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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常姐25（第1页）

回去的路上，方老师面色有些疲惫地开着车，徐可坐在副驾。方老师忽然说：“上周母校的江老师来韩国出差了，提到你了，你以前找了个韩国男朋友？”徐可心里一惊，“嗯”了一声，感觉这个世界太小了。“他说那个韩国人带着家属回首尔了…”“？”徐可心里一震，“哦…”

徐可打算换一个话题，不然刚才这个话题太尴尬了。“方老师，下午那个剪辑的小宋和小朴笑什么来着？我没太听清他们的话。”“咱们的拍摄内容不是知青下乡吗？那个王玉梅不是好容易从乡下回城了吗，然后第22盘录影带里边不是一帮她以前的女同学在议论当时她回城以后相亲嫁了人吗，她们说王玉梅嫁人的时候不是处女啥的，背地笑话她。”“哦他俩说这个来着？”“是啊，然后小宋说把这段删除，他的意思是她们为什么要讨论这么无聊的话题。”“哦，这样啊。”方老师把她送回了宿舍楼下，一打方向盘疾驰而去。徐可原地望着他远去的方向，看了一会，才拖着疲乏的双腿进了楼。

初冬的时候，一天下午两点左右方老师来电话说是他们夫妻都上班赶不回来，拜托徐可从学校回来后去他家给勇泰做顿饭陪陪她。徐可很喜欢和勇泰一起待着，看动画片，一起玩都很开心。晚上十点多常姐才回来，脱了外套，放下手包坐在沙发上显得很疲惫。她说最近有些过敏，而且和方老师最近有些意见不合，徐可只能默默听着，说：“姐你别总生气，方老师也是为了你们这个家拼命打拼的吧，两口子过日子偶尔意见不一致很正常吧。”“出国来谁不想拼呢，我也是想出来拼想干出个名堂的呀，但是，唉，跟你说也说不着，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去吧，今天谢谢你啊。”常姐感激地对徐可挤出了一个干笑。徐可说着没事姐你客气啥就拿上包回去了。

转眼放寒假了，徐可和勤勤一起回了国。回到了阔别的家。爸妈好像头发又白了些。爸爸又迷上了研究电脑，说是晚上下载软件快，就经常熬夜搞研究，钻研起来废寝忘食。妈妈说这样的时候她经常会感觉很寂寞，因为爸爸研究的东西她一点都不懂，她也没什么事做，日常就只有给徐可写信。好在徐可回来了，妈妈开心了些，经常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姐姐在爸爸学院的大专班上课，说是哥和徐可都偏文科，没有人接班爸爸的理科，因为这个理由她就选了理科，但是高数和线性代数对她来说难度太大，学不太明白，所以经常坐在厨房的小凳子上对着书皱着眉头端详。哥哥谈了个女朋友，所以心不在家里，经常出去。但总体上全家过了个气氛比较温暖的春节。正月十五以后徐可就得考虑回韩国了，妈妈很是不舍的样子。

过了一个寒假回来再上班之后，她发现打工的地方那个韩国人柳政民跟新来打小时工的一个长脸的女大学生两个人调笑打闹，徐可的心情一下子有些不好了，下了班她跟勤勤说她要辞职。两人一起回了宿舍后，徐可总觉得想打国际电话给妈妈，但平时她是每周六打给家里的，而那天是周四。正犹豫要不要打时，勤勤下楼来她房间了，问她为什么要辞职。等徐可跟她聊完柳政民等等事，两三个小时过去了，已经十一点半了。徐可想，给家里打电话时间太晚了，估计都睡下了，不打了吧。

第二天早上，一楼的公用电话铃声响起，就在徐可门外，徐可去接了，是哥哥打来的，哥哥声音和平时不一样，好像带些哭音：“妈妈病了，你回来吧。”那是徐可回韩国刚刚一周之后。随后又接到了爸爸的电话，他说：“你妈妈不在了，你哥哥和你姐姐都在这儿呢，你刚回到韩国就别回来了……”爸爸说妈妈是因为心脏问题走的。徐可乘地铁去退机票，在寂静的满员车厢里，忍不住失声痛哭，她再也见不到妈妈了。那段时间，因为经常用卫生纸擦眼睛，导致眼睛发炎了，红肿了很多天。之后的日子里，因为怕隔壁听见，她经常把头包裹在被子里哭泣，心情很难过。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徐可不论在街上还是在地铁车厢里，看见那些中年妇女就会有些伤心，因为会想起妈妈，兀自黯然神伤。

