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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照拂着漫天黄沙,在那一望无际的炎热沙漠里,有两匹骆驼正缓慢前行着。
在骆驼的背上,坐着两位身裹白袍的旅者,素净的布料将旅者的头与脸都严严实实地遮住,只余两只湛蓝的眼眸露在外面,些许纯金发丝从旅者的额头漏下,被他眯了眯眼抬手拂去。
沙漠里仿佛要将人烤焦似的高温多少令长途跋涉的旅者感到不适,其中一位旅者无精打采地垂下眼眸,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走在前方的另一位旅者敏感地察觉到身后同伴的情绪,关心地回过头请示道:“尔文殿下,请问您是否需要稍作歇息?我可以用魔法为您暂时搭建一处避暑的小屋。”
“不用了……”尔文精神不佳地摇了摇头,勉强说道:“我们不是出来游玩的,阿尔顿,快点赶路吧,万一被她追上的话……我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而功亏一篑。”
阿尔顿赞同地点了点头,但眼眸中还是藏不住担忧的神色,“可是,您的身体……”
“少废话!”提到这个,尔文马上变得暴躁起来,他充满戾气地垂下眼,藏在袍子里的手抓紧了隆起腹部的布料,恨恨地咒骂道:“这种怪物……掉了才好!”
腹中的魔卵似乎听到了尔文抱怨,不满地在他孕囊里踢踹起来,数颗半成熟的魔卵一齐在窄小的腔体内左突右冲,立刻弄得尔文哀叫着弯下了腰。
“尔文殿下!”阿尔顿见状立刻跳下骆驼,小心翼翼地把伏在骆驼背上颤抖不止的尔文扶了下来,看着靠在自己怀里难受到蜷缩起身子的小殿下,阿尔顿果断地挥手构筑起一座由冰块搭建而成的避暑小屋,疼惜地说道:“您休息一下吧……”
尔文此时早没了抗议的精力,任由阿尔顿将他蒙脸的白袍解开,一头如瀑金发顿时倾泻而下。他两片薄唇哆嗦着,不由自主地伸手抚上自己身前那犹如怀孕五、六个月的腹部,手掌下的肚皮不规律地频繁蠕动着,内脏被粗暴翻搅的感觉令尔文仰头大口喘着粗气,他俊秀的双眉紧紧绞在一起,带着哭腔咒骂道:“哈啊!哈…该死……我总有一天要杀了她……”
腹中的魔卵像是真能听懂尔文的话一般,随着他话音落地,魔卵们在孕囊里闹腾得更加厉害了,尔文捂着肚子身子一阵痉挛,只觉得胃酸翻涌,一歪头便“哇”地吐了一地。
阿尔顿一边手脚麻利地为尔文清理他吐出来的秽物,一边紧张地阻止道:“尔文殿下,您暂时别说了吧……”
“呃……啊啊!”
回应他的则是尔文凄惨的哭叫,昔日的精灵王躺在白布上捂着肚子痛苦地翻滚着,金发散乱,眼眸失焦,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秀美白皙的下颚被他流出的口水所沾染,隆起腹部下修长的双腿痉挛着绞在一起,不过片刻那纯白的布料便沾染了大片水渍——全都是从他肉穴里喷出来的淫水。
“咿!啊啊……够了…呃!放过我……”
尔文哭着攥紧了身下的布料,咬紧牙关承受着这过于激烈的胎动。腹中的那群小怪物长得飞快,不过才十天左右的时间便已将他肚子撑得这么大,日益增大的肚子总会不经意地压迫到体内的前列腺,每每胎动剧烈之时他便会像现在这样又痛又爽地潮喷……并且还是在自己下属的眼前。
胎动不曾因为他的求饶而停止,尔文蜷缩在白布上哭得声音嘶哑,他前头的阴茎也硬邦邦地挺立了起来,却一滴液体也吐不出,种在尿道里的肉须果霸道地将宿主的所有汁液牢牢锁住,从不让他发泄分毫。
阿尔顿看得不忍,想伸手帮他揉揉肚子,却不小心按到了涨满尿液的膀胱,又给尔文带来了一波难以忍受的酸涨,他在地上像个癫痫发作的患者一样乱蹬哭喊,俊美的脸上湿漉漉地黏满金发,阿尔顿只得心疼地抱住他,将手臂伸到他嘴里让他咬住。
“呜呜!唔……涨死了…呜……我受不了了……啊啊啊!阿尔顿……呜!”
