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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九华允缩在蔺华藏怀中，紧紧地闭上眼睛，不知为何她觉得甚是折磨，明明那孩子只是个痴儿，偏偏让他看到那一幕，天净他应该不懂这些才是……应该吧……

&ldo;没事就不能叫你来么？你可有将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rdo;蔺华藏淡淡道。

&ldo;不是……大哥你……&rdo;

书天净感到奇怪，以往蔺华藏从来不会这般好说话，常常在旁人面前羞辱他，让他抬不起头，今日却十分反常。

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蔺华藏眸光一转，将九华允推到面前，九华允吓了一跳，勉强站住脚跟，却依旧动弹不得。蔺华藏浅笑问道：&ldo;天净，这丫头你认识么？&rdo;

书天净怔了怔，眼前的少女明眸皓齿，肌肤若雪，看不出半点痕迹，这就是她的真面目？看见九华允闪躲的眼神，书天净半晌才道：&ldo;认识的，她曾经在柴房干活，样子好像变得不一样了……&rdo;

蔺华藏将她拉回怀里，抚摸美人侧颜，幽幽道：&ldo;为了避开那些恶徒，将自己伪装成一个丑八怪，夏允这般做我是理解的。以后夏允便跟在我身边，就没有人会欺负她了。&rdo;

书天净心头微微一颤，他仿佛意识到那意味着什么，垂首，沉默。

&ldo;天净，你没有意见吧？&rdo;蔺华藏笑着问他。

这是……威胁？九华允早已感觉到气氛不对劲，蔺华藏是何时知道他们的关系，又为何要在这上面做文章？他平时就是这样欺负天净的么？

书天净的笑容看上去像是有些勉强，&ldo;大哥你说笑了，我又能有什么意见呢？夏允跟我又没有关系……&rdo;

九华允一怔，垂首抿唇。

&ldo;哦，是吗？&rdo;蔺华藏挑眉，&ldo;那么，你可以滚了。&rdo;

蔺华藏击出一掌，掌气正中书天净胸口，书天净往后倒去，滚下十几层台阶，颓靡倒地，良久才缓缓爬起，踉踉跄跄地离去了。

九华允默默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登时鼻子一酸，心里一阵堵，只能压抑心中的情绪，做一个听话的傀儡。

&ldo;你心疼他么？&rdo;

&ldo;不，主人。&rdo;她的脑袋靠在他胸膛，&ldo;没有能力的人，不值得平等对待。&rdo;

头顶上传来一阵幽幽的笑声，他的手指绞着她的长发，柔声道：&ldo;这才是我的乖允儿。&rdo;

墨竹间内，九华允只穿着中衣，披着长发，在镜前梳妆。

已经很久没有打扮过自己了。鸩国还在的时候，都是三个宫女替她打点一切，她们叽叽喳喳的就像麻雀一样，可爱又机灵，如今国破家亡，她们在那场战乱中只怕早已悲惨地死去，不是所有人都像她这么幸运。

&ldo;为什么要救那个丫头？&rdo;

忽然镜中映出熟悉的面孔，一如既往稚嫩秀气，只是笼上了一层阴霾。

书天净就在她身后，脸色不太好看，低声道：&ldo;你当初就不该救她，她跟以前没有两样，依旧行那偷鸡摸狗之事。&rdo;

九华允头也不回，淡淡地答：&ldo;那是她赖以生存的伎俩，她也是没有办法。&rdo;

&ldo;那你呢？&rdo;他有时候根本不像一个痴儿，&ldo;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锋芒毕露，甚至牺牲自己的清白，值得么？你不知道，大哥他是个极其危险的人……&rdo;

清白这种东西，在乱世之间连活着都难，谁还会在意什么清白？九华允站起身，一步步靠近书天净，在那双澄澈的眼眸里看见自己毫无感情的眼神，她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反问：&ldo;你会在意么，天净？&rdo;

☆、天煞之五洛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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