去韩国两年以后，有次在留学生宿舍楼的公共厨房，新考来的韩成说是去了尹浩贤家回来了，他是小秦同班同学。他说尹浩贤他们回国了，尹浩贤回了母校任教，小秦生了个儿子，说小秦遇到婆媳关系问题了。徐可只默默听着，没有作声。韩成忽然问徐可：“你…没有想过把尹浩贤抢回来？”徐可一时愣住了，她居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来韩国不是为了他么？”他们居然是这么看徐可的，徐可没说什么，他忽然又大声说了一句：“你们仨不就是‘东京爱情故事’吗？！”徐可勉强咧了咧嘴，干笑了一下，算是回应，默默回了房间。为什么这个可能性她没想过呢？忙乱的留学生活自顾不暇，没有时间考虑感情的事？还是对于感情不屑与人争呢？还是不忍伤害她呢？还是不能原谅他的背叛呢？如果他来找自己呢？…而事实是他并没有来找徐可啊。

留学满了两年，勤勤决定回国，因为她怀孕了。她有些沮丧不想回去，因为她想留在这里打工多挣些钱，这样以后孩子出生也会给孩子一个好的生活条件。她打电话跟李彬商量，李彬劝她回国生下来。她有些无奈地收拾了东西回国了。孩子顺利出生了，是个女孩。孩子刚一岁，勤勤就带着孩子去了上海，由于她既会计算机又会英语韩语，很快就找到了很好的外籍公司工作，薪水自然也不低。

慢慢地，第三年开始，徐可发现身上开始出现了小疹子，去诊所看了，医生说是湿疹，给开了一些擦的药。擦几天后的确疹子会下去，但是不擦一段时间后，疹子又会出现。尤其晚上临睡会比较痒。徐可抽时间去医院抽血检查，检查结果是对尘螨和霉菌过敏，对小麦也有一点反应，医生看了结果对徐可说：“也不能完全不吃面啊，是吧？”徐可自己觉得可能是因为气候不适应，水土不服，韩国经常下雨，房间里总是有些霉味；二是因为长期伤心的原因，免疫力低下吧。医书里也写着：“忧伤肺，肺主皮毛”、“不良情绪会降低抵抗力”。和隔一个房间住的一位大姐某次偶然碰见聊天，她说她有荨麻疹，应该是湿气导致，在吃她妈妈寄来的中药。祛除湿气？徐可也托哥哥寄来了去湿气的中药吃，效果是有的，只是徐可心急总想着快点治好。

方老师来电话拜托徐可去家里看看常姐，说是她有点事。常姐斜躺在沙发上，她指了指一侧的胸部说：“我这里做了手术，是乳腺癌。”“啊？”徐可吃惊地张大了眼睛，“前一段时间我睡眠总是不太好，可能免疫有些低了吧。勇泰还没吃饭，你帮我给她做点吃的吧。我就不吃了，没胃口。”徐可小心翼翼地问方老师呢？常姐说：“他那里有个项目赶上关键时期了，他必须去盯着。”徐可默默地多做了些饭菜以备常姐有胃口了再吃。陪着勇泰吃完饭把碗洗了，能干的活儿都干了才回去。

徐可这一年很忙，再去看常姐是一年后的冬天，电话里得知他们搬新家了。徐可从地铁站往她家走的路上路过一个小街心公园，看见常姐双腿微曲在练气功。偶尔有人经过的时候都会诧异地看看她，韩国人没见过练气功的，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为了击退病魔，面子什么的都无所谓了吧。等常姐收了功，两人一起往她家走。常姐说最近每周两次去做一种免疫疗法。在电梯里徐可看见常姐的脸和手都有些发红肿胀。她说是药物反应。徐可不由得很心疼。到家后，常姐拿绞肉机绞了些牛肉和芹菜，跟徐可两人一起包饺子，她说过些天打算带孩子去澳洲旅游一趟，那里暖和，“我算想开了，省钱干嘛？能挣也得会花才行。现在这个房子也是我跟你老师提出来要求搬过来的，当然比原来的房子贵好多，但是我就是想住得舒服些了。”一会勇泰回来了，她个子长高了一些，上小学了，神情好像多了些小大人似的稳重。她还记得徐可，冲她笑了笑。徐可摸了摸她的小辫子。

