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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几乎同时一亮。
王氏指着郑新骂道:“你这王八蛋,说,是不是你指使人来偷的,偷来了银子你可以甩开老娘去逛妓院,去养婊子。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实话告诉你,有老娘一天活着,你就别有那个想头儿,你根本做不到!”郑新听她这么说,也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婊子养的!你说我偷了银子,有什么证据?我还说是你偷了银子呢?好去养汉啊?好去养你的龟头三八啊?你这个贱人!”
二人破口大骂起来,后来又打了起来,起先是王氏占上风,把郑新骑在下面又是打又是咬,痛的郑新“嗷嗷”直叫。后来郑新又占了上风,反骑到妇人肚子上,一边打、一边给妇人剥衣服,妇人拼命反抗,但她终究打不过郑新。不大会儿功夫,妇人的上下衣全被郑新剥光了,上身的小衣没留,下身连个裤头也没剩。郑新平时受够了王氏的气,今天总算有个报仇的机会了。
郑新开始是抓住王氏的头发,打她的脸。后来又抓住她的乳房,一边拼命地扯,一边用拳擂着她的肚子。王氏痛的直喊娘,但也没有用。郑新就像疯了的野兽一样,肆无忌惮地发泄他的怒火。把王氏打得毫无力量反抗的时候,郑新不知又从哪儿来了性欲,趴在王氏的肚皮上就干起了那事,而且嘴里还在呼呼喘着粗气。
干完了事,郑新翻身躺在王氏的身旁。他喘着粗气,两只眼睛盯着楼顶,瞪的特大,跟牛眼似的。这个时候,郑新几乎不具有什么理性,他现在之所以没有做什么,完全是因为他自己已经累的不能再动了。
过了一会儿,王氏坐了起来,郑新见状,又扑上前去,抓住王氏的胳膊举手就向那儿打去。痛的王氏又惨叫了起来,郑新却不管,举着带血的拳头继续捶打。这时,郑新已经完全疯了,他还在任意地击打王氏的身体……
这个时候,展昭早已经在客栈的房间里熟睡过去了。其实,在王氏和郑新上楼不久,展昭便暗笑自己:“银子已经到手了,我还在这儿做什么?难道人家偷驴,我还等着拔撅儿不成?”想到这儿,将身子一顺,跳下楼来,又上到墙角落里,到了外面,飞檐走壁,不大会儿就回到了客栈。因为今晚很顺利,因而他也睡的格外香甜。
展昭直睡到第二天太阳升起了老高,才起来梳洗。不过,今天他没有晨练,倒是他第一次破了习惯。他有些后悔,但想到自己也算帮忙周济了个遇难的老人,心里就平衡了些。展昭在客栈里随便吃了点早饭,就慢慢朝断桥亭走去。
刚到亭上,只见周老汉正坐在栏杆上打盹儿。看样子,他已经来了好一会儿,等的不耐烦,但又没有别的事,就坐在这儿打盹。展昭本不想打扰他,但见他坐在那儿左摇右晃的,唯恐他掉下去,便上前把他扶住了,轻声呼唤道:“老人家,请醒醒!”周老汉猛然惊醒,见是展昭,连忙说:“公子爷来了,老汉等了好久了。”展昭问他:“那渔哥来了吗?”周老汉摇了摇头:“还没有哩。”
俩人正说着话,丁兆蕙带着二个仆人从远处来了。展昭连忙指给周老汉看:“送银子的来了。”周老汉一看,不认识。揉揉眼,见对面过来的是一位武生,根本不是昨天的渔郎,他便对展昭说:“公子爷又开玩笑,这个哪是昨天的渔哥儿呢?展昭笑着说:”不忙,近了就看清楚了。“
当丁兆蕙走近了,周老汉才看清楚,连忙上前见礼。丁兆蕙还礼后,扭头对展昭说:“展兄早就来了吗?真是一个讲信用的人!”又对老汉说:“老人家,银子我已经带来了,不知你有没有地基?”
