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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寻找证人（第1页）

第二天一大早宋晨曦便和白发老人出门去寻找其它的受害人，他们相信以刀疤脸贪婪的个性和嚣张的气焰，那受害者绝不会只有那位中年妇女一人。

到时候等找齐证人，去县衙当面对峙，纵使那县令再百般无赖，贪得无厌，也必然不敢冒着得罪所有人的风险包庇那个刀疤脸。

可是茫茫人海该怎么找受害人呢，宋晨曦感到很迷茫，询问白发老人。

白发老人思考一阵后，说道：“难，很难，我们能做的只有一家家的问，没有什么可以取巧的方法。”

宋晨曦听后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便开始吧，老人家你从小镇东面找起，我从小镇西面找起如何。”

“好。”白发老人说着便往东走去。

宋晨曦来到了最西面，敲响了第一户人家的家门，开门的是一位穿着破破烂烂，满脸皱纹的老太太。

“小伙子有何事找老妇人我？”老太太看着门前的男孩，开口问道。

“我路过小镇的时候，发现有刀疤脸在放绝命贷，而且骗的那户人家还不识字，一开始签字的时候说没有利息，来哄骗那户不识字的人家签字，结果到收款时却说要还高额利息，要是还不起就会把房子里能抢的东西都抢了，并威胁他们，抢完过几天再收，要是还还不起，甚至会对被放款的对象拳打脚踢，惨不忍睹。请问老人家是否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是否被他骗过，又是否。。。。。。？”

老太太一听到刀疤脸这三个字又听到骗这个字，先是满脸愤怒，后又赶紧摇头，神色慌乱，矢口否认，并用力把宋晨曦往外面推去，惶恐地告诉宋晨曦她不认识什么刀疤脸的人，也从来没有被人骗过，让他赶紧离开，去别家问问。

宋晨曦察觉出了些许异常，但也没有马上开口询问，生怕把老太太逼急，逼出病来。

宋晨曦紧接着又敲了几十户人家的门，却没有一户人家说见过刀疤脸，更别提被刀疤脸骗了，但是有很多人家听到刀疤脸和骗这几个字的反应和第一户人家的老太太差不多，先是愤怒，然后又是害怕惶恐。

到了晚上，宋晨曦和白发老人汇合，白发老人也说他那面的情况也是类似，他们支支吾吾像是在隐藏什么。

“既然都是这样的话，恐怕他们之前就已经被刀疤脸恐吓过了，不让他们承认。”白发老人慢慢分析道。

宋晨曦认真点了点头。

“那既然我们从已经被他骗过的人那里获得不了消息，那不妨我们可以试试他正在骗的人那里。”宋晨曦说道。

“那我们应该怎么找到刀疤脸呢？”白发老人疑惑问道。

“嗯。。。。。。我们觉得我们可以试着从药铺入手，明天我们可以去药铺旁边观察，看看有谁买不起药，看不起病的，估计这也是那个刀疤脸骗钱的一种手段。”宋晨曦皱眉思考许久后说道。

第二天一早，月亮还没有彻底从空中消失，宋晨曦和白发老人便早已等候在小镇唯一一家药铺门口的饭店靠门的位置，点了两碗粥，还有两根油条，慢条斯理地吃着，看着窗外药铺的人来人往。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两人发现也是一穿着暗淡寒酸的中年妇女被一名药铺的伙计赶出门外，宋晨曦示意白发老人继续盯着，由他宋晨曦亲自来跟踪这个可怜的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红着眼睛，手里紧紧攥着大夫开的药方，在药铺门口站立许久，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想起家里还有个生病的男人还没有吃饭，便匆匆往家敢去。

在中年妇人路过一条小弄堂时，有一斯文男子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神秘兮兮地跟她说：“那个药铺老板太可恶了，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我实在看不下去他那副丑恶的嘴脸，病人都病成这样了还把他那破药卖这么贵。大姐，我猜你家男人现在病得应该很重吧，我每次看到你们这些过得这么难的家庭，我总是很心疼，特别难受。大姐这样吧，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不收取你的利息，等你以后有钱了再还我吧。”

人在很绝望的时候总是会失去理智，只想着拼命抓住那根救命的稻草，那点茫茫黑暗中微弱的光芒，却总是忽视了事情的巧合，哪有那么多的稻草，需要时就会及时出现。

中年妇人听后一口答应，扑通一声跪下，并不断磕头感谢，那斯文男子咧嘴笑道：“大姐，这是字据，按完手印就可以拿着钱去药铺买药了。”

“好，好，谢谢好心人，我这就按。”说完中年妇人就将手指按压在红泥上，抬起手指刚想按在字据上，手却被一从屋顶跳下的男孩拉住。

“阿姨，这手印不能按啊，他这是在骗你的钱。”宋晨曦赶紧说道。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耽误老子做好人好事。”那斯文男子一脚踹向宋晨曦，却被宋晨曦一拳打中小腿，连退数步后倒地。

“阿姨，我来给你念念字据是什么吧，本人因为家中男人生病缺钱买药，故而向张刀疤借款十两，并于一月后偿还本息十八两。”

“啊，小伙子你这说的是真的吗？”中年妇女慌乱说道。

“千真万确。”宋晨曦刚想撕毁字据，那斯文男子喊到：“先别撕，大姐，你家男人还缺钱买药，怎么你不借我钱，难不成那个小屁孩还能借你钱不成？”

宋晨曦内心一沉，想起那空荡荡的钱袋，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同时也很后悔第一次外面花钱的大手大脚，讨厌那个店小二这么多钱都好意思收。

那天晚上，白发老人问过宋晨曦，为何这一桌子菜加上住一晚要给这么多钱，宋晨曦因为从来没有在外花过钱，要么待在木屋，要么待在狼牙帮，便疑惑问道那应该给多少。

白发老人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神色严肃地告诉宋晨曦：“现在武朝平均一户人家的收入每月只有一两，而县令的收入也只有二两每月，你现在知道十量银子有多少了吧，而且十两银子，是很多穷苦人家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宋晨曦听后后悔不已。

“那你打算要回来吗？”白发老人问道。

“不了，既然钱都给出去了，那便不会再要回来，不然害得店小二被掌柜的骂就不好了。”宋晨曦果断说道。

中年妇人看着宋晨曦渐渐沉默起来，心慢慢变凉：“可是。。。。。。我还不起这么多，这利息也太高了，而且买药钱也不需要这么多，只要差不多六两银子就可以了。”

“那好吧，我看你这个大姐条件确实艰苦，这样吧，谁让我是个好人呢，那就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还清如何。”

见中年妇人还没有答应，斯文男子便冲上前去想要按住她的手指往字据上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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