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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炉被戳旺了,火焰红红地往上蹿,火光映红了红香的脸。“我能有什么伤心事,我被烟熏到了眼睛。”红香说。说得充满怨怒和愤恨。冯姨心里想着,我又没惹你,大年初一就哭,这一年都别想好过。红香看着那蹿起来的火苗,歪歪头就发现了冯姨若有所思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红香说:“冯姨,我快生了。”
冯姨说:“还早呢,还得好几个月。”
“我想快点儿生,能不能早些生出来?”红香说。
“小姐真会说笑话,生孩子的事情急不得。”冯姨笑着说。因为春节,福太太叫人送来了一些南瓜子、蜜枣、油酥等过节必备的小吃。冯姨坐在火炉边嗑南瓜子,她把瓜子皮扔进火炉里,瓜子皮燃烧起来,被烧焦后发出臭味。因为是春节,冯姨才敢这么大方地没经过红香的允许就坐在了火炉边。她一边嗑南瓜子一边看着红香,可是红香不看她。今天的红香与以往有所不同,她显得特别郁郁寡欢。冯姨不小心把一个南瓜子皮扔到了红香手背上,红香厌恶地把南瓜子皮甩进火炉,说:“冯姨,你怎么这么喜欢吃南瓜子,吃多了会得病的。”
冯姨停止了嗑南瓜子的动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坐着也是坐着,就随便嗑嗑。”
大年初一是亲朋好友互相拜年的日子,所以这一天出入于鹿侯府的汽车就没停过,门房何春成了最忙的人,他得不断地对那些汽车点头相应弯腰相送。同州城上层社会的人都会到鹿侯府走走,道个吉祥转个身就走,只有市长夫人的车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些。市长夫人抓着福太太的手,目光却落在福太太像口锅一样隆起的肚皮上。她还特意为这个未出生的鹿家少爷散了压岁钱。
市长夫人说:“明年我再来的时候,就能亲手把压岁钱交到鹿少爷手里了。”福太太一副要做母亲的模样,幸福地说:“你的嘴巴真甜,你怎么知道就是个少爷?”
正月十五晚上,天上又落起了簌簌的雪花,雪片不是很大,却密密麻麻,徐徐坠落。这一天是元宵节,同州城的大街上灯火通明,从乡下请来的秧歌队吸引了许多人,城隍庙的庙会还专门请了湖南浏阳的工匠来放烟花,大朵烟火升空,照得头顶一片彩虹。这秧歌和烟火都是商会出钱弄的,商会会长鹿侯爷病了,所有商会出钱来为鹿侯爷冲冲喜。有人说:“鹿侯爷得的是怪病,鼻子不停地流血。”这时,就有人哀叹地说:“鹿家要完蛋了,鹿家现在尽出怪事。”
同州城的男女老少都出门去看烟花了,城隍庙前人山人海,姚局长派了几百名警察在现场维护秩序。姚局长指示部下:“要是月亮帮的人捣乱,当场击毙。”
鹿侯府的许多下人也都出去看烟花了,所以偌大的院落显得空荡荡的。红香问冯姨:“你不出去么?一年才热闹这一次。”
冯姨看看天上的月亮,悻悻地说:“我得伺候小姐。”
“你去吧,我又没什么事。错过了这一次,就得等整整一年才会有下次看。”红香说。
冯姨的表情变得持重了下来,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表情一阵喜一阵忧的,不过最后她还是嗫嚅着说:“还是算了吧,小姐这边要有什么事情,我可担当不起。”冯姨的样子叫红香觉得有些悲凉,她不由得地想,也许整个同州城也就只有冯姨和她一样孤单了。红香说:“冯姨,那我们怎么过这个元宵节呢?你去厨房找点菜,我们喝点儿酒好不好?”
