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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第1页）

杜若予心里悚然，&ldo;……有线索吗？&rdo;

&ldo;小妹，你当真没见到那个凶手的脸吗？&rdo;

杜若予摇头，半晌后苦笑，&ldo;我以为你扬言要抓凶手，是有了关键的新线索。&rdo;

陈锋的枯手缩进口袋，脸上的凶狠消退，又变回那个死气沉沉的重病老人，&ldo;哪还有什么关键线索，自从你生病以后，唯一的关键线索就断了。&rdo;

这话颇为含蓄，但明眼人一听就明白，杜若予正要反问，身后，卫怀信不知何时又冒出来了，&ldo;咦？杜若予，你和陈叔是迷路了吗？这穿堂风冷飕飕的，你们就站在这儿聊天？&rdo;

见到&ldo;外人&rdo;，陈锋没有说话的兴致，打了声招呼，回去找王青葵他们了。

他一走，杜若予才摸摸发疼的脑门，&ldo;陈锋的语气，像是有些怪我。&rdo;

&ldo;怪你什么？怪你当年没从救命的床底下探出脑袋正面看看凶手的脸？是他傻还是你傻？&rdo;卫怀信嗤之以鼻，&ldo;我还以为这个陈锋信誓旦旦要弘扬正义，是有什么了不起的能耐，结果话里话外居然还是要靠你抓人？那一切不又回到原点了？要他这个npc出场干什么？&rdo;

杜若予噗嗤一笑，被卫怀信维护自己的话逗得忍不住轻推他一拳，&ldo;你放尊重点。&rdo;

&ldo;本来就是。&rdo;卫怀信又哼了一声，突然问：&ldo;你这个陈叔，说是走了好几年，他什么时候离开业县的？你们一出事，他就走了？&rdo;

杜若予扬眉，&ldo;你又怀疑他了？&rdo;

卫怀信嗯哼耸肩，不置可否。

杜若予笑道：&ldo;没，事发后他一直在帮我家的忙，印象中他的离开也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他的指纹也被采集对比过，凶手不是他，更何况，案发的时候，他有不在场证明。&rdo;

&ldo;什么不在场证明？&rdo;

杜若予说：&ldo;陈叔早几年不擅经营，他的木材行一直岌岌可危，事发前几天，他已经在折价出售店里的存货，那天晚上，他和店里的员工一直在仓库清点数目对账，很多人可以为他作证。&rdo;

卫怀信立即接受了这个不在场证明，&ldo;他现在虽然生病了，也看得出年轻健康时不是什么强健的人，不是你一直害怕的那种人。&rdo;

杜若予点点头，他们俩一起往回走，走出几步，杜若予蓦地停住，惊讶地问：&ldo;你恢复记忆了？&rdo;

卫怀信莫名，&ldo;啊？&rdo;

&ldo;你怎么知道我害怕哪种人？&rdo;

卫怀信直言，&ldo;你不是一直很怕那种强壮的，看起来力气很大的人吗？&rdo;

&ldo;是，但你……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rdo;

&ldo;这个啊……&rdo;卫怀信曲起食指叩叩脑门，笑道，&ldo;不用想起来啊，可能从一开始就没忘记吧。&rdo;

他又说：&ldo;警方的调查里说，你只见过凶手的背影。&rdo;

&ldo;嗯。&rdo;杜若予垂下头，&ldo;……我妈妈和他搏斗的时候，我瞥了一眼，然后就吓得躲到最里头，再也不敢往外看……如果我……&rdo;

她的话没能继续往下说，因为一只温暖的手掌压在她的脑袋上。

&ldo;做得好。&rdo;卫怀信温柔地，坚定地抚摸她的头，&ldo;你把自己好好地藏起来，没有被凶手发现，这才是最正确的，也是你妈妈、你爸爸和你哥哥最希望的。不要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不相干人士的一两句感慨，哪里能比你的人生重要？&rdo;

在他的&ldo;重压&rdo;下，杜若予笑出声，答应道：&ldo;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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