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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暗藏杀机。”——索菲《吸血鬼日记·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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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的家)
灯睡下了,状况不算太糟。索菲一番检查,除了肺部明显的出血,灯的身体其他并无大碍。房间里的物什被之前发狂的灯弄得一团糟,日向立刻上手整理。索菲坐在窗边,紧闭的双眼动了一动,“嗯?”
灭的气息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消失,索菲一度怀疑自己的能力是否失误。她把头一偏,面向正东方,睁开了双眼。
“没事。”
日向小心地走下楼梯。索菲正坐在餐桌前,一口一口地喝着杯子里的血。“日向,你还没回家吗?这么晚了。”索菲看见了日向,问道。“啊,没事,我和家里人联系过了,今晚会住在这里。”日向拉开椅子,在索菲的对面坐下,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对坐着。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大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了脚步声,日向犹豫着起身,索菲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啊,爱莉。”一身湿漉漉的金发吸血鬼站在玄关,将凌乱的头发拨到脑后,她瞥了一眼端坐在桌前的索菲,悄悄叹了口气。
“他走了。”
“我知道。”
三人坐在餐桌旁,爱莉在索菲旁边,日向在索菲对面。日向为爱莉倒上一杯血,坐在她对面,双手抱着温热马克杯,两根大拇指忐忑地摩擦着。
“索菲,爱莉,很抱歉,我想问问你们,今天发生的事情。”
爱莉放下二郎腿,抬起头,脸色微微一动,似乎正要说什么,却被索菲拦住了。
“这件事我比你了解。”索菲给了爱莉一个眼神。爱莉的视线由索菲转向日向,她点点头,前倾的身子重新靠回座位。索菲摸了摸下巴,似乎在组织语言。
“索菲,我不是想为难你,只是我……可能还有灯,我们觉得,今天发生了太多意外的事。我需要你们的解释。”日向见两个吸血鬼的脸色都有不同程度的阴沉,连忙安抚道。
“不,日向,这和你没有关系,一切原因……其实都在我。”
索菲闭上眼睛,久久地,仿佛下了莫大的决心。
“这要从大约一个半世纪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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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世纪中后期,第二次产业革命兴起,人类社会蓬勃发展。自蒸汽之后,“电气”登上了经济历史舞台,电力设备出现并迅速地占据了当时世界各国的产业制高点。发电机、电动机、灯泡、电话……人类的生活质量相比一个世纪之前,攀升了一大截。当然,表面上是这样。
十九世纪后期,也是毒品的时代。鸦片药理学实验的发展,吗啡作为止痛、镇定、麻醉剂的应用,以及当时社会等级分化的愈演愈烈,都为毒品的大规模扩散带来机会。十九世纪末的海洛因,世界大战期间的冰毒,这个世界的某一面,是毒品的世界。
我是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正式开始步入社会的,之前的我一直是一种半隐居的状态。直到世界大战前几年,我和爱莉合作劫持了一趟火车,我才重新面对世界。
那次劫掠,是当时一个不知名的团队的邀请。虽然是经由爱莉介绍,但我本来不打算接下这份差事。谁知,那个公会告诉了我,一个我一直以来寻找的东西,我便答应下来。
后来才知道,这趟列车不简单,其实是一趟非法运载毒品的走私列车。也许是当时的政府贪污,和吸血鬼暗中勾结了吧。在那个时代,这样的情况早已经屡见不鲜。但是,他们的具体背景我不清楚,只是履行和合作方签订的合同,上这趟列车杀死一个人类。
他叫安德鲁,是这趟列车的列车长。公会给我的报酬,就是他的心脏——原初之心。也是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心脏源自焰之心,是当时血族的大毒枭——灭的得意作品。
没错,灭在今天来到了第三区。
当时的我没有了解这么多,在杀死了安德鲁之后,列车被公会的吸血鬼摧毁,因为其非法性,政府也只是当做意外事故处理,不过我和爱莉知道,他们进行了一轮“大清洗”。
后来,大约五年过去,世界大战爆发前夕,灭找上门来。安德鲁是他制造的人间体……不,似乎不太准确。
那个被灭看上并杀死的人类,其实叫理查德。安德鲁是他被灭植入部分焰之心之后,成为“活死人”之后的名字。
灭很聪明,他为了延长一天活动的时间并更好地掩人耳目,改造了安德鲁的身体,把他变成了自己的“人形体”。而我杀死了安德鲁,夺取了原初之心,直接对灭的焰之心造成了冲击,同时破坏了他的“计划”。
不过,似乎有一点奇迹。因为时间的关系,人形体安德鲁的心脏形成了自己的机制,他有焰之心的内容,但主体已经独立于焰之心而自成一体。正因如此,我夺得原初之心才不费力,毕竟那是死人的心脏。
但是灭的利益被破坏了。他苦心经营的计划被我毁灭了。或许这一百年来,他一直在为杀死我而做准备,今天的到来,也许就是警告,是最后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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