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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2页）

望断云霞路，袅袅碧霄浮，何处是归途？

我踏上征途。是长途跋涉，还是游山玩水，亦或是沉静如水，不事张扬，诠释属于自己的低调的奢华？我感觉自己有自己特殊的本色和专长，而且是必不可少的，足以应对人情世故的经验不足，世人却视其为雕虫小技，这是心境的差异。自视甚高，自命清高，自食其力，走投无路，安身立命，自强不息，都有一个应运而生的过程和循序渐进的归宿，凡事都应自己把握。

我可以当一个浪漫文人，当一个*才子，可圈可点，让人羡慕，让人嫉妒，或者出现了预料中的意外，事实正与此相反。我又想，这种热情能否持之以恒，我总不能一直卖文为生，用挥洒的笔墨成就我黯然失色的人生，用世人庸俗的眼光定格我坚实的脚步？

况且，我还以为所谓的卖弄文采，那还不得不顺带着要兼具一个卖相，犹如女人卖弄色相一般，这样才会有“买卖”可言，不然，人家连看你一眼都不会，谁还会闲的无事可做跑去欣赏你那拙劣而廉价的文采呢？很多男人女人心浮气躁只是爱看姿色罢了，所以才会露出才情，想得是*，显得自然很*，都是不务正业的表现。我此时内心里十分清楚的却是“孟浪者，废学之人也”，其它的概不关心，皆抛到九霄云外，哪怕只是暂时的缓解一下郁郁寡欢的心境。

我思来想去，决定先到某一座城池去看看，或是穿梭于城市之间多转转，常看看各地的风土人情也是好的，我自带的盘缠是足够我活下去的，总不能优哉游哉颓废下去吧？

思前想后，于是我决定前往盛城一探究竟。盛城——人文景观艺术文化繁盛的城，我一下神驰心往，就这么定了！纵然长安乃国都，诚然洛阳名士汇聚，苏杭秦淮风光好，那我也暂时舍弃于不顾了。

天气不是初秋而心境却如初秋，大有春天难留盛夏已走的趋势。

盛城，久负盛名之城，自然也是一座历史名城，历来乃兵家必争之地，偶然听城里的一算命先生细细讲来，它被赋予了太多的传奇色彩，觉得不切实际，说的跟讲故事似的。

盛城，北望长城，西贯驿路，东依黄河，南临泰山，犹如展开的一幅巨大的泼墨山水画。长居此地，不免心中生出万里长城皆崇高，千载黄河永滔滔的感慨，冠绝千古，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的盛城境地，繁华相对沧桑，富庶互看贫弱，真是沧桑巨变，越变越混乱，这当然只是我的片面看法和一面之词，并非不易之论，所以不以为意的自然大有人在。

在前往盛城的路途上，我在回忆，我的同窗一个接一个浮现在我的脑海里，王雅君人高马大，楚天雄气势如虹，陆正君幽默诙谐，林袅袅白面书生，卫如也意气风发，郎行健足智多谋，陈博闻一表人才，韩暄沉默寡言，杜汗青沉着冷静，沈蕴涵老谋深算，颜思强词夺理，高丽宝呆头呆脑，付舒保圆滑世故，高大全据理力争，穆乃一当仁不让，程晗晗好高骛远，霍启诗不计前嫌，还有张卓然，还有杜舒宝，还有好些，还有……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恰逢江湖中在此地举办的武林大会。我恰好来到这里，我正好有幸目睹这一盛况。这个如果套用小师妹的话来说，便是一个难得的际遇。

我对这次武林大会的召开和碰巧遇上，我一个人里里外外的感觉现实太过于虚幻了

我混在人群里，隐约听到从四面八方产生和发出的各种不同的声音。难道在我眼里的这个平淡无奇的比武还能引起广泛争议？

有人在下面小声的议论，其中一人好像说的是：上次武林中的那次比武，相信你也有所耳闻，就是多年前在中原灵宝那个地方举行的英雄大会，武林中和江湖上有名的众多武功高强的高手都聚集到一处，倾情出战，角逐武林盟主之位。

