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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你还有心情说这些……”
敖楚戈眨眨眼,道:“苦中作乐。韵味更长,昭?”对面——童宗义像是又下定决心了,他手上的‘蟠龙刀”微举,气贯丹田,石破天惊地吼喝出声:“再圈上!”
围住四周的那些汉子个个面面相觑,犹豫不前,恐惧与怯缩,业已明明显显地流露出来。
神色狞厉,童宗义怒叱:“听到没有?再圈上!”
于是,那些心惊胆颤,斗志早丧的仁兄们只好硬着头皮,蹭蹭挨挨地往上再度围拢。瞧他们那种举步艰辛,唯恐越前的窝囊样,童宗义几乎气炸了肺,而敖楚戈却觉得既可怜。又可笑。
往上挺立,童宗义刀刀虚挥,“削”声锐响中,他暴喝道:“今天我们与姓敖的势不两立,必分存亡;这—次围扑,大伙豁死上,以命搏命。姓敖的不是铁打金钢,只要我们一条心,定能将他摆平!”
那些汉子个个面无表情。眼神木然,童宗义的话,他们似乎并没有听到,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敖楚戈手握的钢棒子上了。
他们当然知道,说什么道什么全不管用,只有敖楚戈那只棒子,才是切身利害,真正要命的玩意!
口中“暇”了—声,敖楚戈道:“此时方才给你的手下打气壮胆,童宗义,未免稍嫌迟了点吧。”
童宗义大喝道:“你胆怯了么?”
哈哈一笑,敖楚戈道:“列位在零鸭子上架,我却何来胆怯之有?”童宗义恶毒地道:“这一交刃,便是生死论断!”敖楚戈—笑道:“总也该有个论断的,朋友。”
童宗义狠辣地道:“我们豁开看吧!”
他的人就仿佛跟着这句话—同飘过来,“蟠龙刀”挥劈如电,七十九刀流灿旋飞,暴圈敖楚戈。
敖楚戈棒起似星点流盼,弹跳纵横,眨眼七十九棒又准又快又强硬的连串碰开了敌人这一轮快攻!
凌空六个空心斜斗,童宗义刀闪刀削,为势如石火电光兜头斩向敖楚戈,几乎不分先后,一溜锋冷同取李映霞!
冷哼一声,敖楚戈棒如飞天,透空直撞,他的右手反回,“无双剑”出掠疾射,“铿锵”碰击,完全把童宗义的攻击压了出去。
往后惊退中的李映霞,这时才堪堪来得及举剑招架,冷汗渗渗中,她明白了什么才真叫“高手”!”
童宗义一闪又进,片片的雪花与四纵的冰电幻成了他的刀,他像是疯狂了,一上手便是狠拼狠打,同归于尽的死干架势2方才、他分袭李映霞的一刀,给他的手下们带来了“灵感”,这时,他的—干手下突然蜂涌冲上,都不约而同地齐齐扑向李映霞。
棒绕盘挥,动作如电,敖楚戈—连串地快速反击,挡过了童宗义的逼扑,他目光一寒。破口大骂:“不要脸的一群下三滥,你们就只晓得欺侮—个女人?”吼骂声里,他飞掠似流光越穹,“无双剑”一穿而出,倏幻为双,两名大汉尖嗥如泣,透背出胸,硬被剑刃的一撞之力捣出了丈外:猛蹲身,“无双剑”倏化为前后长刃一柄,他手中握钢把,旋起一度圆月也似的森森长弧,锋口破空,尖啸刺耳,两颗斗大人头已经带着满腔的血雨,滴溜溜地弹上了半空。
童宗义狂吼着闪进,刀斩掌劈,来势猛烈无比!
敖楚戈旋转得仿若风车,旋转中,“无双剑”时幻十字叉影,时呈孤虹划圆,时为单,时成双,须臾问又将童宗义强逼出去!就在敖楚戈逼退童宗义这短促的交手过程中,仅存的几名童宗义手下业已围住了李映霞,刀枪并举,狠攻猛杀,李映霞挥剑抗拒,孤力抵挡,但是,虽然只这一刻,她已险象环生,危在旦夕了!童宗义甫往后退,敖楚戈已双脚猛撑,背下面上,贴着地层倒飞而来,“无双剑”闪溜出冷芒,“剖”的一声给一个斑顶汉子大开了腔,当花花绿绿的肚肠方才打破了猪胆也似“哺号”倾泻—地,敖楚戈的左手钢棒已在一抖之下生生砸碎了那位满脸疙瘩的汉子脑袋:过程的演变是一个时间发生——一名瘦削猴琐的青脸汉子,便在敖楚戈解决他同伴的一刹间,一头撞向了李映霞,李映霞才自险极地躲过了那辛大脑袋的一击,青脸汉子已撞了过来,她急切之下,猛然挺剑刺去,剑尖透穿了瘦子胸膛,但是,瘦子手上的一只“虎牙锥”也“哺”的一声透进了李映霞腰肋!大吼着、辛大脑袋的竹节钢鞭又泰山压顶般挥落!
