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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封雷戴上指套，做了润滑，警告他说：&ldo;忍一忍啊。&rdo;

消炎栓一插进去，小发就有点明白了，他疼得哆嗦，也没有吭声，自己竟然这样老实地趴着，让封雷往里插药，这脸算是丢光了。封雷插进一点儿，小发的大腿就抖，他自己也跟着哆嗦一下。不过这种药吸收快，效果好，一进去就立刻不疼了。封雷把小发的内裤提上，又帮他穿裤子，耐心地转过他的身体，系着他的皮带……

小发只觉得今晚的封雷温柔得不象他平时的样子，他的手指就在自己胯间，整理着他的衬衫和腰带，偶尔碰上他平坦的小腹，便是电流通过，那一整片的皮肤都麻苏苏的。

&ldo;你对我会象对封悦那么好吗？&rdo;这问题，小发几乎脱口而出，可是他强行忍住，好像这话一出口，他就输了。

封雷的身体也流淌着暧昧的血液，几个小时前发生的关系，让他就不能象从前那样看待小发，他会情不自禁地关怀他，好像他现在已经是自己的一部分。胳膊环绕住小发的腰，下巴搭上他的肩膀，封雷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封悦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被封雷接回家里修养。在几乎将整个医院搬进来的卧室里，他整日躺着，几乎不怎么说话。他和外界的联系，几乎都被封雷切断，房间里的电话只能拨内线，手机也不翼而飞，就算此刻在笔记本电脑上无聊地四处看着，心里也清楚，大哥正监视着他浏览的每一个网页。

天黑以后，封雷拿个托盘走进来，放在床头的小柜上，不用看也知道，那是用搅拌机打碎成米糊的晚饭。封悦头也没抬，眼睛依旧停留在电脑屏幕，没打针的手玩弄着鼠标。

&ldo;看什么呢？&rdo;封雷在床边坐下来，&ldo;护士说你今天没午睡，不累？&rdo;

&ldo;整天不是坐就是躺着，怎么会累？&rdo;封悦努力掩饰自己烦躁的心情，&ldo;今天小发没来？&rdo;

&ldo;没，我让他这几天都别过来。&rdo;

封悦没有再说，这段时间小发常来的，并毫不掩饰他对封雷的好感和依赖。

&ldo;我知道你不爱吃这个，&rdo;封雷终于断起那碗米糊，&ldo;再吃两天就好，你的胃需要慢慢习惯……&rdo;

&ldo;这种恶心的东西，吃了才想吐，&rdo;封悦不打算吃，&ldo;我中午已经吃过，不想再吃了。&rdo;

封雷看看那碗东西，都觉得恶心，也没有立场逼着封悦，他这段日子都靠营养针度日，并没怎么正经吃过什么，医生说这种加工过的米糊，可以帮他的胃过渡，慢慢恢复消化的功能。

&ldo;一天就喝那么点米糊能挺住吗？&rdo;

&ldo;唔，死不了。&rdo;封悦的心思不在和封雷的对话上，屏幕上一条滑动过的新闻，吸引了他的注意：&ldo;重阳街口的大东娱乐城发生汽车爆炸，已经确有死伤，具体不详。&rdo;

他连忙说：&ldo;电视，大哥，你把电视打开。&rdo;

封雷不明白他想看什么，将遥控器递给他。封悦换到本地新闻频道，果然在报道这则新闻。现场已经完全封锁，摄影师的镜头，努力地捕捉着那辆被炸翻的车牌照……封悦的心，突然吊到喉咙，被命运的手紧紧攥住，那是他熟悉的牌照。

似乎是为了肯定他的恐惧，记者在一片嘈杂声中报道：&ldo;刚刚已经查过遇难车辆的拍照，很可能是波兰街娱乐业巨头康庆的专用车。&rdo;

封雷也因为这个新闻楞住，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斩钉截铁地说：&ldo;你在床上呆着，别动，我去打听看看。&rdo;

封悦哪里能听他的，掀被子就要下床，被封雷一把摁住：&ldo;我说不用你操心这事儿！&rdo;

&ldo;那是康庆的车！哥，那是康庆的车！&rdo;

&ldo;那又怎样？他不一定在车里，你先别慌，我保证帮你打听出来，你安心等着……&rdo;

&ldo;不用你，我自己可以！&rdo;封悦铁了心要出门，用尽全身的力气，想从封雷的禁锢中挣扎出来，&ldo;我去打个电话，手机呢？把我手机还给我！&rdo;

&ldo;封悦，你冷静点儿！你就算现在打电话，康庆的手下，也未必和你泄露什么！这么大的事，如果康庆在车里面，早就人给我电话，他肯定现在好好的！&rdo;

封悦决定不跟封雷硬碰硬，任他将自己摁回床上：&ldo;好，你去打听，我老实等着。&rdo;

封雷皱眉看着他，脸上是将信将疑的表情。

&ldo;我保证不轻举妄动，哥。&rdo;封悦在封雷的注视里，感到心虚，一股不详笼罩过来，&ldo;我，我不会偷跑。&rdo;

&ldo;你记录不好，封悦，&rdo;

封悦脊背发凉，意识到封雷的打算：&ldo;别，大哥，我求你，别这样，我不会……不会……&rdo;

封雷按了护士铃，冲走进门的护士说：&ldo;给封悦打针，让他睡觉。&rdo;

他说得这么肯定，不容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封悦低头看着注she器里的液体被一点点推进他的静脉，甚至能感觉得到药水和血液的碰撞，而产生的细不可察的逆流……他没有反抗，一丁点儿挣扎也没有，象是突然换了一个人。他冷淡的表情，让封雷心寒，但他已经没有时间优柔寡断，他必须立刻弄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终于封悦头偏着，睡了过去，封雷急速走到楼下，对迎面而来的阿宽说：&ldo;马上电话张文卓。&rdo;

阿宽可能还没听说汽车炸弹的事，楞了下，回答道：&ldo;张文卓的电话，在二线等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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