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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夷光昂起了头,道:“知晓那恶贼身份,还要多谢大人今日提醒。想来,他只是要借助我玉宇阁之便,方好打探消息,后来见表哥防范甚严,便狠心负了我,不知去了何处……”就如当真受了委屈,桓夷光微微扁嘴,眼泪顿如决堤洪水般流下。她天生丽质,这时哭得梨花带雨,那京兆尹纵然对她看轻了几分,也是不禁心软下来。
“当日表哥病重,我才私约了他来家中相会,如今想来,的确千错万错,悔不当初!”桓夷光泪眼滂沱,忽然“腾”的一声站起,便一头撞向旁边木墙。
“夷光!”冬水看她行动神情,早料到这一步,桓夷光身形方动,她已拦在正前,紧紧抱住她身子,“这又何苦。”她长叹一声,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何滋味。
“大人,你还要问出什么,才肯罢手!”好不容易才哄得桓夷光收了悲声,冬水转向京兆尹,剑眉倒竖,厉声喝道。
不想,内室侧旁的屏风后立时响起了清脆的击掌声,随即一名男子转将出来:“大嫂——或是该叫回表妹了,果真出乎意料。”那男子长身玉立,乍看之,与庾渊相形仿佛。
庾清满面的春风得意,一心以为此计虽除不去桓夷光,能牵扯出这般丑事,总能将她逐出家门。
京兆尹正自不悦,见他主动现身,所有脾气都发到他身上:“小子,你说她勾结外寇,证据缺凿,如今兜出这种事情落到老子头上,怎么说!”他二人熟识已久,这一发作,种种脏话当即抛出,与官员身份截然不符。
庾清轻摇折扇,微微一笑,道:“老哥哥,你急个什么?当日你我二人在秦淮河畔酒后胡言,也能当真么?更何况,如今查出此等事情,小弟还能亏待了您么?”他将手中扇子一合,遥指门外正堂,又笑道:“至于这勾结奸细之罪,您若不判下来,门外自然有人承您的人情,至于上边,也自然有人将此事压得风雨不惊。日后您官场亨通,可不要忘了小弟。”
“兄长,清弟当静候于家,备好了饭菜为你压惊。”他双手向冬水一拱,衣袂飘飘,转眼就走得再没了人影。
冬水与桓夷光紧握着双手,面面相觑。须臾,但听京兆尹叹了口气,道:“两位,请随我上大堂吧。”
竹帘撩起,就见一老一少两名男子正立大堂之上。老者面目冷肃,双目直直地盯着竹帘,见三人走出,两手不自禁地握在一处,显见心内焦急不安;少者容貌阴鹜,站在大堂正中四面环视,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神色。
“爹!”桓夷光心中饱受折磨,一见到那老者,就如同风雨飘摇之中终得靠山,只娇呼了一声,便直扑到老者怀中,呜呜啼哭。
“卑职见过南郡公。”京兆尹忙急趋几步,纳头便拜——拜的不是那老者,反而是那未满弱冠的少年。
冬水不禁凛然动容,凝目瞧向那少年,只见他身上蟒袍玉带,可知身份尊贵非常。他的一举一动,无不带出富家公子的雍容,但眼波流转,却尽是望不到底的城府。
假以时日,此人定是一方霸主。
为这人身上的王者之气震慑,冬水暗暗赞叹。她虽不识得这男子,但听京兆尹称呼,亦晓得眼前这少年姓桓名玄,乃东晋名将大司马、南郡宣武公桓温幼子。十年前桓温病逝,临死前将爵位传予了年仅五岁的桓玄,自此,桓玄便高居南郡公之位,少年而老成,实在不可小觑。然而冬水却不晓得,眼前的这少年,也是十九年后,几乎颠覆了东晋王朝的桓楚国君。而称帝之时,他也不过年仅三十四岁。(按:公元403年,桓玄公然反叛,自立为帝,国号楚。虽然不出期年便被灭,但给予了已然衰落的东晋最为致命的打击。420年刘宋代晋,不可说无桓玄之功。)
“你起来吧。”桓玄正眼也不看京兆尹一眼,只淡淡地道,“你这狗官看我叔父日薄西山,便大起了狗胆,竟欺到我桓家头上么?”所言的叔父,则是指桓温之弟——桓冲。桓温死后,将手上兵权尽交给五弟桓冲。桓冲乃东晋荆州刺史,镇江陵,也曾督过江、扬、豫诸州军事,位高虽略不及谢玄,但手下权力,足可分得大半壁的江山。此时桓冲年已高数,历经淝水之战后便病卧在床,桓家大权渐渐移交到桓玄手中。