徐可很能理解常姐的心情，有啥别有病，身体有恙真的令人心情不好。每天就顾吃药调理身体。自己在网上查了湿疹又叫脂溢性皮炎，“是不是油吃多了？”徐可炒菜的时候把油减了一半。严重的时候脸上的疹子化妆也盖不住，爆痘让脸上凸凹不平，因为在意别人的眼光，不爱出门了，鸡蛋牛奶海鲜牛羊肉吃得少了，因为怕是“发物”。但是不出门不运动不出汗免疫力低湿疹就更厉害，像是进入了一个恶循环。第五年冬季，因为天冷，徐可把电热毯找出来，接上电源，晚上睡在电热毯上，一开始还觉得暖暖的很舒服，但是身体热了就开始痒，只能不停地挠，胳膊肘腿弯挠出血才能不那么痒。第二天早上醒来，徐可觉得眼睛怎么感觉看东西就一条缝，睁不开。摸了摸脸，脸肿起来了。只好给学校的教授打了电话请假。又睡了三天电热毯，脸越来越肿，一照镜子都吓人，看来之后几天不能出门了。徐可赶紧戴上口罩，扣上一顶帽子遮住脸，去外边的小超市买了几大包够吃十来天的生活用品。再转天一照镜子，脸上冒出了一个个小脓包，皮肤都爆皮了，徐可自己看着都怕。只好把镜子收起来，一天天要么躺着要么刷剧。慢慢地她也想明白了，是电热毯太热，把身体里边的湿气都发出来了。脓包慢慢结痂了。到第十二三天才陆续掉痂，留下了好多红色的印子，又过了几天，印子才越变越浅。化个妆遮盖一下，终于能出门，能去学校了。

回去的路上，方老师面色有些疲惫地开着车，徐可坐在副驾。方老师忽然说：“上周母校的江老师来韩国出差了，提到你了，你以前找了个韩国男朋友？”徐可心里一惊，“嗯”了一声，感觉这个世界太小了。“他说那个韩国人带着家属回首尔了…”“？”徐可心里一震，“哦…”

徐可打算换一个话题，不然刚才这个话题太尴尬了。“方老师，下午那个剪辑的小宋和小朴笑什么来着？我没太听清他们的话。”“咱们的拍摄内容不是知青下乡吗？那个王玉梅不是好容易从乡下回城了吗，然后第22盘录影带里边不是一帮她以前的女同学在议论当时她回城以后相亲嫁了人吗，她们说王玉梅嫁人的时候不是处女啥的，背地笑话她。”“哦他俩说这个来着？”“是啊，然后小宋说把这段删除，他的意思是她们为什么要讨论这么无聊的话题。”“哦，这样啊。”方老师把她送回了宿舍楼下，一打方向盘疾驰而去。徐可原地望着他远去的方向，看了一会，才拖着疲乏的双腿进了楼。

初冬的时候，一天下午两点左右方老师来电话说是他们夫妻都上班赶不回来，拜托徐可从学校回来后去他家给勇泰做顿饭陪陪她。徐可很喜欢和勇泰一起待着，看动画片，一起玩都很开心。晚上十点多常姐才回来，脱了外套，放下手包坐在沙发上显得很疲惫。她说最近有些过敏，而且和方老师最近有些意见不合，徐可只能默默听着，说：“姐你别总生气，方老师也是为了你们这个家拼命打拼的吧，两口子过日子偶尔意见不一致很正常吧。”“出国来谁不想拼呢，我也是想出来拼想干出个名堂的呀，但是，唉，跟你说也说不着，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去吧，今天谢谢你啊。”常姐感激地对徐可挤出了一个干笑。徐可说着没事姐你客气啥就拿上包回去了。