老汉说:“有地基。就在郑家楼前不太远的一个地方。那儿有座画楼,是老汉一个好友孟先生的。因为他年老力衰,将买卖收了,临别时就把这座楼托付给了我。”
丁兆蕙又问:“那有帮手吗?”周老汉说:“有帮手的。就是我的外甥小乙。以前是他替我照看茶楼,后来郑新改了字号,就把他撵走了。”丁二爷听老汉这么说,也来了精神:“既然这样,这茶楼是开定了,这口气也是要赌准了。现在我把我的仆人留下,帮着你照料一切事务,这个人十分可靠。”
说着,他把小童手中的包袱拿过来,打开,往里一看,已经不是原来那种颜色的纸包,换成了桑皮纸,而巨大小不同,却仍旧是八包。丁兆蕙对周老汉说:“这八包分量不一样,有轻有重,通共是四百二十两。”展昭一听,方才明白,原来了兆蕙昨夜是多拿了二十两银子。
周老汉非常高兴,对着丁兆蕙千恩万谢,又是磕头,又是作揖,都被别人挡住了。丁兆蕙告诉他:如果有人问你银子从哪儿来,你就说是镇守雄关总兵之子兆蕙给的,在松江府茉花居住。“展昭也在一旁帮腔:”对,如果有人问你谁是保人,你就说是常州府武进县遇杰村的展昭展熊飞。“周老汉连连点头,把他们的名字和地址都记了下来。
这时,周老汉把昨天丁兆蕙给的那五两银子拿出来,双手捧过来:“这是昨天公子爷给的,小老儿不敢动,今天奉还。”丁二爷一见,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昨天我是渔郎打扮,给你银子,你恐怕被我讹诈。你现在放心罢,送出去的怎么能再收回来?就是这四百多两银子,也不跟你要利息。如果以后有事到了你这里,只要好好的预备一碗香茶,那便是利息了。”周老汉连声答应:“当然,当然!”
丁兆蕙叫过仆人,叫他拿着银两去随周老汉准备。周老汉又要跪倒磕头,丁二爷连忙把他搀扶住,又嘱咐老汉说:“以后开了茶楼,不要再粗心改换字号了。”周老汉连声说:“再不改了!再不改了!”于是,他便随着仆人,欢欢喜喜而去。
这时,展昭的仆人也到了。丁兆蕙问展昭:“这就是仁兄的宝骑?”展昭忙说:“正是。”丁兆蕙又说:“昨天我大哥派人来叫小弟,小弟叫来人带信回去禀告家兄,说我与展兄到敝处盘桓几天,不知展兄肯不肯大驾光临?”
展昭本来就没有什么事,况且假期还有很多,因此他也想借这个机会去拜访了一下了氏兄弟的庄园。于是就对丁兆蕙说:“小弟早就想到宝庄拜见,今天有这样的好机会,我怎么会错过呢?”说着,叫过仆人,对他说:“我去松江府茉花村丁大员外、丁二员外那里了。我们坐船,你把马拉回家去吧。不出五、六天,我也就回家了。”仆人连连答应,拉着马,回遇杰村而去。
展昭与丁兆蕙带着小童子,一起登船,直奔松江府而去。丁兆蕙从小生活在水边,一半多的时间是在水上度过的,因而走水路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他自然不太在意。而展昭就不同了,他是一个标准的“旱鸭子”,难得有在水上活动的机会。就是上船,他也是怀着极大的好奇心的。而且,沿途的水色,也是吸引他的一个重要原因。所以,一开船,展昭就感觉自己的眼睛长得太少了。展昭一边观看着水色,一边与丁兆蕙说说笑笑,二人很谈得来,可以说是情投意合!
