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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如鱼得水（第1页）
邀请宾客和零星几家媒体记者入场之后，入口正式关闭左家人也慢悠悠现身。左乔跟在左贤左沐后面，和勾羽布兰登并肩走着。
“姐，你出的短篇集我看过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在钱德勒那里写过这么多故事？”
“我经常窝在那儿一整天，没事儿打发下时间。钱德勒在邮件里提过你，后来你又去过吗？”
布兰登叹了口气，脸上却还是笑模样，明摆着是在拿乔：
“我又去过几次。说实话我跟你去的那回要不是有正经事我真以为是什么酒鬼聚集地。你离开没多久我路过一次，就只是看了一眼门口，门哗啦打开了钱德勒那家伙站在门口直勾勾盯着我非要我进去坐坐。”
“他不会是缺个小提琴手吧？”
“哈！一点没错。不过遇见了几位老师，也不算完全强迫。”
勾羽惊讶于布兰登的中文竟然如此流利，而且用词也很接地气，有些梗简直是信手拈来。左乔和布兰登聊起霍斯特往事也没有忘记旁边一起走的勾羽，转头和她解释钱德勒救助站是霍斯特当地一个俱乐部，原本只是钱德勒的私宅，后来做了聚会专用。
“你什么时候去的？”
“十八岁。”
“喔，那可是好久之前。十年前了。”
“是啊，可是看到你出版的短篇集我又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你不打算在回去看看吗？”
会场响起汹涌的掌声，布兰登没听见左乔回复的话，只得跟着身前的长辈一起笑对众人，先把那个通天塔似的蛋糕给切了再说。左乔和勾羽默默观察着现场宾客，顾家顾含玉顾书易顾明心三姐妹到场，胡陶堂姐胡卿也来了，旁边站着薛德佑，薛英哲和张栋站在一起，宁宵月众星捧月般站在中间，但周身仿佛自带防护罩，就算这两个男人拼了命地和她交谈，她都只是淡淡回应，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左家人。
“人来的够齐啊。”勾羽靠近左乔低声说道。
左乔轻声哼笑，对上薛英哲的视线笑意浓了几分，挑眉和他相互适示意，到了宁宵月则是淡然一笑，点头就避开了视线。宴会开场小辈不过都是舞台道具吉祥物，跟着主持说的词儿或笑或鼓掌，在长辈点到他们打煽情牌或者夸赞的时候适当地给出相应回应之外，没有别的要特别留心，故此左乔并不觉得有多烦人难熬，甚至有精力观察学习在场众人不同身份不同角度给出的反应，做好笔记来日为己所用。
勾羽嘴上嫌弃，实际有过前几次和左乔出门的经验她明白左乔只是参与的少，并不怯场。相反她内心的麻木和茫然会被外界解读为波澜不惊和漠视，根本用不着担心她被人看出来什么破绽。只是，现场还是有人的反应引起了勾羽的特别关注。不是台下各怀鬼胎的薛张宁之流而是台上近在咫尺的左琼和布兰登。这母子俩经常错开视线偷偷看左乔，神情也不是偶然视线扫过或者带着亲缘的慈爱或亲昵。尽管勾羽平生不怎么看到过有人用这种表情看自己，但她依旧清楚的知道这两张脸满含担忧。
左乔曾经和固一家相处过许久，不同与左乔和爹妈过于轻松默契的相处模式和之前与叔叔一家的疏离，或许——勾羽大胆猜测，或许左琼和布兰登才是真的了解过左乔本性的人，尤其是布兰登——因为他已经第十一次自以为无人知晓地偷偷看过来了，但每次都被勾羽逮个正着。
左嘉致也不喜欢长篇大论地慷慨陈词诉说自己的成功和骄矜，这场宴会只是一个提供社交的机会，他作为由头自然知道该什么时候退场，解散做自由活动。长蛋糕刀劈开多层蛋糕，掌声再一次山呼海啸，左乔和布兰登同时松了口气。左贤左沐边鼓掌边看向左乔，左乔顺利接受消息，挽着勾羽上前一步和哥哥们并排站着，布兰登则去了父母身边。
左嘉致走下舞台，排得上号的人物蜂拥而至。薛德佑自然也上去敬酒，不屑于和其他晚辈交谈。虽然他和薛英哲是兄弟，但薛英哲属于他们家老爷子老来得子，两兄弟差的岁数能赶上别人家叔侄，自然也没有其他兄弟之间那么亲密无间。左乔自然先去找顾家人聊天，顾含玉精神状态好了很多，手里捏着香槟没有主动搭话，但也凑在一起静静听着。勾羽和顾书易还算点头之交，不时能聊上几句帮左乔分散一些注意力。但更多时候她也只是漂亮地站在旁边，和顾含玉莫名其妙的眼神交汇。
“最近还好吗？”勾羽先开口了。
“你问哪方面？”
“你有新的工作意向了吗？”
“这几天休息出门道来了，再让我多休息几天吧。”
“喔女强人能这么想真不容易。”
“左乔由奢入俭都这么迅速，我由俭入奢还能困难到哪儿去。我看我们可以相互取取经，传授一下彼此的生活经验。”
“我倒是不用，有勾羽耳提面命督促我该干什么，用不着自己焦虑。”
“嗬你就这么心安理得使唤人家啊？”
左乔没有表现过度拉着勾羽秀恩爱，过犹不及，面对眼前这些人可不能拿忽悠外人的法子搪塞过去。勾羽闻言嗤笑一声，调侃她在外面说的比唱的好听还对她歌功颂德了，刚在家里提醒她摘个面膜都要被数落像老妈子。
“我看左老板甘之如饴吧，”顾含玉笑意更盛，“谁见过半夜给‘老妈子’下厨煮面还要色香味营养价值俱全的。我是没有。”
“啊？我也想吃！左乔姐做饭好吃吗？”顾明心攥起拳头，“除了勾羽姐姐谁还吃过？”
勾羽被顾明心一声姐姐叫的半天张不开嘴，顾含玉说自己没这福气，顾书易也摊手讲左乔小气从不请她吃饭被左乔正义制裁。勾羽回过神捂着嘴得意一笑，很中肯地说左乔做饭确实好吃，看来是得了父母真传。
“哦对，勾羽去过叔叔阿姨那边了。我小时候去吃过一次饭，据说左贤左沐都没吃过，行了这下我平衡了。”
顾书易得意忘形，左乔惊讶于无心栽柳还真借别人之口秀了个恩爱。眼看话题要揭过，熟悉的男声飘忽出现，薛英哲端着酒杯走进圈子和左乔碰了碰杯。
“没听说左乔还醉心厨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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