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美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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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2页）

&ldo;告诉你一个秘密好吗?&rdo;

朱蒂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麽，麦克惊讶地看著她。

&ldo;是真的吗?&rdo;

&ldo;是啊。&rdo;朱蒂说，&ldo;晚上和我们一起吃饭怎麽样?现在我有一个新厨房了。&rdo;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一边听音乐一边摇摆臀部。

&ldo;好的。&rdo;麦克笑著说，&ldo;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rdo;

朱蒂撑著下巴说：&ldo;欢迎回家。&rdo;

第59章父亲们

鲁伯特先生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

这个书架上的书凌乱不堪毫无章法，排列顺序既不是按书名，也不是按作者，更不是参照内容分门别类。他没有翻开书，只看了一眼空档处的灰尘，就原封不动地把书插了回去。

鲁伯特先生从容不迫地穿过书架，往这个房间唯一的光源走去。

&ldo;这些书全都在你的脑子里，为什麽还要让它们留在这积攒灰尘?&rdo;

&ldo;你明明知道理由。因为我们越衰老，越趋向虚无，所以越衰老，越迷恋真实的触感。如果没有这些陈旧粗糙的书，看不到封面，摸不到书页，我也会渐渐健忘的。&rdo;

&ldo;我真不喜欢这个话题。&rdo;

&ldo;其实我们可以在电话里聊一聊，这样就不用互相看到对方满是皱纹的脸了。&rdo;

鲁伯特先生走到灯光能照亮的地方，桌子对面坐著他的老朋友。

安格斯特罗西没有把双手放在桌子上，他站起来，从身後的酒柜里拿出两个擦得发亮的玻璃杯，并从一个水晶酒瓶里倒了两杯酒。

鲁伯特先生从他手中接过酒杯，在桌子的对面坐下。

&ldo;他有一个一样的酒柜。&rdo;

&ldo;是吗?&rdo;

&ldo;一样的酒杯，一样的酒。&rdo;鲁伯特先生在座位里挪动了一下说，&ldo;这个座位会让人不太自在。你是故意想让坐在你对面的人感到不自在吗?&rdo;

安格斯无声地笑了：&ldo;他们要是太自在，怎麽制造紧张呢?紧张可是个经验丰富的士兵，只要它占领了他们的身体，他们就会不论好坏对所有消息都深信不疑了。&rdo;

&ldo;你总是喜欢把自己扮成一个江湖骗子。&rdo;

&ldo;江湖骗子可以信口开河，比情报贩子强多了。&rdo;

他们互相碰了一下杯。

&ldo;你不想对他解释一下吗?&rdo;鲁伯特先生喝了一口酒，把酒杯放在桌上。

&ldo;这可能就是我们最大的问题。&rdo;安格斯不无遗憾地说，&ldo;我们之间似乎不需要解释。&rdo;

&ldo;是不需要，还是从来没有想过去解释?&rdo;

安格斯沈默片刻。他知道自己和露比的问题出在哪里，露比一定也知道。他们的问题出在双方都太聪明，不需要解释就知道彼此的想法，反而因此失去了必要的沟通。

&ldo;我们能够坐在一起聊天的机会太少了。&rdo;

&ldo;可他至少还能够走到你面前，坐在这张不自在的椅子里和你说上几句话。&rdo;鲁伯特先生说，&ldo;我和吉恩、弗兰科都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rdo;

&ldo;你认为这一次我做得太过分了吗?&rdo;

鲁伯特先生看著杯中酒，在这里他可以和老朋友无话不谈，可以很放松地聊一些在外面已经没人能和他聊的话题。

&ldo;不。&rdo;他说，&ldo;正相反，我认为这是你能做到的最好的安排。对於整件事的始末和细节，或许到了此刻你们心中都如明镜，可是仍然有很多需要解释的地方。为什麽不坐下来谈一谈呢?他经历了太多挫折，你也在暗中付出了很多，最後的结果不应该这样充满敌意。&rdo;

安格斯露出一些微笑：&ldo;像我们这样年纪的人，能够付出的已经不太多了。我还没有感谢你，听说你中断了一条输送通道。&rdo;

&ldo;没什麽关系。&rdo;鲁伯特先生说，&ldo;像我们这样年纪的人，对钱也已经不怎麽看重了。就当是陪年轻人玩一玩，我们年轻时也是一样的野心勃勃，认为世上无难事，以血肉之躯到处横冲直撞。记得布兰达白金俱乐部的火并吗?当时我只有20岁，可想起那些枪火，那些弹壳掉在地上的声音，血流成河的吧台和卡座，还有遍地尸体，就像昨天发生的事一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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