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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逆流而上（第2页）

一阵沉默

“报告教官，你这算命令吗？”

“不是，但是绝对是对你好的建议，个人建议，你很不错，54号，你走到这里，我李某人敬佩你，但是我建议你不要参加下面科目了。”

“报告教官，既然不是命令，我选择继续参加选拔。”

又是一分钟的沉默

“好吧，同意，入列。”

“全体都有了，三人一组，行动。”

这行动可不敢像游泳池里一个猛子扎下去，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下水，试水，谁要想玩潇洒，一个猛子下去，得嘞，您估计是想咱们毛主席想的太厉害了，想那边给他当警卫员去。晚上，黑漆漆的，真他妈要人命。大家都排着队观看着，有的一下去，没前进几米，就被冲走了，有的刚下去，就被冲走了，我你-妈的，这是武装泅渡吗？这是杀人啊。

一会儿，冲走几个的又游回来了，与其说游回来的，不如说扒拉着岸边岩石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这一下子就汇聚的多了，刚下水的，冲走又来的。

就在我刚下水时候，我听见队伍里几个声音：“54号，你一会跟着我，用绳索绑住我，咱们在一起，你走近岸处。

看着脚下激流，这大自然的力量真不是人力抗衡的，反正死活都上啊，慢慢的扒拉着我下水了，我们三个一组，互相扶持着，入水，然后开始向前进，有了前面几个被冲走的经验，我们三个一下去直接就沿边慢慢向前走，宁可一小时走500米，也要稳住。

然而忽略了这夜晚，这天气，水温也就十几度，冷啊，看样子必须加速了，以为慢能解决一切真是错的，一会体温加速流失，不到两千米，没淹死，冻死球子了。就在我们往前“走“的时候，还不到一百米时候，前面呼啦下来一个人，前面几个人没拉住，我伸手一拉，这一拉是拉住了，可我这么一带动，没抓稳，我被他带着顺江而下，呼啦就被冲走了，这一冲就是近100多米，比我们下水位置还远一些。中途两个人，见什么抓什么，顺流的时候可以游泳，又游到岸边，继续前进吧，忙活了半天，白忙活了。

灰暗的夜晚，这玩意玩的实在是刺激，整个队伍还没下水完，整条山间江里都沸腾了，骂声彼此起伏了。这个时候大家不顾体力，直接开骂，这个时候需要鼓舞和发泄，这更能令人发挥自己实力。从今天空中的恐惧到现在的水里的危难，这简直是太变态了。

行进过程中，不断有人被冲下来，然后再一次凭借游泳技术顺流到岸边，再往上前进，可这河道一段有可以手把住的地方，一段没有，这就造成了前赴后继向前，好比那个青蛙爬井的故事，爬三尺，退两尺。我们比青蛙更青蛙，有时爬一尺，退十尺。

灰暗下月色里，不断有人喊着序号，到了最后，大约15个一组，直接用绳索拴在一起，这样更利于前进，不过倒霉起来更难受，有的组被冲跨后，15个人顺流而下太混乱，绳索半天解不开，又慢慢尝试5个人一组。到最后经过大家不断尝试，那么折磨，发现四个人一组是最好的。

一个个体力消耗的实在差不多的时候沿岸的教官，一百多米一个，还给你瞎嚷嚷：“不行就上来，岸上不冷，车里更不冷。不知道有一还是无意，隔一段就点起了一堆火，上岸就能烤火，这是很大诱惑，有些人实在冻得不行了，比如我。

但是那些火更是能指示下到哪里了，成了我们夜晚水里的泅渡向标，我在水里面隔一会摸着口袋里396号一次，我会带着你走过这一关的，我坚信，我感觉从没这么自信过。

这就是他们所说的最后一关吗？我们不会让你们这帮混蛋如愿的，肯定是有人被淘汰了，因为亲眼见了好几个被冲走了，月色下，视距太短，就是不知道这个混蛋的大队有没有在下游200或者500米处，设置网障碍什么的，来搭救那些被冲走的人。

尤其大约我过了一千米的时候，我感觉我已经耗尽所有力气了，体力耗尽就是热量跟不上时候，这个时候和我一组的早不是开始那两个人，我都不知道我重组了几次。有几次硬是被激流把我撞击到岸边岩石上，我的那个奶奶啊，疼煞刀哥我了，尤其是沿岸它不平啊，水下尖石利砾太多，用来固定身体抓石头手早已经不知道多少口子了，游的时候腿不注意一登伸，腿上就是一道口子，你说近岸石头多，你想躲避，离近岸远点，可是他-妈的中间水流多急，人力根本抗衡不了，加上视距太短，行动太困难。

“王八蛋的大队，狗-日的大队。”水里面，不断的有人骂，尤其是自己队友被冲走的，这个时候我们每个人早不存在什么老战友了，我们所有人都表现的像一个老部队的了，不在意你我是对手，我们成了亲密无间的一个战壕的战友。

要说早上攀悬崖是一刹那的惊险，这里已经不是一刹那的惊险了，这是体力耐力长时间的折磨了。不注意就冲走了，冲走运气好的没问题，不好的，让你撞到石头上什么的，有你受的，但是猛人就是猛人，四个钟头后，有一批人达到目的地了，刀哥我也大约剩下二百米了，可眼看到了，我们小组一个一不注意手一滑，哧溜，被冲走了，直接就带走了身边包括我在内三个，四个人这个么一下子拉下去了300多米，好吧，我们连青蛙都不如。浑身已经哆哆嗦嗦，幸亏今晚吃的多，不然早冻死了。

再一次四个人聚到一起，又夹杂在大部队前进，剩下500米左右的泅渡，总得闯，四个人再一次相聚，水里的手握在一起，大喊一声：“杀”！于是我们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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