转眼放寒假了，徐可和勤勤一起回了国。回到了阔别的家。爸妈好像头发又白了些。爸爸又迷上了研究电脑，说是晚上下载软件快，就经常熬夜搞研究，钻研起来废寝忘食。妈妈说这样的时候她经常会感觉很寂寞，因为爸爸研究的东西她一点都不懂，她也没什么事做，日常就只有给徐可写信。好在徐可回来了，妈妈开心了些，经常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姐姐在爸爸学院的大专班上课，说是哥和徐可都偏文科，没有人接班爸爸的理科，因为这个理由她就选了理科，但是高数和线性代数对她来说难度太大，学不太明白，所以经常坐在厨房的小凳子上对着书皱着眉头端详。哥哥谈了个女朋友，所以心不在家里，经常出去。但总体上全家过了个气氛比较温暖的春节。正月十五以后徐可就得考虑回韩国了，妈妈很是不舍的样子。

过了一个寒假回来再上班之后，她发现打工的地方那个韩国人柳政民跟新来打小时工的一个长脸的女大学生两个人调笑打闹，徐可的心情一下子有些不好了，下了班她跟勤勤说她要辞职。两人一起回了宿舍后，徐可总觉得想打国际电话给妈妈，但平时她是每周六打给家里的，而那天是周四。正犹豫要不要打时，勤勤下楼来她房间了，问她为什么要辞职。等徐可跟她聊完柳政民等等事，两三个小时过去了，已经十一点半了。徐可想，给家里打电话时间太晚了，估计都睡下了，不打了吧。

第二天早上，一楼的公用电话铃声响起，就在徐可门外，徐可去接了，是哥哥打来的，哥哥声音和平时不一样，好像带些哭音：“妈妈病了，你回来吧。”那是徐可回韩国刚刚一周之后。随后又接到了爸爸的电话，他说：“你妈妈不在了，你哥哥和你姐姐都在这儿呢，你刚回到韩国就别回来了……”爸爸说妈妈是因为心脏问题走的。徐可乘地铁去退机票，在寂静的满员车厢里，忍不住失声痛哭，她再也见不到妈妈了。那段时间，因为经常用卫生纸擦眼睛，导致眼睛发炎了，红肿了很多天。之后的日子里，因为怕隔壁听见，她经常把头包裹在被子里哭泣，心情很难过。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徐可不论在街上还是在地铁车厢里，看见那些中年妇女就会有些伤心，因为会想起妈妈，兀自黯然神伤。

去韩国两年以后，有次在留学生宿舍楼的公共厨房，新考来的韩成说是去了尹浩贤家回来了，他是小秦同班同学。他说尹浩贤他们回国了，尹浩贤回了母校任教，小秦生了个儿子，说小秦遇到婆媳关系问题了。徐可只默默听着，没有作声。韩成忽然问徐可：“你…没有想过把尹浩贤抢回来？”徐可一时愣住了，她居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来韩国不是为了他么？”他们居然是这么看徐可的，徐可没说什么，他忽然又大声说了一句：“你们仨不就是‘东京爱情故事’吗？！”徐可勉强咧了咧嘴，干笑了一下，算是回应，默默回了房间。为什么这个可能性她没想过呢？忙乱的留学生活自顾不暇，没有时间考虑感情的事？还是对于感情不屑与人争呢？还是不忍伤害她呢？还是不能原谅他的背叛呢？如果他来找自己呢？…而事实是他并没有来找徐可啊。

留学满了两年，勤勤决定回国，因为她怀孕了。她有些沮丧不想回去，因为她想留在这里打工多挣些钱，这样以后孩子出生也会给孩子一个好的生活条件。她打电话跟李彬商量，李彬劝她回国生下来。她有些无奈地收拾了东西回国了。孩子顺利出生了，是个女孩。孩子刚一岁，勤勤就带着孩子去了上海，由于她既会计算机又会英语韩语，很快就找到了很好的外籍公司工作，薪水自然也不低。