我听闻此言，在心里想这“武林中”和“江湖上”怎么区别开来？它们难道不是一个意思？

另一个人直言到：知道，知道，怎么不知道？全天下的人几乎都知道，那次武林大会可谓焦点之战，宣传广泛，影响深远，我差点也偷偷跑了进去，只可惜我当时没有足够的银子买入场券，结果挨了看守场子的他们一顿毒打而被迫放弃了，真是晦气，我只好在外围溜达了好几圈，多可惜啊多少年来都难得碰上一回啊，我好想目睹一下我心中的偶像的风采……

这时，又有一男低音和女高音两种颤巍巍的声音强而有力的如狂风肆虐一般的从我背后传进我的耳朵里。

女高音说：你这没良心的！我没的救了，我要死了。

男低音说：快别说这样沮丧的话。

女高音说：不行，我不能死！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男低音说：我这里还有半瓶神水，包治百病，很灵验的，当年我在安塞出现意外时也饮用过，口味不错，效果很好，你试试看。

女高音说：你以为你这私藏了几年的什么臭水是有奇效的药水啊，你又不是大夫，这又不是对症下药，它能消毒啊还是怎么的？要是把我喝死了，我可怎么办？你倒是不在乎，你说你是不是趁此想把隔壁的王小花给娶回家啊？啊，一看见你们俩素日里在一起时眉来眼去的样子，我就恶心。

男低音说：咳，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不是，我是说你不要太消极。不过，你相信我说的，它能解毒。

女高音说：解毒又不能杀毒。你说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真正相信你一回了？

男低音说：就算这个真的不能杀毒总不至于让你吸毒吧。听话，来喝了它。

男低音慢工出细活，又接着说：其实这水是那年长乐在我的强迫下喝了一小点剩下来的，就藏在留给我的那个包袱里。我要求长乐每天都要按时喝，而她显然没有这么做。是不是长乐真的舍不得，要留下来，假如有一天我真的手头拮据的时候，还可以卖点钱应付几天，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想。我想，最为现实的还是希望能用它来救治我眼前的你这个姑娘……

闻其声，犹如噪音，我感觉不胜其扰，我只好在人头攒动的人流中艰难挪动两三步又停顿了下来。

我有些抱怨，这又是什么武林大会，我在内心里挤兑这样的有组织无纪律的聚会，武林之中自从设立了武林大会，总也难得消停，因为但凡涉足其中或是围在边缘的会些三脚猫的功夫的或是花拳绣腿只会搞些花架子的人，个个觉得都是武林中人，都是功夫高手，都所向披靡，都精通阴谋诡计，结果到头来武林还是争论不休，永无宁日，还连累了众多的无辜平民，真是罪孽深重啊。

我从看客的灼灼目光里和啧啧称赞中，我看到了民众的满足和空虚，意犹未尽和满不在乎，这如同有时有些人的兴趣是建立在这有些人的心怀不轨的*之上的。

武林比武总是幻想过程精彩纷呈和结局不出所料，然而其中总是免不了跌宕起伏，看客们总是支持自己心中感觉有正义或是有气势的武林高手，或是跟自己的利益有密切关系的一方，而且总是希望他长此以往占据上风，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想象中的对手不堪一击甘拜下风，所有的名声全部的威望恨不得都扫了地，在事实未呈现之前，这是一个未知的劫数。

我目睹这样的武林盛会，我其实无所谓他们的成与败，黑与白，利与害，我关心的自然是我对人对事的感受和体验，我的感觉只有：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风水轮流转，凡事不好判断！而且武林大会在我心目中越来越像黑社会，或是向着黑社会的方向全面发展。

在这次武林大会中，貌似精彩纷呈的场面之下，我听到的却是流言乍起，多是尔虞我诈的故事，你杀我妻小，我灭你新欢，彼此相争，冲冠一怒为红颜，两败俱伤，也为此红颜知己沦为红颜祸水，继而红颜薄命。好些人信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十年都用来卧薪尝胆，都专注于台下十年功，十年光阴都怀恨在心，立志报仇，一雪前耻。十年，如果用来精忠报国，我大好河山还有哪一个外族胆敢进犯？耻辱，有时也只是一个人心中的一时的感觉，我认为。比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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