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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卫怀信笑出声，&ldo;你不仅通灵，还有读心术吗？&rdo;

周围偷看他们的学生不少，杜若予越发觉得不适，她撇嘴，压紧了眼镜。

卫怀信看她局促，也注意到周围视线和窃窃的议论，他知道杜若予不常外出，更不喜欢成为公众视点，便搭住她的手腕，领着她踱步离开此处，&ldo;我来南大，是因为家里整理怀瑾的遗物时，找到了一样东西。&rdo;

&ldo;什么东西？&rdo;

卫怀信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复印件，展开递给杜若予，&ldo;这是一张宣传单，怀瑾把它藏在学校宿舍的床铺下，她室友在帮忙整理遗物时，把它一并夹在书里送过来的。原件我刚刚送去刑侦队了，希望对他们有所帮助。&rdo;

杜若予捏着复印件，正犹豫要不要摘眼镜，卫怀信走在她身侧，指着宣传单上的字念给她听，&ldo;这是一个叫做&lso;逃离原生家庭互助会&rso;的组织的宣传单，宣传单上有聚会的时间和地点，但没有主办人或承办人的联系方式。聚会地点正是怀瑾遇害附近的一家私人餐馆，时间也是那天晚上，只不过比较早，是六点半聚会，距离怀瑾的死亡时间，还有三个小时。&rdo;

没有联系方式的聚会邀请，便有点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意思了。

&ldo;虽然时间上不太吻合，却可以解释怀瑾当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rdo;杜若予听得认真，想得也仔细，&ldo;逃离原生家庭互助会？听上去像个心理援助团体，这类团体是不是很注重隐私？怀瑾的朋友和室友，听说过这个团体吗？&rdo;

她问完这句话才想起方未艾说过，卫怀瑾在学校里并没朋友。

既然当初从同学口中问不出卫怀瑾的行踪，那她刻意藏在床褥下的秘密，又怎么会被人知晓？

&ldo;我问过她室友，都说不清楚，也没听过这个组织。警察们已经着手调查了，具体怎样，还要等他们的调查结果。&rdo;卫怀信冲杜若予笑，&ldo;不过我不喜欢干等，想去她们学校学生工作处问问。&rdo;

南大以海纳百川的开放校风闻名，校内大大小小的自由团体着实不少，正规点的会在学生工作处留下记录，也有不少私下组织，不论聚会还是活动，都不需要经过校方同意，此类学生团体要查起来，相对棘手些。

杜若予刚想凉薄点祝卫怀信好运，自己直接开溜，方未艾便打来电话，喜滋滋地在手机里嚷，&ldo;杜杜，这回你可立了功，我要赏你！&rdo;

杜若予问：&ldo;你们这么快就找到李堂了？&rdo;

方未艾得意道：&ldo;我们有两个同事今早得到线索，就在南大调查，我一和他们说了李堂，人就逮住了。&rdo;

杜若予问：&ldo;李堂怎么说？&rdo;

方未艾不高兴地吐口气，&ldo;这些年轻人，也不知道怎么教出来的。那个刘赟敦生怕惹祸上身，就自作聪明，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个李堂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和刘赟敦有过节，照他自己说，他那晚尾随落单的刘赟敦是想趁黑揍他一顿，结果没找到机会，只得走了。事后他也知道刘赟敦是冤枉的，但死活不出面，就是存心要看刘赟敦惹上人命官司。你说这些年轻人一个个不聪明也就算了，怎么心眼都比针尖还小？误人误己，全是祸害！&rdo;

杜若予对新社会年轻人的道德建设并无畅想，只淡淡问：&ldo;那刘赟敦，算是洗清嫌疑了吗？&rdo;

原本站到一旁非礼勿听的卫怀信听见刘赟敦洗清嫌疑这话，诧异地转过头，眉间不自觉皱起。

方未艾很不情愿，但也公正地说：&ldo;李堂作证的这个时间段，刘赟敦确实没时间拐到学府大道杀卫怀瑾，算是暂时洗清嫌疑了。&rdo;

挂断电话后，杜若予对卫怀信说：&ldo;你听见了吧，刘赟敦的嫌疑被排除了。&rdo;

卫怀信肃重点头，虽是不高兴，却也意料之中，&ldo;既然如此，还是先从这个互助会查起吧。&rdo;

他这样说，好像全没想过要和杜若予分开，杜若予也觉得自己刚刚天眼神通地帮警方找到线索，这会儿各扫门前雪，很是理不直气不壮，便在心里微微叹口气，手里的雨伞弯柄又勾住卫怀信的胳膊肘，开口道：&ldo;走吧，我带你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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