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美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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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让我记住你（第1页）

“520、520，别装死，别吓我？”

我又是喊话，又是摇摆着她，甚至轻轻抽打着她耳光。

我劣性难解，又豺狼虎豹了起来。忍不住地怕是又弄坏了她。

难道我又重蹈覆辙了。

她微微睁开眼睛，极其舒服、极其满足地伸展双臂，那张带着笑意的嘴巴配合着打出一个合理的哈欠。

“怕死鬼……”她向我挤眉弄眼。她可能还留在性的兴奋中。

“我怕你死了，我去陪命……我的命只能死一次。”我冷汗直冒。

“我可以借你几次死。”她说。并一头子爬了起来。

“真的吗？”我吃惊地说。

“当然啦，我可以无限次死，再无限次活过来，这样就算没有死，这样就算一个是一个永生者。”

“但是‘死’怎么能借给別人呢？”我说。

“可以的，借一次死给別人，要扣除自己的死数一百次，但一百对于无穷大这个数来说可以勿略不计，相当于没有。”

“你在玩我吧。”我敲了她一下头。

“你可以去杀人放火，调戏良家妇女，为所欲为了，死都惩罚不了你了。”她说。

“我能那样吗，我能那样吗……”我说。

“谁知道呢，心在你自己的心里。”她说。

她下了床，看到了我桌子上的日记本，并翻了起来。

“你还挺认真的……啊，羞死了……曾经沧海难与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珍惜得不得了。”她说着。

“趁惜，我是认真的，记得，记得住你。”我说。

“那我就对不起了，记不住你了。”她说。

“是我哪里不成……”我说。

“哪是你不成？你能干得狠，福碌不浅。只是像我们这样的永生者来说没有挽歌式庄严隆重的东西，永生让万物毫无意义，不值得一提。”

她边说边用手去搂那后脑的乌发，手指略微耍了个花招，再从桌上拿起发夹一插，一个造型特好的发型贴在她的后脑上了。她再摇幌了几下脑袋再说了下去。

“在永生者之间，每一个举动以及每一个思想都是在遥远的过去已经发生过的举动和思想的回响，或者是将在未来屡屡重复的举动和思想的准确的预兆。”

我怕我一时半会理解不了她所说的。

她来了劲继续说。

“在那无限的期限里，由于永生者的屡屡重复，一切都能重来，一切不值得珍惜。”

“你真来一套一套的，不珍惜不珍惜，这不重新回到‘婊子’、‘妓女’之说上去了。”我情绪不稳，随时爆发的。

“说话好难听，无可救药。”她边说边起身准备走了，时间也到了。

我的心空了，我抓起那日记本，准备将它撕了它。

她说她还接了另一单，不再奉陪，马上走了。

我准备将所有的日记付之一炬！

我的手触及到那本陈迹斑斑、有些霉变的黄色封面第一本日记时，我的手指有些发抖。那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本日记，是我初恋的见证。它记下了我的幸福、我的焦虑、我的愤怒、我的狂燥。

我的初恋开始很顺利，后来她向我要房要车要义务。开始很烂漫，后来她掉进了庸俗里。再后来有人向她献房献车献义务，她便投进了别人的怀抱里。

我是负气逃出那是非之地，奔向这茫茫戈壁沙漠，我是负气要寻找世界之外的女人为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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