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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书记，我骗了你！

还有什么比恋人亲口承认更能摧毁人的内心？

那天，苑思行不知道自己怎样走回家的。调查组的事，他可以应对可以解释，但是感情受的伤害，他无法消化。曾经耳鬓厮磨的人，全都是假的、骗局。他接受不了。

一晃三天，调查组又约他面谈。电话里告诉他，这次举报人带来证人和新的证据，请他务必说出实情，争取从优处理。负责人语重心长地劝导：男人嘛，犯点低级错误在所难免。但是，巨额不明资产，你要说明来源。

苑书记想：新的证据，是信息里说的艳照吗？他张开双腿，露出各种丑态，在女人的抽插下高潮。

他闭了闭眼，感觉自己无比悲哀。一时间，想死的心都有。爱戴他的民众如果知道他是个淫荡的阴阳人，会怎么看他？那些曾被他帮助过的人，会不会觉得恶心？他的所有努力、所有功绩都会被双性人的标签覆盖，抹杀殆尽。

他浑身冰冷，即便外面艳阳高照，他也觉得身在数九寒天，冷彻心扉。

还是那间熟悉的办公室，调查组负责人、苑思行、千夜，各自占据一把椅子。

负责人惋惜地看着苑思行，对方双目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唯有千夜气定神闲，还悠悠点上一支烟。

苑思行竟然还有空想：跨月了吗？这是他看到她第三次吸烟。

调查组负责人清清嗓子，问千夜，“你是冯玉吗？”

千夜吐出一条笔直的烟线，“我叫千夜。”

苑思行恍然抬头，见对方冲自己眨眨眼。

负责人没想到第一个问题就遭遇挫折，“有人说，你叫冯玉，是苑书记包养的情妇。你名下的梅赛德斯，是苑思行赠与的。”

千夜掐灭大半根香烟，这是她吸烟的习惯，只抽几口，“有人说？谁？”

负责人不料对方态度逼人，“这个……恕难奉告。”

千夜不紧不慢地问：“蓝满江？林长生？还是陈德全？”

负责人：“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千夜从包里拿出身份证、驾驶证、护照、国家一级作家职称证书、银行存款流水，一样一样拍在桌上，“自己看！”

调查组负责人越看眼睛睁得越大，越看心越惊。

千夜微笑，“他包养我？他才赚多少钱？能包养我？”

苑思行不可置信地看着盛气凌人的千夜。

千夜指着苑书记，大声说：“他是我男朋友！我一个年收入近千万的作家，还用他送辆50多万的破车？”

负责人勉强维持脸上的表情，“这个……我们需要调查一下。”

千夜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喂，江厅长吗？我是千夜。呵呵，好久不见。我正在你们省的闽西县。嗯嗯，对。我男朋友是闽西县委书记苑思行。现在市里纪检委调查组的人正在隔离审查他。因为什么？哈哈哈，因为他包养我……”

然后，千夜把手机递给负责人，努努嘴，示意他接电话。

负责人看看苑书记又看看千夜，接过电话。

通话时间并不长，负责人便恭恭敬敬将手机捧给千夜，“江厅长还有话跟您说。”

千夜又点了根烟，随意接起电话，“江厅长，我现在实名举报富盈矿业负责人蓝满江偷税漏税、行贿官员。闽西县副县长林长生、陈德全受贿、男女关系混乱……当然不是乱说，视频、照片、人证都齐全，都能写篇官商勾结的纪实文学了。哈哈哈，正好你们纪检委的同志也在，都先别走，调查清楚再回去。”

千夜挂断电话，不去看调查组负责人，只对苑书记笑，“思行，这几天让你受惊了！那天蓝满江在，我也没法和你解释。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出狼；舍不得媳妇，套不出流氓……”

一旁的负责人直嘬牙花子，心道：这都什么比喻，一点也不像个作家，哼，女流氓，可惜了的苑书记！

书记办公室里只剩下苑思行和千夜两个人。

苑书记地狱云端走了一遭，现在感觉还不太真实，“说说吧，怎么回事。”

千夜坐到他身边，就要抓人家的手，“宝贝儿……”

苑书记不着痕迹避开，“这是办公室，别动手动脚的。你最好对我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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