正说着话,展昭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问了兆蕙:“你今年到底多大岁数?我们俩一会儿展兄、一会儿了兄的,叫外人听了还以为我们都在虚荣呢!”丁兆蕙嘻笑着。“那又有何妨?不过,这个年岁问题也的确需要论论。”说着,他道出了自己的年龄,结果展昭比丁兆蕙大两岁。这样,兆蕙称展昭为兄,展昭也就毫不客气了。
正说着话,忽然提起刚才周老汉一事,展昭问兆蕙:“贤弟奉伯母的命令前来进香,怎么带了那么多银两呢?”丁兆蕙听了,故作深沉的样子:“说来话长啊,我本来是为表达自己一份孝心,要给老娘买回去许多东西的。可是,没有机会去办货,倒叫周老汉抢了个先。”说着,他眨了一下眼睛,特油滑的样子。
展昭见兆蕙不肯说实话,便继续追问他:“那现在你又拿什么去给伯母买东西呢?”兆蕙又说:“小弟没有别的能耐,只好去借了。”展昭也跟着打趣:“借得倒好。要是人家不借,就必须吹灭灯,才能借来啊!”兆蕙也真能压住阵角:“展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小弟不明白啊!”展昭便把昨晚之事说了,二人不禁鼓掌大笑。
笑后,兆蕙对展昭说:“刚才小弟是故意骗老兄的。昨夜那个丫环进来后,又被人莫名其妙地用点穴法点住,我当时就很纳闷,以为一定是有高人相助。晚睡前我又仔细想了一遍。猜想那人十有八九就是展兄。今天一说,果然是展兄。看来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啊!”说完,两个人又笑了。
说话的时候,船已经停了,搭了跳板,二人离船上岸。展昭不禁回头望了眼小船。有些留恋的样子。兆蕙一见,放声大笑:“不想展兄还有些多愁善感呢?怎么,舍不得下来吗?”展昭脸一红:“哪里,哪里。我是感觉这船坐着舒服,想到你们船上人天天在上面,又有多么舒畅啊!我是心生羡慕啊!”“那好,展兄在我们庄上多住几日就是了,我天天陪展兄坐船去游玩,也满足一把你的船瘾。到你走时,我再送你一条船,怎么样?”丁兆蕙蛮严肃地说。
“不敢愧领。这船在这儿可以派上用场,搬回我们家后,怎么,你要我派人挖出一条河来好让我在上面过船瘾吗?”展昭几句话没说完,他自己先乐了,丁兆蕙也笑了起来。
说笑着,二人携手向里走。脚下的路全是三合土叠成的,一半是天然,一半是人工,平平坦坦,干干净净。两边都是密林,树木丛杂,中间都有引路树。而每棵树下都站着一个家丁。每个家丁又都是一个模样:浓眉大眼,阔腰厚背,头上戴着天网巾,头发高挽,上戴芦苇编的圈儿;身上穿着背心,赤着双膊,青筋暴露,抄手而立;光着双脚,也有穿草鞋的,但都把裤腿儿卷到膝盖以上;丁兆蕙一到,一低头,都说一声:“二爷好。”
展昭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向丁兆蕙:“贤弟,这又是一种什么规矩呢?就像绿林的小瘪三见了龙头老大一样!”兆蕙听后,笑了,连忙解释:“不要误会,不是那么回事的。因为在这一带,靠这条江吃饭的一共有五百多只船,经常发生打架事件,轻者伤人,重了就不知那个倒霉鬼要搭上性命了。”兆蕙回头指了指江心:“江中间那片芦花荡,那就是分界线,两边各管二百多只船,十条船设一个小头目,百条船设一个大头目,又各有一个总首领。奉府内的命令,芦花荡这边都是我弟兄二人管理。除了府内的官用鱼虾,剩下的定价开秤拍卖,要听我们弟兄的命令。”他又一指两边的人:“这些人都是头目,特地来这儿当班。”展昭听了,不禁点头说道:“看来哪一行都有哪一行的规矩啊!”