京兆尹抖如筛糠,深知眼下皇上昏庸,谢、桓二家大权互持,哪一家都动不得。如今他只不过略略动了名桓家旁系女子,想不到便引来了这少年阎王,当真连肠子也悔得青了。却不知,他安给桓夷光的罪名是里通外敌,倘若罪名坐实,庾、桓二家都会深受其害;况且桓温晚年设计篡位,早已见疑于帝,是以此遭,桓玄非亲自出面不可。
狡猾如庾清者,早已料到这一步,他一心一意只想庾渊与桓夷光分开,自忖桓夷光进了衙门,就算毫发不损地出来,也断然不会恬颜留在庾家之中;更何况夷光之父爱女情切,而天下之间可以掩盖如此罪行的只有桓、谢二家,他是绝对不会让女儿再离开桓家。
至于造谣诽谤一说,纵然桓家查到他庾家二少爷的头上,他也有法子尽皆赖掉;即使赖不掉,能以他的一条性命撮合了庾渊和冬水,此生余愿已矣,了无悔意。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日的碧桃花瓣如雨落下,那女子的笑颜在垂柳枝条间忽隐忽现,若花般绚烂夺目。银铃似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庾清,你学这路剑法,不知比你大哥学得好过多少。”双眸灿灿,亮盛星辰。
只为了她这一句无心的话,上刀山,下火海,拉多少人做无谓枯骨,他都安之若素。
大堂之上,眼瞧着京兆尹被桓玄的目光已逼到了墙角,四处衙役早退出门去,桓夷光终究离了父亲,莲步轻移,行到桓玄身边。
“小堂叔,这都是一场误会,您饶了他吧。”她比桓玄大了十岁,但桓玄乃桓温五十七岁得来幼子,是以比她整整高了一辈。
桓玄微微地“嗯”了一声,收敛目中精光,背过了身子:“既如此,就这么办吧。这里通外敌一事,全系市井的闲言碎语。你身为京兆尹,全权负责京畿要地,办案审案却全凭耳闻臆断,这京城的安危,又叫我等如何放心托付?”
他的话一句重似一句,一字一字如同铁锤敲砸,将那京兆尹震得面目血色,几欲头埋地下,再不见人。京兆尹心里大骂庾清不够朋友,面上则一派唯唯诺诺,使尽了浑身解数,才将这一伙阎王送走。
出了大堂,仰头看着万丈阳光,冬水心头一松,却听得旁边“嘤”的一声,桓夷光周身脱力,竟而昏厥。
冬水与夷光之父忙左右扶持,那少年袖手旁观,只淡淡地道:“堂兄,此事已了,玄儿先行告辞。”言罢,早有下人牵过来高头骏马。马铃叮叮,声音到处,平民百姓自然闪开路径,生怕被那神驹踏在足下,落个非死即残的下场。
“夷光再有闪失,我定生食汝肉!”那老者目光洵洵,见女婿俯身背起了女儿,满腔的不满顿时被化去不少:这小子,总算还有些良心吧。
“您只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断断不容旁人伤了夷光一根汗毛。”冬水背着桓夷光,飞一般向家中奔去。
此处诸事尽已了结,但家中不知已被庾清搞作了何般模样。
庾清啊,你当真连半日闲暇,也不肯留给我么?
果不其然,她一只脚方踏入大门,已遥遥地望见正堂上乌黑的“家法”杖。
“兄长,庾家媳妇犯七出之条,依照家法,该当如何处置?”庾清斜坐在太师椅上,莞尔笑道。
冬水不予理会,只是招来小菊,将桓夷光安安稳稳地抱坐在一旁椅上,而后才走到庾清面前,道:“妇犯七出,须重责五十杖,留去予夺。”
她面如寒霜:“夫为妻纲,夷光一步行差,我不可推卸责任。这五十杖,我代她受了。杖毕,夷光仍是家中女主,倘有旁人乱嚼舌根,便形同此杖!”
她拿过一根齐腕粗的“家法”杖,不见如何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那杖竟被她生生震作两截,截口平滑齐整,便是利刃相切,恐也难以做到。
旋即,她又取过一根木杖掷予庾清:“清弟,你尽可动手。”边说着,边自行匐上长凳。
“你!”庾清睚眦俱裂,气血上涌,顷刻间就面红耳赤,连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他万万没有料到,兄长非但不趁此大好时机将桓夷光休出家门,反而甘愿代她受刑。任谁看来,都晓得这二人是痴心相恋,那么冬水所言,又是什么呢?
他恨极,却不能对庾渊轻加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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