尔文发疯一般在阿尔顿怀里哭嚎挣扎着,嘴里软弱地叫着下属的名字,直看得阿尔顿心脏阵阵抽痛,仿佛自己也遭受了这种莫大的痛苦般流着泪抱紧了他的小殿下,喃喃道:“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尔文殿下……”
尔文在阿尔顿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仿佛要将阿尔顿的衣服扯裂一般用力攥着那洁白的布料,直到指尖泛出惨淡的青白……
在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的时间后,孕囊里的魔卵终于逐渐停歇下来,饱受折磨的精灵王抖着手垂下头颅,他快要晕过去了。
阿尔顿看着怀里渐渐归于平静的小殿下,那苍白的脸上沾满了我见犹怜的泪珠,他伸出手轻柔地将其拂去,随后小心地将虚脱的尔文放平到地上,低声说道:“您睡一会吧,我去外面帮您守着。”
尔文没有回答,颤了下睫毛算是默认,看着转身离去的下属,他再次默默攥紧了身下的布料。
在每一个被魔卵折磨到辗转反侧的深夜,他都会在心里狠狠地诅咒那个给他带来如此磨难的卑劣魔女,他连做梦都想着要将其扒皮抽筋,刮下血肉剁碎了喂狗!可在此之余他也没有丧失理智,他深知魔女的强大,他与精灵族会毫无反抗之力地落得如此下场就是其实力的最好证明。如此强大的对手,怎么会在他出逃之后整整十天都没有一丝追上他的迹象?
并非自己期望被她抓住,或者怕她怕到思维混乱,事实上,尔文也很希望自己能顺利逃脱,带着救兵回来复仇……但正是因为理智还没有丧失,所以才会觉出其中的怪异来。
虽然阿尔顿在逃亡的路上施下了抹去痕迹的魔法,但尔文实在不认为这种雕虫小技可以瞒得过那个魔女,关于这点他与阿尔顿不是没有讨论过,但……既然对方没有追上来,那他们也不可能返回去问个清楚啊。
这种挥之不去的怪异感始终缠绕在尔文心底,并且离目的地越近,这种感觉就越强烈,他总感觉对方可能早就知晓了他们的逃亡路线乃至目的地,甚至是计划……之所以一直不揭穿也不追赶,只是因为她在玩。
猫科动物在吃掉猎物之前总会故意将其放跑再抓回来,不断给予其希望而后毁灭,最终在猎物万念俱灰、伤痕累累之时再不紧不慢地吞吃入腹……这个特征对于以负面情绪为食的魔族来说,其实是十分相像的……
尔文重重地叹出一口气,他悲观地想着:或许,就连他们视为救星的西海蛟龙也只不过魔女的猎物之一,这世上除了神,压根没有能制裁她的存在……
这时,沙漠里突然扬起漫天狂沙,一阵旋风夹杂着几点猩红朝避暑小屋呼啸而来,将站在门外的两只骆驼卷到半空,只见骆驼乱蹬着四蹄发出几声短促的嘶鸣后便没了声息,等再被扔下来时,已经成了两具干尸。
阿尔顿见状顿时如临大敌,他心中惶惶不安,生怕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变成现实,他抖着手朝腰间佩剑伸去,甚至不能很好地握住它。
旋风在阿尔顿面前停下,他紧张万分地“蹭”一声拔出佩剑,眼眸里充满了绝望与惊恐,而与此同时,屋里的尔文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艰难地撑着身体坐起来,不断后退着靠上屋壁。
在俩人惶恐不安的情绪中,裹挟着黄沙的旋风逐渐消散,显现出一位皮肤黝黑,头发火红的男人来。
男人赤裸着健硕的上身,下身穿着宽松的白色裤子,上面绣着奇异的红色花纹,在他尾椎骨处长着一条骨节分明的暗红蝎尾,此时正耀武扬威地高高扬起左右晃动着,明晃晃地朝阿尔顿秀着上面锋利的毒钩。
看到阿尔顿眼中惊恐的神情,男人似乎十分得意,他甩了一下头上的红色碎发,邪魅一笑,露出洁白的犬齿道:“嘿,伙计们,不用这么害怕,我保证一点也不痛,很快就会结束了……让我瞧瞧,噢,你是……精灵?还有在冰屋里的那位……哈!两只漂亮的小精灵,太好了……嗯?喂!你这幅表情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用这种好像看到一只响尾蛇,最后发现只是一捆可笑的破麻绳那样的眼神对着我?!你想惹怒我吗?!这可不是一个明确的选择……啊!你敢打我脸?!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账……噢!不!啊啊!够了……住手!嘶……嗷!我说……别打了!别……我认输!我认输!!”
阿尔顿收起佩剑,望着眼前夹着尾钩落荒而逃红尾蝎,冰屋里传来尔文闷闷地抱怨:“你不该放跑他的,阿尔顿,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还会来骚扰我们,那样可笑的误会我再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您说得对,殿下。”阿尔顿垂下眼帘,为这难得的诙谐插曲苦中作乐地勾起了嘴角,说道:“至少该让他赔偿我们的骆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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