李映霞身上一软,整个人半跪下去,那种尖锐的痛楚直传进她的内腑,牵动得她周身的筋脉全似扭绞了,顿时,她的眼睛便成了一圈晕黑!
童宗义也飞一样掠至。竹节钢鞭挟着足以碎石裂碑的力道猛劈而下,辛大脑袋显然是想辣手摧花——他居然企图将津映霞砸成—团肉泥!
风声已经袭到李映霞的背上,但更快的,敖楚戈扑地滚来,他的钢棒横起硬架,“当”的—记鞭棒交触,毗牙裂嘴的敖楚戈身子一震,右手“无双剑”淬然又分成二,一剑斜着深深插进辛大脑袋的小腹,另一剑斜指刚刚进来的童宗义!
“嗷一—”
辛大脑袋张开两臂,往后猛退,窄利的剑锋自他肥厚多脂的小腹滑出,鲜血聚成一小股往外急喷,他连连打着转子,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呼噜声,手上的竹节钢鞭却早抛落了……童宗义也在那突来的—剑下翻身相避。
跃立起来,敖楚戈急切地问:“李姑娘,伤得怎么样?”人已坐在地下,李映霞的对面便是那四仰八叉,凸目裂嘴死在那里的青脸瘦汉,这汉子的胸口,尚有血水浸出。而李映霞左边腰肋间的“虎牙锥”,却仍插在肉里,她痛得连连抽搐,汗水盈额,只这片刻,业已脸色灰白,嘴唇干裂……。
敖楚戈大声又道:“你还能支持么?李姑娘,再忍—‘忍,我马上就送你去医治一—。
透了口气,李映霞呻吟着道:“我,我……站不起来……痛……痛死我了……”敖楚戈忙道:“屏息镇静,李姑娘,不要动弹,我这就过来招呼你。”
冷森地一笑传了过来,童宗义站在六尺之外:“姓敖的,你永远也别想送这贱人去就医!”敖楚戈左手虎口震裂,血渍淋漓,他抛了抛手臂,似笑非笑地移目巡视周遭,然后,他才说道:“你还是先替你自己担点心吧!童宗义,你难道就没想想,你等一会以什么方法来逃命?”童宗义的面颊肌肉微微痉挛,他恨声道:“如果我死,你也不会独存!”
敖楚戈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你还硬要咬根驴鸟当萧吹,这不仅可笑,更实在太过荒唐了一一我问你,你究竟凭什么不叫我‘独存’?”童宗义暴庚地道:“我誓与你拼战至死!”
敖楚戈冷笑道:“看看这遍地的死骸,任哪—具也都是受你挟磨过的手下,这全是我杀的,童宗义,你又何常阻止得了?连你手下的命你也无能保住,却来奢言伤我,你若非疯癫,便是狂悖了!”童宗义紧了紧手中刀;大吼道:“敖楚戈,放马过来。”
哈哈一笑,敖楚戈道:“本事不大。声势倒还不小,姓童的,只剩下你孤苦伶仃的一个人,省省力气,为你自己留点逃命的本钱吧!大呼大叫,你算叱喝给谁听的!”
双目中凶光闪闪,透着血红,童宗义酷历地道:“你听着,我便无能和你拼个死活,我也会候机格杀李映霞那妮子;就算找不到机会,我也竭尽所能,纠缠着你,直拖到李映霞流血伤重到死!”
敖楚戈冷冷地道:“姓童的,你非但疯狂,更且混帐透顶。
李映霞本人与你一无仇二无怨,你却居心如此险毒,定要置她于死地,这简直是没有人性,卑鄙到了极处!”
狂笑如泣,童宗义嘶哑地叫:“我杀不了她老子,杀她也是一样。若攀不倒你,又何妨拖着她一同上道?敖楚戈,好好歹歹,我必得找个人替我垫棺材底!”敖楚戈沉缓地道:“只怕你办不到!”
童宗义粗横倔强地道:“我们会看见的一一会看见我是否办得到!皍 2”敖楚戈冷冷地道:“你已疯了,而我却是清醒的。童宗义,你自己无法察觉你现在的癫痴,我看得却很清楚,你是多么可怜,可悲,又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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