑娘都一块儿罚了?姑娘都巴了多少天了,好不容易盼回来团聚,第一个晚上你就这样罚。张楚老丈人却不顾诗芸会害臊什么的,说,你以为你女婿是个好东西,一肚子色水,会挨到晚上?没结婚前到我家里来,大白天都鬼鬼祟祟地磨我女儿,现在还不是更加放开了手脚。老丈人说到这里,把个诗芸脸羞得红红的,拿话堵她父亲的嘴。张楚在下面,轻轻地握了一下诗芸的手。诗茗听了,心口却是一阵阵的绞痛。
张楚看他老丈人还要往下讲些话时,就起身敬他一杯酒,催他说故事。他老丈人端起酒杯,抿一口酒,说,有一家人家兄弟两人,三间屋,中间砌个隔墙隔开,老大西房,老二东房。老大生得较丑,老二却一表人材,这一天,两个人同时结婚。丑老大娶了个漂亮媳妇,漂亮老二却娶了个丑媳妇。两个媳妇进了房,漂亮媳妇嫌老大丑,老二又嫌自己媳妇丑,结果,两家都没圆成房。这兄弟两人觉得这样下去不妙,得想个法子解决。后来商量来商量去,决定在隔墙中间开一个暗门,兄弟两人夜里换房住,这样,所有问题也就都解决了。但白天在人面前,还是各是各的媳妇。这样一过十几年下来了,老大从没跟自己的漂亮媳妇睡过觉,丑媳妇也从没跟自己的漂亮丈夫焐过身子,总觉得有些遗憾。有天晚上,就破了例,没有换媳妇。结果,这漂亮老二从此就爱上了自己的丑媳妇,而那个漂亮媳妇也爱上了自己的丑老公。但丑老大与丑媳妇过惯了,不愿分开。四个人闹,没法解决,就告了官。这个县官听他们一说,觉得蹊跷,就下来到他们家里看看,看他们夜里是怎么换媳妇的。当他看到隔墙中间暗门时,就叫人堵上,然后在隔墙两头开两个门,规定靓人走北门,丑人走南门。两兄弟两媳妇回家,逢晚上换妻时,两兄弟两媳妇都各走各的门,第二天早晨再通过此门走回来,结果一直到死相安无事。而两兄弟却一直不知道,这以后他们睡的都是自己的媳妇。
张楚老丈人说到这里,说故事说完了,要大家说说意思。大家都说有些蹊跷,不明白。张楚说,今天看来我要睡沙发了。诗茗见张楚说这话,就讥诮张楚,说,这么犯愁,就是真睡沙发了,夜里也可以作弊呀。张楚老丈人不知道女儿诗茗话里有话,就说,我把诗芸的门锁上,让他作不了弊。诗芸的母亲听了,笑着说,你锁上,我替女婿把锁砸掉。诗芸听了,却说,张楚这个都说不出个道道出来,我也不让他进来,睡沙发。张楚一听诗芸有的话,知道她在父母亲面前爱面子。他本来也只是想卖个愚给老丈人,让他老丈人高兴一下,这会儿心里自然要向着诗芸,就说,夫人既这么说,我是怎么也要挖空心思杜撰出来,我只说八个字,若说对,爸爸就点个头,若不是,我今天就睡沙发了。张楚说到这里,故意又思索了一番,然后说,这八个字是,阳生阳灭,阴合阴生。
老丈人听了张楚的话,举起酒杯送到张楚面前,说,女儿好眼力,干了。张楚赶紧站起来,自己先干了,让他老丈人坐下。诗芸诗茗在一旁看着张楚,都有一番意味漾在心里,只是有些不同。
晚上,张楚睡在诗芸怀里,跟诗芸不免要说些云情雨意的话。诗芸胀奶,张楚略一动作便有奶往外冒,不一会儿,两人身上就都沾湿了,一股奶香味。后来,两人干脆把衣服全脱了,光着身子搂着说话。张楚因昨天一夜没睡好觉,再加上晚上陪老丈人多喝了几杯酒,这会儿躺在诗芸怀里,话说说,就开始迷糊起来,很快,就睡着了。诗芸却很久没有能睡着。张楚的阳具抓在她的手心里,有些渴望在心里爬动。后来,诗芸把张楚往怀里搂搂,靠紧了张楚睡觉。
星期一上午,张楚利用下去买报纸的机会,转到一个电话亭给陈女仕打个电话,这个电话是陈女仕要他打的。张楚拨到她的办公室时,却是小许接的电话。小许接到张楚的电话,以为张楚就是打给她的,她就在电话里跟张楚聊起来,问张楚在青岛过得怎么样。还戏谑张楚问他老婆有没有变丑。张楚说,什么也没有变,就是奶子比以前变得更丰满了。小许听了,就笑骂张楚,说张楚怎么这么不要脸的。
小许刚要接着往下说,见陈女仕进来了,就说,我不跟你乱说。张楚不明白小许这会儿这么讲话的原因,还在对着电话一个劲地逗小许,说,我回去给不给我一次不要脸的机会?小许听了,想笑,可后面就坐着陈女仕,只好小着声说,你尽想好事。张楚见小许不敢大声讲话,知道旁边有人,就说,算了,下次聊吧,然后挂了电话。
张楚刚出了电话亭,突然发现诗茗往这边走过来,并且也看到他从电话亭里走出来。张楚有些尴尬,只好迎上去。诗茗见到他就把他往人少的地方推,然后责问张楚,刚才给谁打电话的?干嘛鬼鬼祟祟的在外面打电话。张楚赶紧编造说,给我们处的处长打的电话,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同学老婆想找个工作。诗茗不相信,张楚就说,这样,我再给我们处长拨个电话,你上去问一声,我刚才是不是给他打的电话,免得你疑心。诗茗听了这话,就有些相信张楚,自然也就不会要张楚打这个电话。张楚打这种心理战,总能险过。但诗茗还是告诫张楚一句,说张楚如果不老实,她就让姐姐跟他吵。张楚趁来去人少的时候,赶紧吻一下诗茗跑开了。
张楚先诗茗回到家。他回来时,带了一大堆报纸杂志。诗芸见了,收起张楚的报纸杂志,要张楚陪她和宝宝一块去海边转转,说到了下午天太热,不能出去。张楚说好,诗芸就立即换衣服。当诗芸高挺着胸脯身穿金黄色条纹连衣裙头上戴着白色太阳帽站在张楚面前时,张楚竟有些看呆了。诗芸全身都透着一股成熟丰润美少妇的气质,瑰姿绰态,流觞溢香,静仪淑娴,逸艳暄妍。诗芸看到张楚看她那番神情时,笑着走到张楚面前,说,怎么啦,不认识你老婆了?张楚一把把诗芸搂过来,久久地拥抱着诗芸没有动。
刚好走到门外的诗茗,把这一切全看在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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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个没穿衣服的美女,这个美女竟然是金庸笔下的黄蓉。而且还是少女时期的黄蓉。莫名其妙的得到了黄蓉的身心,有些木讷的小人物顿时发生了变化。挨欺负了不用咱出手,有黄MM的打狗棒法帮咱出气。想成为武林高手?没问题。桃花岛武功随便学,打狗棒法随意耍,九阴真经纵横大都市总之有了黄蓉这个伪师父,真老婆之后,一切都变的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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