慢慢地，第三年开始，徐可发现身上开始出现了小疹子，去诊所看了，医生说是湿疹，给开了一些擦的药。擦几天后的确疹子会下去，但是不擦一段时间后，疹子又会出现。尤其晚上临睡会比较痒。徐可抽时间去医院抽血检查，检查结果是对尘螨和霉菌过敏，对小麦也有一点反应，医生看了结果对徐可说：“也不能完全不吃面啊，是吧？”徐可自己觉得可能是因为气候不适应，水土不服，韩国经常下雨，房间里总是有些霉味；二是因为长期伤心的原因，免疫力低下吧。医书里也写着：“忧伤肺，肺主皮毛”、“不良情绪会降低抵抗力”。和隔一个房间住的一位大姐某次偶然碰见聊天，她说她有荨麻疹，应该是湿气导致，在吃她妈妈寄来的中药。祛除湿气？徐可也托哥哥寄来了去湿气的中药吃，效果是有的，只是徐可心急总想着快点治好。

方老师来电话拜托徐可去家里看看常姐，说是她有点事。常姐斜躺在沙发上，她指了指一侧的胸部说：“我这里做了手术，是乳腺癌。”“啊？”徐可吃惊地张大了眼睛，“前一段时间我睡眠总是不太好，可能免疫有些低了吧。勇泰还没吃饭，你帮我给她做点吃的吧。我就不吃了，没胃口。”徐可小心翼翼地问方老师呢？常姐说：“他那里有个项目赶上关键时期了，他必须去盯着。”徐可默默地多做了些饭菜以备常姐有胃口了再吃。陪着勇泰吃完饭把碗洗了，能干的活儿都干了才回去。

徐可这一年很忙，再去看常姐是一年后的冬天，电话里得知他们搬新家了。徐可从地铁站往她家走的路上路过一个小街心公园，看见常姐双腿微曲在练气功。偶尔有人经过的时候都会诧异地看看她，韩国人没见过练气功的，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为了击退病魔，面子什么的都无所谓了吧。等常姐收了功，两人一起往她家走。常姐说最近每周两次去做一种免疫疗法。在电梯里徐可看见常姐的脸和手都有些发红肿胀。她说是药物反应。徐可不由得很心疼。到家后，常姐拿绞肉机绞了些牛肉和芹菜，跟徐可两人一起包饺子，她说过些天打算带孩子去澳洲旅游一趟，那里暖和，“我算想开了，省钱干嘛？能挣也得会花才行。现在这个房子也是我跟你老师提出来要求搬过来的，当然比原来的房子贵好多，但是我就是想住得舒服些了。”一会勇泰回来了，她个子长高了一些，上小学了，神情好像多了些小大人似的稳重。她还记得徐可，冲她笑了笑。徐可摸了摸她的小辫子。

徐可很能理解常姐的心情，有啥别有病，身体有恙真的令人心情不好。每天就顾吃药调理身体。自己在网上查了湿疹又叫脂溢性皮炎，“是不是油吃多了？”徐可炒菜的时候把油减了一半。严重的时候脸上的疹子化妆也盖不住，爆痘让脸上凸凹不平，因为在意别人的眼光，不爱出门了，鸡蛋牛奶海鲜牛羊肉吃得少了，因为怕是“发物”。但是不出门不运动不出汗免疫力低湿疹就更厉害，像是进入了一个恶循环。第五年冬季，因为天冷，徐可把电热毯找出来，接上电源，晚上睡在电热毯上，一开始还觉得暖暖的很舒服，但是身体热了就开始痒，只能不停地挠，胳膊肘腿弯挠出血才能不那么痒。第二天早上醒来，徐可觉得眼睛怎么感觉看东西就一条缝，睁不开。摸了摸脸，脸肿起来了。只好给学校的教授打了电话请假。又睡了三天电热毯，脸越来越肿，一照镜子都吓人，看来之后几天不能出门了。徐可赶紧戴上口罩，扣上一顶帽子遮住脸，去外边的小超市买了几大包够吃十来天的生活用品。再转天一照镜子，脸上冒出了一个个小脓包，皮肤都爆皮了，徐可自己看着都怕。只好把镜子收起来，一天天要么躺着要么刷剧。慢慢地她也想明白了，是电热毯太热，把身体里边的湿气都发出来了。脓包慢慢结痂了。到第十二三天才陆续掉痂，留下了好多红色的印子，又过了几天，印子才越变越浅。化个妆遮盖一下，终于能出门，能去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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