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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谜之生命体（第1页）

陈末记得超管局很大，大到她来了有三天了，她都不敢保证自己把三楼的地图摸清楚了。不过研究所就在四楼，并不远。她直接从大楼最后面的电梯上了四楼，她记得研究所被分成了东南西北四个部分，分别是动物研究所，植物研究所，地矿（外太空）研究所和人体综合研究所。她也不清楚这些研究所是干嘛的，陆组长说非必要的话绝对不能去研究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问了陆组长也不说明白。

但现在她来了，她第一次上了四楼。五楼她是去过的，面试的时候去见过副局，副局和局长的办公室就在五楼。不过六楼是干嘛的她也不清楚，六楼和七楼也是陆组长明令禁止随意进入的地方，她甚至都不说这两层是干嘛的，连电梯地图都没说明过这两层有什么，只是标记了一个红色图标，还是她看不懂的图标。看来超管局有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她一出电梯，迎面而来的便是一条进入十字路口的长廊和两侧的覆盖着玻璃的巨型房间。天花板很高，陈末敢发誓，如果开一个擎天柱进来，他在里面变形甚至都不会碰到脑袋。

但是她可没时间感叹。她需要迅速找到人体研究所的脑神经科长，她知道陆几何会看着手表数时间的，她晚回去了那怕一秒钟陆几何都要好一通说。

她迅速穿过走廊。她看着两侧的屋子，都不是人体研究所的牌子。看来还在前面。她想着，再次加快了步伐。她穿过十字路口，再前面是一条即将到尽头的走廊，另一边也有一台电梯和一个洗手间，她之所以能确定对面有洗手间是因为她头顶上有块牌子，上面是洗手间的标志正好指着正前方，另外两个分别指着左右两侧的箭头处写着:右侧是植物研究所，左侧是人体研究所。她直接转向左边，进入了大门。她走向前台，问了一句:

“请问脑神经科在哪儿，我有东西交给科长。”

“哦，从那边走第二个门就是了，门口有牌子的。”前台的女孩指着她侧面的走廊说，陈末走了进去，第一个门旁边写着“眼科”，第二个门搂果然就是脑神经科。她探头往玻璃门里看了一眼，首先看到的是桌子上一个放在玻璃器皿里的大脑，看起来应该是人脑。屋里有人。她敲了敲门然后试着推了推，发现门没有上锁。这时离门最近的男人注意到了她，他走过来打开了门。

“你们科长呢？我要把这个交给他。”陈末说着，抬了抬手里的档案袋。男人砖头看了眼屋里，又伸长脖子瞟了眼屋外，皱了皱眉:

“他好像不在这儿，兴许是去眼科了。你在这儿等等，我去找找。”他说着侧着身子从陈末身边过去了。陈末看着他走进隔壁眼科，她往眼科那边探了探身子，后门没有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她只得看向别处。这条走廊两侧都有房间，走廊上贴着实验卫生注意事项，走廊口有一块巨大的告示栏，上面贴着一些照片，写着一些字。可能是最佳员工什么的吧，要不要去看看？她这样问自己。

好奇心最终驱使她朝那边走了过去。没走几步就听到门口处传来粗重的，像是兽爪击打地面的脚步声。她连忙看向周围寻找藏身地点——她也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她注意到身后还有一条走廊，只不过尽头是安全通道和电压箱。这里面只有安全通道的绿色告示牌是亮的，是个不错的藏身点。她连忙跳了过去，藏在一台巨大的环卫机器人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同时对面走廊深处也传来脚步声，只不过这个脚步声是很正常的皮鞋的脚步声。很快两个脚步声即将相遇了，陈末首先看到从门口的方向走过来一只两米多高的毛茸茸的大老虎。

“哎呀，老寅啊，我正准备去找你呢，现在可就省事儿咯。”走廊里面一男人的个声音欢快地说，对面的武寅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地严肃:

“老李，找我什么事儿？”

“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老李说，武寅耸了耸宽大的肩膀:

“按你喜好来。”

“行吧，”老李说着将腋下夹着的文件抽出一张纸递给他“坏消息呢，就是我要跟你说的好消息。之所以我说它既是好消息又是坏消息，是因为对于你们来说它可以算是坏消息，而对于——”

“说重点。”武寅一字一顿地打断了他，他点点头，张开双臂像是表达了无奈和喜悦:

“好消息，前几天你们从现场那个生物容器里面拿回来的“疑似蹴鞠的植物藤蔓和蚯蚓不明混合物”是死的，但是它里面有一个类似于生物容器的器官，目前我们能检测到里面有一些液体，液体包裹着一个活物。那个物体呢，里面部分成分与你们送来的疑似外血管中以及死去的大样本中的常规液体很像。”

“血液？”

“严格来说，是血浆，不过去除了纤维蛋白，这样就可以保证无论如何血浆都不会凝固。其中还有可能是植物会需要的无机盐，一些维生素，结合蛋白等，还有一些……嗯，没什么用的看起来也不像营养物质的液体，我们科的人认为是尸体内活体的排泄物。”男人用钢笔指着武寅手里的纸说，武寅低头阅读这张纸，一人一虎陷入了暂时的沉默。

“所以我觉得这个活体应该是一个完全成型的，与大样本物种性状一致的胎儿，而容器里面的液体——”

“是羊水。”武寅立刻接下他的话头，他愣了一下，似乎还没准备好这个词，接着他点点头。

“所以尸体里面是一个子宫？那个尸体是什么时候死的，里面的胎儿还能多久会死？”武寅说，他的语气中充满难以置信。男人再次点了点头:

“实际上，我们科长保守估计以它目前的状态和羊水中的营养成分来看，这个尸体内的子宫至少可以帮助活体样本存活至少一个月。我们也在竭力搞清楚它的运作机理，我们还不清楚它的生长期是多久，这种情况对于它来说算不算正常，以及如果到时候它自带的营养被用光了，我们应不应该用输液模拟母体给子宫供养的方式让它保持生长，继续我们的研究。”男人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比一开始平静了许多。武寅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猛地抬起头:

“你们想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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