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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她没说下去，开着灯的房间空荡荡的，只是正中央摆着一台cd播放器，机器还在转，声音从cd机的外放里播出来的。

下面是又是b的声音，至于说的是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

身后传来声音。

&ldo;你是来找荣东的吧。&rdo;靳怀理走进房间，按下了停止播放键，&ldo;荣东是你的男朋友，戴政涵是你杀的。&rdo;

他说。

&ldo;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do;何子君低着头，一脸无所谓地说。

&ldo;你为什么来这个房间。刚刚你听到房间里的谈话，听到他们谈死人你还是进来了，你叫了一声rong。&rdo;

恢复冷静的何子君笑了一下，&ldo;阿涵的网名是戎马半生，我以为他没死，我叫得是他。&rdo;

&ldo;你为什么以为是他？&rdo;

&ldo;因为歌声，我听见了他的歌，就是因为听见了他的歌声我才来后台找他的。&rdo;何子君越说越快，她彻底冷静下来了。

&ldo;哦？&rdo;龚克摸摸下巴：&ldo;刚刚的歌声你确定是戴政涵的？我一直以为是你杀了戴政涵，荣东才是你男朋友呢。&rdo;

&ldo;开什么玩笑，我都没见过荣东，压根儿不认识他。&rdo;何子君说。

&ldo;看起来是我推理失误了。&rdo;靳怀理样子沮丧的说，他回头看万锋，&ldo;万警官，我还是不大相信我会推理错误。你能去拿几盒cd来，我想听听刚刚的声音是不是真是戴政涵的。&rdo;

万锋挥手让同事取了几盘碟子来。在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里，靳怀理蹲在地上，一盘接一盘的放起了cd，何子君无聊的看着他，真心不理解他在做什么。

cd是乐队录的小样儿，听的途中，靳怀理点着指尖发表评论：&ldo;看起来刚刚放的录音还真是戴政涵的，我误会你了。恩恩，这里唱的不错，哎哎，这个转音可以再柔和些，哎呀，这个人唱得可真差劲儿，声音我没听过，不会是那个荣东之前录的吧？&rdo;

&ldo;荣东的声音才不是这样的呢……&rdo;脱口而出后的何子君意识到她说错话了，房间的人都看着她。

&ldo;你说你没见过荣东，也不认识他，对他的声音倒是很熟么。&rdo;靳怀理退了现在这盘碟，换上另外一盘，随着外放开始，刚刚在舞台上的那首歌再次被放了出来，和戴政涵几乎无二的声音，可何子君就是听得出，那是荣东的。唱歌时的荣东，在一个字的吐音上和戴政涵不同。

荣东是她男朋友。戴政涵是她杀的。

何子君没想到她的破绽来自一本书，那本书之前躺在她家的书桌上，现在拿在靳怀理手里。

&ldo;书上画了许多道道，开始我以为是你做的笔记，可后来我发现不是，许多痕迹是从前面纸背阴过去的，这些痕迹短却很重，是反复画过的，让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这些痕迹里有横有竖，我想找出答案，可是你的书是不完整的，撕了页数的。没关系，我买了本一模一样的。啧啧。&rdo;靳怀理摇着头叹气，&ldo;这可费了我一阵功夫。&rdo;

他左右两手各自举起一本书，&ldo;第三十三页第五行第四个字，第一百页第十行第十一个字，还有第一百三十二页第一行第十个字。&rdo;

万锋接过书，依次翻着页码，读出那几个字：戴……政……涵……&ldo;喜欢一个人，用这种方式表达不行吗？&rdo;何子君坐在警局的问询室里，表情平和。

&ldo;可以，不过画上框子就是另外一种解释了。&rdo;靳怀理举起手里一张纸片，戴字周围的半包围框，政字上下的横，以及涵字的反向半包围框，组合在一起，成了这个被加了方框的名字。被加了方框的名字，只用在死人身上。&ldo;你妈妈说这书是你一早就有的，就是出事前的一个月看得很勤，你是从那时对戴政涵动了杀心。&rdo;

&ldo;你想杀戴政涵难道和荣东的死有关？&rdo;一旁的万锋问。

何子君没回答万锋的问题，她看着靳怀理：&ldo;可是我有不在场证据啊，有人看到我在和冯帆吵架的。&rdo;

靳怀理摆摆手：&ldo;门外站得是假扮成你的冯帆，至于那时候的你，恐怕是假扮成荣东站在直播间的某个地方看着戴政涵摔死。&rdo;

&ldo;证据呢？&rdo;何子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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