冯姨转过头看了看红香,她说:“喝酒就算了,小姐要是想吃东西,我现在就去弄。”
不一会儿,冯姨就端着一些卤菜和点心来了。冯姨说:“厨房只有这些吃的,厨师逛庙会去了。”红香看着冯姨把菜摆在火炉边的矮桌上,淡淡地说:“只要能吃,什么都行。”她们相对着坐在火炉边。冯姨还不习惯这样坐着吃东西,很拘束地拿捏着筷子,不敢动手。这时红香就再一次说:“冯姨,你去给我找点儿酒吧,一点儿就行。”
“怀孕的女人怎么能喝酒呢?”冯姨说。
“我就想尝一点儿,我从来没喝过酒,让我尝一点儿。”红香的目光里有某种哀怜。
一两烧酒是从门房何春那里兑来的,冯姨只让何春兑一两,然后往里面加了开水。何春觉得奇怪,他说:“他们都去看庙会了,冯姨你却躲起来一个人喝酒。”冯姨往四周看了看,凝重地对何春说:“你千万不要嚼舌头,是红香小姐要喝酒,不是我。”
烧酒入口的时候,并没有红香想象中的那种味道,炽烈中带着些许绵甜的味道。红香就说:“冯姨,这酒的味道还不错。”红香喜欢那种舌尖被微微烫着的感觉。
“小姐少喝一些,福太太要是知道了,会要了我的老命的。”冯姨说。红香叫冯姨和她一起喝,冯姨拗不过红香,象征性地端着杯子,酒却都从嘴角淌走了。
红香 第五章(7)
喝到最后,红香开始犯晕,连手里的酒杯也拿不住。冯姨就把酒收了:“小姐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出事了。”红香拖着笨重的腰身想把酒抢过来,却扑了个空,跌坐在地上。冯姨吓得脸色立即就变青了,仓皇过来搀扶她。红香推开了冯姨,她说:“我没事,我又没醉。”
“小姐上床休息吧。”冯姨说。
红香的嘴里喷着酒气。在她眼中整个房屋都在旋转,她把空酒杯举起来在眼前摇晃,酒杯却跌到地上碎了。她的心在恍惚中和杯子也一起碎了,碎片飘向四周,穿过她轻飘飘的身体泻出窗户,隐没在如银般的月光中。红香看到了月亮,月亮下有顶红色的轿子。红香想向那轿子鄙夷地吐口唾沫,嘴里却干燥得什么也吐不出来,她站起来去取桌上的茶杯,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冯姨抱起她,费力地把她拖到了床上。
在床上,红香说:“冯姨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日,以前我就过的这个生日。”
冯姨的心头忽然一热,她看到了红香酡红的脸上流动的眼泪。
过了一会儿,红香平静了下来,冯姨把一大杯茶水递给她,她双手抱着茶杯,呆滞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我妈是在别人家生下的我,她只知道那是冬天,下着雪,雪地里亮着很多的灯笼,她就把元宵节当作了我的生日。”
冯姨苍老干皴的手放在红香的肩膀上,轻轻地拍打着,然后带着怜惜和疼爱说:“睡觉吧小姐,赶快睡着,睡着后可就什么都不想了。”
4
一进入三月,红香明显地感觉胎动变得剧烈起来,她几乎每天都能感到一只小脚在踹着她,麻酥酥地又痛又痒。几天后的一个黄昏,人们看到鹿家的汽车从外面载回了一个面目慈祥的老女人,老女人急匆匆的脚步穿过鹿侯府狭长的甬道,进了后院红香的院子。这一夜人们又听到了频繁的泼水声,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泼水声来自后院,夹杂着细碎的脚步声和呻吟声。对于睡梦中的鹿侯府下人们来说,那声音显得既遥远又模糊,似曾发生而又未曾发生。
第二天早上,阿财拖着春天没有做完的梦走往水房,他感到有种奇怪的气味正飘散在院子上空,那气味叫他打了个清脆的喷嚏。在水房前面的墙角处,几束迎春花正开得随风招展。阿财走过去摘了一朵放在鼻子前,迎春花的香味立刻把他从睡眠中拖了出来。他顺手把那几株花全部从根茎地方摘断,带进了水房。
小梅总是第一个光临水房的丫鬟,她的眼睛上带着黑圈,脸上带着被失眠折磨后的疲惫之色,她对阿财说:“我一个晚上都睡不着,有人不断地走路,吵死我了。”阿财挠着头说:“我怎么什么都听不到。”小梅坐在灶火前,若有所思地说:“阿财,昨晚的脚步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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