走出树林,又经过一段用鱼鳞般青石铺的路,这才来到庄门前。庄门已经敞开,左右站立着许多庄丁。在台阶上,当中立着一个人,后面有许多小童。一看那架式,就知道是个头领。展昭走到近处,见那个人已经下台阶迎了上来。展昭仔细一看,不禁吃了一惊。
原来,丁兆兰兄弟是双胞胎,兆兰只比兆蕙早出生一个小时,因而面貌十分相似,兆蕙从小就淘气。庄前来了卖吃食的,他吃了却不给钱,转身就跑。卖零食的来追,他就跑进庄门,命人把庄门紧闭。等卖零食的着了急,他便同兆兰一齐出来,叫人家辨认,认不出来就不给钱,结果很少被认出来。当然,丁家也不缺那点钱,他只是为了逗人家玩,之后是一定要给钱的。所以,兆蕙虽然淘气,但人缘也挺好。
今天展昭到来,兆兰当然要亲自来迎接。他俩相貌那么相似,也不怪展昭吃惊。幸亏展昭已经同兆蕙一起呆了多时,要么他非糊涂了不行。
兆兰见展昭有些发怔,也就笑着上前见礼:“大哥一向可好?小弟兆兰这里有礼了。”展昭连忙还礼,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大家像众星捧月一样把展昭迎进庄内。刚到房门口,展昭从腰间把宝剑摘下来,随手递给旁边一个小童。这是礼节问题,不能忽视。一来初次到朋友家,不应当腰挂宝剑;二来呢,明知道了氏兄弟的老母亲还健在,不应该携带刀剑入内。兆兰、兆蕙看在眼里,心中不觉敬佩展昭的细心。
进到屋内,展昭提出要给老太君去请安。这时,兆蕙正要进内房请安,便对展昭说:“大哥先请坐下。小弟一定在母亲面前禀明。”说完,他进内房去了。大厅上,兆兰陪着展昭闲谈,又嘱咐仆人去预备洗脸水,再去泡好茶。
兆蕙去了好长时间才出来,他来见展昭,说:“我母亲先让小弟问大哥好。让大家休息休息,过会儿再出来见大哥。”展昭连忙站起来,恭敬地答应。
这时,兆蕙换了个样子,完全不像路上的时候了,他嘻嘻笑笑,又是玩笑,又是挖苦,真有些喜笑怒骂的味道。展昭以为他既然到了家,在他哥哥面前娇纵惯了,所以也没有介意。
兆蕙问展昭:“大哥,包公对待你特别好,我听说是因为你救过他几次,不知道详细事情怎样?小弟想听听,大哥何不说说?”展昭见他那副小孩一样的模样,有些好笑,又感觉在兆兰面前也不能驳了兆蕙的面子,便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便把金龙寺遇凶僧,土龙岗逢抢劫,天昌镇抓刺客,以及庞太师花园冲破邪魔之事,滔滔不绝地详细说了一遍。
末了,展昭又说:“这些都是我们江湖上行使仗义之人应当做的,实在是不值得提起。”不想兆蕙不领他这份客气:“是挺有趣的,听着也很热闹。”刚一停,兆蕙又问:“大哥是怎样朝见皇上的呢?听说耀武楼前献了三项绝技,皇上亲封‘御猫’的外号儿,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展昭听他追问个没完,便说:“这事其实是包大人的情面。”便把包拯如何递奏章,皇上如何诏见等往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至于表演武艺,说起来实在是惭愧。无奈皇上的恩德宏大,赏了‘御猫’两个字,又加封了四品的官职。本来是个潇洒自由的身子,现在却弄得叫官府给束缚住了。”展昭说着,不觉露出点后悔的神色。这会儿,兆蕙却来开导他:“大哥不要说这样的话。想来一定是大哥的武功高强,不然,皇上怎么能加封你呢?大哥说到舞剑,不妨请大哥拿剑来让小弟看看。”展昭一摊手:“刚才我交给一个小童了。”兆蕙立即吩咐:“你们谁接了展老爷的剑?拿来我看。”
一个小童跑过来,把宝剑捧给了兆蕙。他接在手里,先瞧了瞧剑鞘,然后握住剑鞘,一用力将宝剑抽出,隐隐约约有金属碰撞的声音。兆蕙连声说:“好剑,好剑!”他仔细端详了一番,又问:“不知这口宝剑叫什么名字?”展昭看他观察那剑好一阵子,以为他是认识的,不想他又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暗想:“看他这半天,总是与我开玩笑。我何不叫他认认这宝剑,试试他的眼力怎么样。”于是便说:“这口剑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我虽然佩带着它,却不知是什么名字,正好在贤弟面前请教请教。”
这话一出展昭的嘴,兆蕙立刻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他今天来考考我。好,那我就仔细看看,绝不能叫他难住。”兆蕙一边暗自想一边仔细查看这柄宝剑。他看剑柄,又看剑身又看剑尖,用手摸摸,又吹了吹,才转过脸来对展昭说:“据小弟看,这剑好像就是‘巨阙’。”说完,把剑递给展昭,一边仔细观察他的神色。展昭听他说对了,不禁暗中称赞:“真是好眼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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